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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草手里那两小镯子,就是几十万两,上亿的价值,这尊玉观音,虽然并没有帝王绿在里面,但九成以上都是上等玉,如果切割开弄成小件,几十亿必然不在话下,而整体的一块,罕见度已经超过了帝王绿,再加上艺术价值,就算小草是个不懂欣赏的俗人,估摸着怎么也得上百亿,这打头的数字还不能确定。
    小草面上有点木,不想去算了。
    这是观音像,她怎么能那么俗气的用金钱是衡量呢,那是对神佛的玷污,而且,这也是送给太后的寿礼,那是恒王的一片孝心,孝心那是无价的。
    这么一想,这心里,似乎就平衡多了。
    别说是太后,就算是宣仁帝,在起初的时候,神情都有些异样。
    恒王看在眼里,心中得意非常,他这份寿礼,绝对是世间独一份,不说前无古人,很可能还是后无来者,说他傻,用这样的宝贝,仅仅是献给太后做寿礼,太亏了?呵呵,他可不差钱,有些东西,它就比钱更重要,再说,钱太多的时候,它就是个数字了。
    “恒王有心了,哀家很喜欢。赏——”
    “皇祖母,孙儿也就是尽尽孝心,可当不得您老人家赏赐。”
    这话可就将端王给踩了一脚了,毕竟方才,太后的赏赐,端王大大方方的接了。
    这会儿,不少人都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到端王身上,虽然说他看不见,但是耳朵又没聋,听着旁人议论,自然也就知道恒王送的是什么,可以说是将他的风头完完全全的压了下去,不过,恒王怡然的端起手边的酒杯,浅饮了一口,神情半点不变。
    ——他的这位好弟弟啊,仗着母妃位高得宠,外家得势,众臣拥戴,手里还有大把的钱财,可谓是志得意满,风光无限,只是呢,有一句话叫做过犹不及。
    在无数人感叹他大手笔,在其他皇子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的时候,有那么些臣子,面上明显就不对了,更别说那些面上不显的。
    恒王小心翼翼的觑了自家父皇一眼,没看出什么,而且在之前也未曾开口,他一时间也有些把不准,犹豫着这第二件寿礼还要不要呈上来,不过,之前就有很多人知道他准备了两件,这临时的撤掉一件,显然是不行,不过,这第二件倒也并不出格,应该也无所谓。
    这第二件寿礼,置放在长长的锦盒中。
    打开来,是一幅画,不过有玉观音做铺垫,倒是没人轻易下定论。
    恒王着人将画打开,此画足有丈余宽,近两丈长。
    “皇祖母,此画名为锦绣山……”河。一边说话一边转身的恒王,直接将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中,脸上的血色都退去不少,脑中空白了片刻,才急急忙忙的转身,“皇祖母,父皇……”
    太后勾起笑,“锦绣山河吗?这名字倒是名副其实了,不过呢,哀家要这东西来做甚,皇上收着吧。”看上去似乎没太在意的样子。
    宣仁帝也笑着点点头,“既如此,朕就不客气了。”挥挥手,然伺候在侧的去收起来。
    恒王嘴唇嗫嚅,不太清楚自家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画怎么会被换了呢?现在这一副,与其说是话,不如说是祈朝的舆图,寇氏让画匠用别样的方法作出,参照了很多的舆图,甚至是利用万宝阁的人脉,暗中遣人的去了不少地上,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出了最后的成品,可以说是相当的震撼人心,原本,恒王是计划在宣仁帝后年五十大寿拿出来的,准备给太后的寿礼的确也是“锦绣山河”,只不过那是一副日出山景色,也是大气磅礴的一幅画作,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对他们这些孙辈来说,讨好太后的本质目的也就是讨好他们父皇,可这“舆图”一出,隐晦的东西,却被摆在了明面上,别说是泰安后太后了,很大可能还会恼了。
    不仅如此,如果能讨好了父皇,就算是太后恼了,那也无所谓,但是,这舆图太震撼人心,难免不会让人多想,如果父皇怀疑他觊觎皇位……虽然,他们兄弟,大概就没有不想要皇位的,但是,私下下是一回事,做得太明显就是另外一回事。按照他的计划,在献上这“舆图”之前,还需要做一些铺垫,让这舆图的出现更为合理化,不会引起父皇的猜忌,现在简直是……
    恒王心中越想越慌,本来就热,这一下,汗水更是止不住。
    “恒王着实有心了,该赏,重重的赏,皇上你说呢?”
    宣仁帝颔首,“确实该重赏,这‘锦绣山河’既然归了朕,这赏赐,朕也添一份。”
    这会儿,恒王可不敢再谦虚拉踩谁,急忙的接了,谢了赏赐,退下了。
    原本还嫉妒的兄弟们,说着“皇兄(皇弟)好大的手笔,兄弟们自愧不如”,神情中却带着幸灾乐祸,先是出尽风头,随后就自捅娄子,这种乐子,上哪儿去找啊,哈哈……
    因为位置的关系,最下面的人自然是看不见,然而,中间这一台的重臣们,可是都看在眼中,那些支持恒王的,一个个脸色发黑,脑中晕眩。
    先前的玉观音已经有些过了,恒王也不是个蠢的,而且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原本准备的必然不是这画,所以说,他其实是被人给算计了?
    然而现在这场合,可不是恒王能做什么的时候,在他看来,也是自己被算计了,而最可能的就是这群兄弟,眼神如刀将他们扫过,不过,年长的这些个,就没几个畏惧他,那嘲讽的深色反而越盛,恒王愤恨的坐下,尽可能的控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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