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吓得脸色一变,连忙去捂她的嘴,结果被她抓住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欢喜痛得惨叫了一声,却没敢松手,继续把她拉开。
傅元朗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丫头简直是在找死!
果然,傅元朗听到声音后,突然说道:“不识时务的贱人!欢喜,你亲自带人把她押回坤宁宫,就说这贱婢恬不知耻想要勾引朕,让皇后好好管管自己的人!”
欢喜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同情地看了小宫女一眼,暗暗在心里摇了摇头。
真是的,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不长脑子呢?
也不想想陛下是什么性子,居然敢当着陛下的面抗命不尊。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小宫女已经吓得软倒在地,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直到有人过来抓她,她才猛地回过神,激动地朝傅元朗扑去:“陛下!奴婢是冤枉的!陛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聒噪!”傅元朗嫌弃地阴沉了脸色,很快怒斥道,“欢喜,你是废物吗?还不赶紧把这贱婢拉下去!”
欢喜见他是真气了,连忙走过去卸了小宫女的双臂跟下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后才让人将她堵了嘴,押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宁皇后正阴沉着脸躺在床上养病。
谁知茗香突然来报:“娘娘,微雨出事了!”
“嗯?”宁皇后眼睛一眯,不悦地问,“出什么事了?”
茗香立刻小声说道:“欢喜公公带着人把她押了回来,说她勾引陛下,陛下很生气。”
宁皇后一听,立刻气得坐直了身子:“这个贱婢!”
外头,欢喜把小宫女交给坤宁宫的人,传了傅元朗的话,就干脆地带着人走了。
只留下小宫女惊恐地跪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呜呜叫。
很快茗香走了出来,看见嘴里一直在流口水的小宫女,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嫌弃。
然后才走过去,让人帮她接好了下巴跟双臂。
小宫女立刻哭着求饶:“茗香姐姐,奴婢真的是冤枉的!你跟娘娘说说,奴婢真的没有勾引陛下!是陛下要把奴婢赏给欢喜公公,奴婢不肯,陛下才故意这么说的!”
茗香听得不停在心里翻白眼:真是个蠢货,陛下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腹诽,面上却和善地安慰小宫女:“你放心吧,娘娘向来心肠软,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又怎么会要你的命?不过你这回惹恼了陛下,肯定得躲躲。不然让陛下看见你还活着,定不会饶了你。”
小宫女一听自己还能活命,当即喜不自胜:“奴婢明白!奴婢都听姐姐的!”
茗香摸了摸她的头:“你要记住,你这条命可是娘娘保住的。这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即便是娘娘也得吃瓜落儿。”
小宫女点了点头,忍着痛磕了好几个头:“奴婢知道,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辈子没齿难忘!”
茗香听着她那奇怪的调子和歪歪扭扭的动作,心里越发嫌弃。
所以耳提面命了几句后,就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娘娘,人已经处理了。从今以后,她定会对娘娘感恩戴德。”
“嗯,你也下去吧,让本宫静静。”
“奴婢告退。”
茗香退下去后,宁皇后用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脸色阴晴不定。
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一直想生个儿子,傅元朗却始终不肯跟她圆房,只宠幸阿莺那个贱人!
以前阿莺就是她手里的风筝,线头抓在她手里,她想怎么控制就怎么控制。
可是现在,阿莺似乎开始变得不太听话了。
还有那个沈惜君,明明已经毁容成了丑八怪,居然冒出来一个玉神医,治好了她的脸,还从冷宫搬了出来,成了沈昭仪。
她就知道,傅元朗还没对她死心!
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这个皇后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便是现在,她的亲哥哥宁修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何况是今后?
必须得想法子才行。
如果她能生出儿子,到时候傅元朗也就彻底没用了!
可现在傅元朗根本不肯碰她,甚至她病了,都不肯来看她一眼。
她要怎么才能生出儿子?
宁皇后心念急转,很快陷入了沉思。
宫外,巾帼书院却很热闹。
功德碑的事情传开后,就开始陆续有人来捐款。
尤其是那些不差钱的富商巨贾,纷纷慷慨解囊。
就为了能够在功德碑上有个名字。
傅元蓁自然是照单全收,把这些人的捐款数额都记录了下来,打算到时候刻在书院的功德碑上。
除此以外,她还让人以巾帼书院的名义,在城外买了田庄,打算打造成农学院的试验农场。
又在京城里买了家书肆,直接改成巾帼书社,用来卖书和报纸。
反正她现在有金票,可以放肆地花!
又过了一天,巾帼报社的匾额完工,挂在了报社的大门上。
与此同时,傅元蓁让人写的稿子也完工了,巾帼报社的第一版报纸彻底定稿,开始印刷。
报社里所有的员工,从社长到负责印刷的工人都是书院的女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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