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德妃很讲道理 可这些话仔细琢磨何其荒唐可笑?
“这话,本宫可没说过。不过是告诉你,你等不到被册为太子妃,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对皇长子更好,否则你不配说爱!”
德妃缓缓说道:“该说的 本宫都说了,你若是还想不通 别怪本宫不讲情面,为本宫这个儿子 本宫什么都敢做,哪怕永坠轮回 不得超生。”
皇长子妃咬着嘴唇 屈膝转身离开。
一连几日 隆承帝把皇长子带在身边,吩咐皇长子帮自己誊写一些文书。
朝臣们每次觐见隆承帝都能看到皇长子在屏风后忙忙碌碌的身影,因此皇长子即将被册太子的消息传播得更广。
京城的店铺准备不少的好货儿,毕竟每次册太子都要大肆庆祝,各府各家都得张灯结彩,入东宫拜谒太子殿下。
白掌柜等人主动找上温暖,制定销售计划,准备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我听说靖南侯夫人手中的铺子大量囤积锦缎,从南边运来的锦缎有八成都被她拿了去。”白掌柜一直盯着尹氏,“她这是打算做什么?就算册太子也用不上这么多锦缎。”
温暖说道:“封后!她怕是笃定陛下为册太子而废了皇后,改立德妃为后,如此一来,皇长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了。”
白掌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封后是需要更多的锦缎,以陛下对德妃的宠爱,必是要大操大办的,立德妃为后,武王也会出一分力,封后大典规模不会小。”
“我早该想到,不该轻易放弃囤积锦缎。”
白掌柜后悔不迭,自己没赚到银子是小,他就是不想看尹氏发财。
不过,白掌柜不好当着温暖的面过于贬低尹氏,“算了,我想得没她长远,这笔银子赚不到也没什么。”
“白爷爷很想赚银子?还是您很想让她吃瘪,大亏一笔,打破她经商奇才的神话?”
“这个,小暖不介意?”
“我爹说过,她不再是我娘。”温暖笑盈盈的,“她恨我之心能排在恨我榜上的前三。”
白掌柜问道:“我当然想赚银子,更想尹氏吃瘪,小暖,你爹他有点蠢,可也不该这么被尹氏戏耍。”
在温浪颓废时,白掌柜等人对温浪也都是敬而远之,其中更出了几个叛徒。
这话,温暖说出来就太伤感情了。
温浪自己不争气,想帮他的人几乎都倒霉了,白掌柜也不敢舍弃所有一切去帮一个阿斗。
若想人才济济,本身得立得住才行。
“白爷爷想赚银子的话,最近我爹同魏王抄了几家同北蛮又所勾结的店铺,其中一家绸缎庄子正好刚运来一批锦缎。我爹同陛下说一声,就可同魏王平分这批锦缎。”
“京城第二家绸缎铺子竟然北蛮人开的?”白掌柜吓了一跳,“从掌柜到火计都是咱们中原人,那家掌柜请我喝过酒,挺好的一人,他竟然是奸细?”
“奸细若是表现得太明显,他早就被识破了,我爹就是听令抓人,魏王找到了他背叛的证据,他就是中原人,只是北蛮给他的好处太多,而他爱慕上北蛮的女子。”
”北蛮女子?他是不是瞎眼了?蛮婆子有啥好的?”白掌柜眼睛瞪得很大,见了鬼似的。
“”
温暖当作没听到这话,上辈子她就被不少人叫做蛮婆子,可她觉得自己挺好。
她相貌不出挑,身材硬邦邦的,乾元帝不愿意纳她为妃,不愿意委屈自己,她也不稀罕男人。
她养了几个俊秀漂亮的少年在身边,其中的滋味可比嫁人舒服多了。
白掌柜察觉温暖有点不开心,讪讪道:“我没料到有人会觉得蛮婆子好看,当年公主和亲时,北蛮那边人都疯了,据说连公主的洗脚水都抢着喝。”
“白掌柜把绸缎高价卖给尹夫人,高出三成的价,其中的绸缎有她所欠缺的苏绣。”
温暖心说,还不如不解释呢,不过就是以讹传讹罢了,中原人永远不知北蛮水有多珍贵。
“我不能留下等德妃封后时再卖?到时候应该能上浮四成。”
“皇长子有可能做太子,谁说德妃一定会封后,您刚才说武王支持封后,那您还不了武王,不了解顾县主。”
温暖并没多做解释,“你想赚钱的话,就卖了绸缎,如果还想着坑尹夫人,给她一场商战的惨败的话,你尽快去信给江南的族孙,不得卖尹夫人一根蝉丝,除非尹夫人以三倍价格收购蚕丝。”
白掌柜听得满头大汗,许是屋中炭火太猛,他有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我愚钝,不是很明白小暖的意思。”
“尹夫人控制了一半的印染纺织生意,这些本属于安阳长公主留下的产业,我迟早都要收回来,从我爹手中丢掉的产业,在安阳长公主回来前,我得重新攥在手中。
尹夫人认为控制了印染,可她却没能掌握一条可靠的蚕丝途径,一来,她当年接触不到国朝的农桑,二来,她也认为蚕丝赚不到多少。
掌握织布印染才赚大钱,贩卖蚕丝的人只能卖给她,还不敢提起高价,因为她可以联合其余纺织印染的老板不买蚕丝。
卖不出去蚕丝,民心不稳,尤其是江南不少人家都指望养蚕过活,他们不知不会算自己的辛苦养蚕,大钱都被尹夫人赚去。
她暗中鼓动养蚕的人家闹事,官府必出面弹压,国朝以农耕桑蚕为主,每年考核官员,这方面都是考核的重中之重,官员哪怕不收尹夫人好处,也会帮忙她低下买下蚕丝。百姓领小钱,官员有政绩,尹夫人不缺原料蚕丝,进而赚了几倍的利润,这条线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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