本来就是嘛,又是被扯着头发塞进尸堆,又是被踩着肩膀跪在恶心吧啦的地里,他不崩溃就已经非常坚强了……哪里有空想到小贺嘛。
听到他这么说贺行章怔了怔,随即重新笑着亲亲他眼睛。
“我知道了,师尊。”
“嗯那就好,对了,你是想干脆就留在这里?还是说先去阅锋山找把剑?”
“不用了师尊,我想先在唐剑门这儿和唐鸿大哥多修行几年,再考虑要不要去阅锋山好了,”
江宴刚出来得匆忙,连头发都没怎么擦干,额上流下一道水痕来,贺行章抬手擦掉那水渍,才接着说:“我如今的修为,就算拿到了灵剑真武,也没办法控制它。”
“嗯……那好吧,那你要不要回一趟回清阁?”
“不用了,时间宝贵,我想尽快投入修行。”
这么努力的啊……江宴忍不住有点失落,那这次游玩计划不就夭折在半路了吗?而且回去的路上岂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
“那……”江宴还想说点什么,房门就被叩响了,贺行章忙往后退去,和江宴隔开了一段距离。
“江宴!我爹正好要去一趟回清阁,你顺便一块走吧!”唐鸿那大嗓门在门外嚎了一声。
不是?这剧情是不是被谁按了倍速?他还没和徒弟多说几句话呢就要被赶着回老家了?
江宴顶着满脸的不高兴掐诀换上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这么急?”
唐鸿一愣,“很急吗?”
废话,刚打了怪,你好歹给我点疗伤的冷却时间,哪有这么紧赶慢赶的?
“他说话丢三落四,我的意思是明天再启程,怎么样?”站在一边的唐雅泽按着唐鸿脑袋解释了一下,江宴这才稍微开心点。
“也好,那明天我到大殿上找你?”
“好。”
送完人,江宴刚要转过头,就被贺行章从后面用力抱住。
死小孩刚不是还在讲究不能被人看到?
江宴有点不爽地拍了拍贺行章圈住他腰的手背,想假装生气地好好教教这臭小孩,斥责的话到了嘴边贺行章就先他一步咬住他后颈。
我丢,年下攻都好喜欢咬脖子啊艹,有点痛。
贺行章将他打横抱起,控制着把人放到了床上,撑着床板低头看他。
“怎么了?”突然那啥上脑吗?
“师尊,唐大哥和我说了,若是跟着他修行,肯定是要天天在门派外面历练的。”贺行章语气急切。
看这小孩肉眼可见的着急,江宴虽然一头雾水,但把人哄好才是第一要务。他就抬手去捏贺行章的脸颊:
“嗯,然后呢?”
贺行章瘪了下嘴,“那样的话,师尊就要好久都见不到我了。”
哦~是这个意思啊。
江宴心里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不就是觉得要好久不能再见面了嘛,重要角色哪个没有这种情节?不过到底是个半大娃娃,会这样着急担心也很正常。
“是啊,会好久都见不到我们家行章呢……”江宴笑着揉揉贺行章的脸,“但是这也是要让你变得更厉害嘛,而且,你换个角度想,过几年你风光回到回清阁,咱两的道侣大典不就能办得更有底气,更有排面了?”
说完还按了按贺行章的下唇瓣。
他还没皮够,下一秒就被贺行章按在床板上亲了个昏天黑地,晕乎乎地听到贺行章无奈的声音:
“师尊老是这样嘻嘻哈哈的。”
喂,那你还不是亲得这么起劲?江宴格外不服气,直接捞着贺行章后颈,把人带到和自己相隔不过一寸的位置。
“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紧。”
江宴听完贺行章的应答笑出了声,“那不就行了?还东挑西拣的!”
他攀着贺行章肩膀坐起身来,“你要真的想见我,唐鸿也愿意去回清阁坐坐的,再不济,你给我传讯,我去找你总行了吧?”
江宴散着一头长发,铺在床榻上,盖住两人交缠的衣角,贺行章拨开贴在鬓边的碎发,声音放得又低又软:
“可我要是见到师尊,肯定就无心修行了。”
他这句话是贴着江宴说的,温热的气流打在江宴眼下,瞬间把本就带着浅红的脸颊染成更深些的粉红。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他的行章,对方就已经抬着他下巴叼住了他的唇瓣,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温度的口腔再次被细细卷过,死活学不会给樱桃梗打结的老妖精江宴被个小毛孩逗弄得浑身发热眼圈泛红。
贺行章指腹用力擦过江宴嘴角的水液,眼底泛起几条血丝,垂眼看着被亲得有些恍惚迷离的江宴,手指不由自主地按进了滚热的双唇之间,搅动着柔软乖顺的舌头。
那舌头突然主动舔了一下他的指腹,卷掉了上面的淋淋水光。
贺行章眼底暗色越发浓烈。
但他还是抽出了手指,但始终还是没控制住力道,捏了捏江宴的腰窝。
江宴瞬间觉得仿佛浑身过了电,一股让他头皮发麻的异样感觉顺着身体冲进了脑海,顿时没控制住重心,倒向了贺行章怀里。
贺行章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压着心中欣喜,手指从江宴腰侧慢慢向里挪去,挑开了他的腰带。
直觉不太妙的江宴想按住贺行章作乱的手指,反倒被按着助纣为虐,只能把脸埋在贺行章颈窝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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