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哭,别哭了。”
温雅轻轻拍着温大太太后背,瞄着自己父亲,“爹说得都是气话,他不会动您的。”
女儿,母亲诡异的目光刺激温老大很难受,对尹氏,他的确有那么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谁让尹氏妖艳迷人,是个男人都得起心思。
可他从未想过同尹氏私通,送尹氏东西,不过是想同尹氏多说几句话,顺便还能从尹氏手中的一些好处。
温大太太如同泼妇一般,鄙俗泼辣得令人恶心,再想到尹氏,不管何时,总是温柔大方,美丽聪慧,言行如同一首诗,一副画,温大爷越发腻歪了。
就算他娶不到尹氏,总能娶一个漂亮的女子,毕竟他可是要做侯爷得人。
“小雅先扶你娘回去,你给我安分一点,自己蠢笨就乖巧听话,少想东想西,有空多读点书,多同矜贵的夫人们学一学。”
温大太太哭得更凶了,不过没再动手。
温雅半搀半抱扶起母亲,轻声问道:“父亲再生气,也该看在母亲为您劳心劳力份上,母亲希望父亲同哥哥好,也希望我我能得到温暖一样的地位。
我可不如温柔,您总不会让我比不过温暖”
温大爷怒道:“我好好的把闺女交给你,你看看把雅儿教成什么样了?轻佻虚荣,善妒无知,眼皮子浅得只见能见到一点点富贵,我给不了她如同温暖一样的富贵,她还要管温浪叫爹?”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东宫储君
“不是,女儿没有此意,绝对不敢不认父亲。”
“量你也没不认生父的胆量,同你娘一样的蠢,只见到温浪如今的好,完全忘记武王等一群敌视老四的人。”
温大老爷脸上一道道的抓痕凸显,狰狞几分,整理一番撕扯开的衣襟,哼道:“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这话也不对,在老四颓废至死时,雅儿你也看到了。
长宁之战前,皇上对老四比如今好几倍,陛下依旧没保住老四,对老四落魄冷眼旁观,靖南侯等人封爵,武王殿下把控朝廷。今日,我把话撩到这,老四安心做皇上身边的狗,武王许是不屑同他计较。
倘若老四还想领兵他一定会的,迎回安阳长公主支撑着老四活下去,武王殿下必将对老四下狠手,这次,老四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老大说得可是真的?老四果真凶险万分?他的富贵都是”温老太太捏着佛珠,后悔方才冲动了。
被武王记恨上,她可不是连如今的日子都得过?
富贵没求到,反而沾了一身腥。
“镜中月,水中花,富贵不得长久,说什么恢复祖上荣光,老四不连累温家满门抄斩就是好的,祖上的爵位,也是他能想得?武王也好,靖南侯也罢,还有当年被老四武压一代的武勋们,哪一个不恨他?”
温大老爷感叹:“老四就是太狂,太傲了,完全不懂得容人,不明白他不能同所有人为敌。”
“老大支持过继就是”
“老四出继也是我兄弟,往后老四真若是落难身死,我定当抚养他的骨肉。”
温大老爷看出老夫动摇之意,又加了一把火:“退一万步说,老四将来富贵得意,他即便不在母亲名下 还能否认他是您生的?他敢不孝顺您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温老太太半靠着软垫,叹道:“记住你今日所说 真有那么一天 你若不照顾老四的骨血,我饶不了你。”
“母亲放心 儿子不是没良心的人。”
温老大解决了出继承温浪最难的一关,今日温暖的炫耀 让他更有紧迫感 无比在论功之前将老四过继到二叔名下,温浪成了旁枝,祖传的爵位就同他没有关系了。
“行了,你同雅儿也别哭了。”温老大很不耐烦 “以后雅儿 我请教养妈妈来教,改一改雅儿的脾气,许是将来还有一些侯府千金的仪态,也好商易婚事。”
温大太太泪水鼻涕糊了一脸,“侯府千金?”她怔怔望着丈夫 “您的意思是”
“不该你问的少打听,真当我是你 只在后宅一亩三分地晃悠?再有,明日你带着雅儿去一趟靖南侯府 我不管你是哭也好,求也罢 务必让靖南侯夫人明白 雅儿听她的安排 她让雅儿走什么,雅儿都会做。”
“我不干!”
温雅大声吼出来后,温大老爷含煞的目光扫过,温雅浑身冰冷,“我,爹,她想害我啊,在武王府上,我差一点,差一点就。”
“那次不是误会嘛,不是你贪心的话,哪有武王府的波折?以后你自己长点心,别看到好东西,不管是否有毒都往自己身边拽。”
当然,没有温雅贪婪,温老大未必有资格同靖南侯搭上话,更不可能以此换得好处。
靖南侯帮他争袭爵位,祖上的侯爵不一定,怎么也能得个子爵什么的。
而他绝不能让皇上有机会把的爵位给了温浪。
温大太太死死拽住温雅的胳膊,压着温雅的脑袋,“老爷,雅儿知道了,她不会坏您的大事,往后,您说什么,我同雅儿都遵从,今儿,是我做得不好,抓伤了您,我,我这就去拿药膏过来,为您上药。”
“不用,你粗手粗脚的,一会儿我去芳姨娘屋中,她伺候我上药。”
“”
温大太太强咽下翻滚的血,勉强笑道:“也好,芳姨娘年轻会安慰人,由她伺候您,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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