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接受贺行章的索吻,把人放回到床上去,趴在贺行章身侧守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才见贺行章紧缩的眉宇逐渐松开,悠悠转醒。
江宴避开了他心口,极为少见地缩在他旁边,紧紧攥着他的手指,见他醒过来,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等着贺行章按着他后脑勺亲了一口才坐起身。
“看来是全好了……”
他刚快乐地宣布他和贺行章he,就被贺行章揽着腰拉了一下,险些压到贺行章的心口,很不高兴地说教:“你差点被我压到伤口了好吗?”
被他趴在胸口上呼吸依旧平稳的贺行章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处,手心下的皮肤光滑而紧实。
“没有伤口了,你忘了?”
他说完还捏了捏江宴胸口。
被他流氓行径给震慑了的江宴眼睛都瞪圆了,猛地坐起身,却忘了他现在正趴在贺行章身上,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在邀约,紧接着就被稀里糊涂按着消磨清晨时光。
所以他现在身上真的有痕迹。
江宴不动声色地扶了把腰,和宋唐云打过招呼就先跑回蜗居,一进门就被贺行章拉进了怀里。
贺行章显然恢复情况喜人,江宴松了口气,日常亲亲之后才开始和贺行章抱怨接待来宾的无趣,而且谴责了一下贺行章大早上做事害他腰酸背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慢吞吞地往屋里走,踏过屋门槛时便被床头处的白苍吸引了注意力。
之前和江巍他们商议道侣大典时就是盘算着白苍珠即将结成,特意定在预计结成后天的十八,没想到反倒提前了一天结成了白苍珠。
江宴撤掉那些结界,取出了那颗只有他拇指大小的浅红色珠子,白苍的枝叶便立刻枯萎下去。
白苍珠名字里带着个白字,但却是像洇了层血的浅红色,仙祖取名字的风格的确很奇妙。
贺行章也探过头来看,两人都跟看小孩似的盯着这小珠子看了许久,才拿出个带有阵法的架子放上去,依旧放在了床头处。
不知为何,江宴和贺行章两人这几日的相处方式依旧与往日一样,害得沈怜时都有些失落,好像这两人早就是相伴过很久的夫妻,这次的道侣大典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补办的婚礼。
江宴也这么觉得,但这也挺好的,并不一定非得有所不同才能证明他们的关系就要改变。
腊月十八是个晴朗的好日子,江宴由贺行章牵着手走向清风殿殿首时甚至觉得与往日两人一同在回清阁里散步时并无两样,只是这次他们都穿着意义非凡的道侣红衣,周围站着许多人在翘首以盼。
穿着红衣的贺行章格外好看,好看得他都要忘了誓词,但就算他真的忘了也不要紧,反正贺行章在他身边,会教着他订下道侣间的誓约,约下两人命格从此紧密相楔,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一开始以为写他们的婚礼会有很不一样的感觉,但没想到其实婚礼的部分反而两句话带过了,就像文里说的,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这个道侣大典,只是一个迟来的见证。
大概就结束了,生活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对彼此的爱里显得平淡又可贵,我还没有笔力能描绘出他们日后的生活,大约只能再写个番外,写写他们到破远山围着火炉说悄悄话吧!
非常感谢您的阅读!!
咱们下次再见!
第77章 番外:彩灯镇
道侣大典后便临近年关,回清阁里陆陆续续有弟子告假回乡团聚,新任阁主段珧典感恤阁内无家可归的孤儿,就决定除夕夜要在神农殿和所有留下来的弟子们一块过年。
蜗居院里一些喜寒的药草正是时候,长得格外漂亮,后院有一株凝神静气的拂雪草架到了蜗居卧房的窗子,花香清浅好闻。
江宴窝在温暖的臂弯里不想睁眼,抽抽鼻子仔细闻了把鼻尖飘来的香味,才眼皮打架地慢慢趴起来往窗子上看了一眼。
拂雪草极好养活,后院向来不种草药,这一株应该是不知什么时候掉到屋后的草籽自己长出来的。
躺在他身侧的贺行章迷迷糊糊,蹭到江宴怀里,跟小孩似的,江宴顺手揉了把,空着的手打算用灵力把那株拂雪草给收了割了。
体内的灵气眼看就要顺着手指溢出,江宴胸前那还残留着昨夜红肿的地方就被含入温热的口腔内拨动,灵气霎时乱了阵脚。
江宴压着嗓子低叫了一声,贺行章便钻出他衣服来吻他颈窝内的红痣,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江宴才软着手臂坐起身,低头去拧了把贺行章胳膊上的肌肉。
“去把那拂雪草给收了。”
他的道侣抬手飞出一抹灵力,那株拂雪草随之被截断,贺行章干这活很是熟练,三两下就把药草收拾完了,而本尊还能在床上慢悠悠地揽着人去亲吻耳际。
贺行章本人像个暖炉一样,怀里暖和得不用再添衣,江宴就穿着睡觉时的那件薄衣靠在他身上。
他把被子扯过来围住贺行章大半个背,“段珧典他们要在清风殿过除夕,你觉得呢?”
贺行章把玩着他的手指,很不在意地回答:“我都可以,只要是和你一块。”
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江宴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些泪来,“我想和你一起去彩灯镇看烟花。”
贺行章一愣,随即低下来亲住江宴那嫣红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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