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位。
柳应宁又扫了一遍那个位置,脑海中清晰浮现出曾经的记忆,曾经在那里摆着一只顶级钻扣喜马拉雅铂金包。
那几乎是她这间收藏室最顶级的包了,然而现在那个位置是空的。
柳应宁转了一圈,确定这里没有那只包,那只喜马拉雅凭空消失了。
“嗡”的一下,脑海里响起一级警报。
这还是她自身思维和原主的肌肉记忆第一次统一步调。
当然,她的心理是因为丢了一样价值连城的东西,而属于原主惯性的那方面则是——有人竟然胆敢动她的东西。
家里进贼了?
这他妈可是件大事。
柳应宁立即按照记忆,把她地盘上的每个房间、所有东西全部检查了个遍,得出结论:家里有外人。
不是贼,因为她的卧室没有被动过,昂贵的珠宝也没丢,被动过的只有一只包,还有她的瑜伽室。
柳应宁想到原主的私人瑜伽室有别人用过,洒着别人的汗水,她由衷的反感恶心。
这个人不是小偷,但是是带着侵略的意图来的。
柳应宁一张精致的面孔死死板着,眼神冰冷。
柳应宁下了楼,把家里的保姆都叫了出来,“张姨,王姨,二姐,谁在家都出来一下。”
“哎,来了,怎么了小姐?”
柳应宁:“咱家有新来的人吗?或者说,来过什么人吗?”
面前的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王姨用围裙擦了擦手,道:“没有啊宁宁,你爸你哥他们从来不在咱们家里接待客人啊。”
“是啊,咱们家也没用过新人啊,除了来了个新司机,不过司机从来都不上来的,没进过咱家门啊。”
“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柳应宁不怀疑她们,这三人都是从她出生就在柳家的,甚至二姐十八岁就在她家做了,几乎在她家过了半辈子。
如果家里没来过新的佣人,一直都是这三人的话就奇怪了。
她不动声色的摇摇头,“哦,没丢什么,我就问问,三年没回来过了嘛。”
“哎,”二姐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动,小心翼翼道:“咱家现在确实有一位你不认识的。”
“谁啊?”
三人踌躇了一下,措辞道:“新太太,你爸爸去年再婚了。”
后。
妈。
柳应宁脑壳地震,这才想起来,原著里确实有这么个角色一笔带过,柳应宁有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后妈。
原来这后妈才刚上门一年,怪不得她没有记忆。
三位阿姨纷纷忐忑不安起来,家里大小姐的脾气有多暴躁她们都再清楚不过了,平时她们也是惯着宠着,都有能应付的了她。
可现如今可是给她找了个后妈啊,她怎么受得了呢。
当时新太太上门的时候她爹都没告诉她,怕的就是她隔着半个地球撒泼耍狠,这事拖着拖着就到现在还没说,现在好了,顶雷的成了家里的三位阿姨。
可柳应宁听了竟然没什么反应,只是愣了愣,“哦”了一声思索着点了点头。
这下阿姨们倒是惊奇起来,还以为准能看到她把她后妈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去,再冲出去找后妈撕一通逼了。
在国外呆三年,居然能把一个人改变这么多?那她一个小姑娘得受了多大罪。
虽然全家都知道她嚣张跋扈,可那也是看着长大的心头肉啊。
张姨心头难受,又做不了什么,看着柳应宁好半天吐出一句:“宁宁在外面这么久,肯定想家了吧,想吃什么,张姨今天都给你弄。”
柳应宁弯弯眼角一笑,“好啊,张姨做什么我都喜欢吃,那我先去收拾东西,待会儿下来。”
“去吧去吧,需要帮忙就喊二姐上去帮你。”
“好,”柳应宁转身上楼,才了两节台阶,忽然又转回头来,微微一笑。
“对了,我的二楼不许外人上去,我走了太久家里人都忘了吗?二姐,把瑜伽房所有东西全部丢掉换新的,再把紫外线消毒灯开足八个小时。”
轻飘飘说完,柳应宁上楼走了,丢下三个阿姨面面相觑。
大小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在国外三年,她只不过是学会喜怒不形于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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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快到家人下班回家的时间了,柳应宁下楼来等着。
她穿着一身西柚粉色真丝小吊带跟小短裤,赤着珍珠白的细长胳膊跟大长腿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只真丝靠垫,白生生的脚落在红木脚凳上一晃一晃的。
手里撕着枇杷慢吞吞的啃,看着周末档综艺时不时哈哈乐。
只不过大门再打开,进来的是个衣着奢华的三十来岁女人,长得挺漂亮。
爸爸哥哥没等到,倒是把后妈给等回来了。
随即,柳应宁修长的眉梢向上一挑——
后妈臂弯里面挎着的,不正是那只应该摆在她恒温衣帽间里的30钻扣喜马拉雅铂金包。
“太太,您回来了。”
“嘶,手腕好酸,都快发起抖来了,打麻将真不能打这么久,孙太太的瘾真是大……”
后妈一边摘手套一边轻声抱怨着,一抬头,正对上柳应宁的视线。
柳应宁摆摆手,甜甜笑,“嗨。”
后妈一愣,表情很细节,瞳孔放大了下,之后露出明显的惊喜来,“呀,这是咱们家大小姐?宁宁是你吗?你爸爸只说你最近要回来,具体时间也没多说,不然肯定要好好准备给你接风的,哎,回来就好,你爸爸总是念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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