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幽幽说道:“同公主青梅竹马,又是功夫极好的侍卫,又是被陛下当弟弟养大的温浪,一直都是最让陛下放心的驸马人选。”
“还是主子您看得清楚,了解陛下。”
尚宫为德妃按摩双腿后,又在德妃下腹处来回推着圈圈,以加速药力吸收,有暖宫之效。
“倘若李湛孝顺一些,他其实才是最好的人选,娶了温暖……哎,可惜他太让本宫伤心了。”
德妃把两个儿子放在一起比较,李湛从哪方面都胜皇长子一筹。
可李湛不孝。
她为了晚年不再凄苦,只能拼死再生出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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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隆承帝面色铁青,拿毛笔的手臂都在颤抖,瞪着阻止自己下笔的李湛,怒道:“闪开,这等畜生还留着她作甚?留着她,让皇室蒙羞?
朕若不杀了她,朕如何面对天下百姓?此事不严惩,以后的皇子勋贵岂不是有学有样?他们把百当作随时可取用的药材吗?
这次是女童,下次有人说挖男人的阳根可以壮阳,枯木逢春,是不是又要多出许多的太监,吃人脑可以健脑的话……”
“父皇,求别说了。”
李湛都快恶心吐了,第一次知道父皇这么重口味,抱怨道:“您不上朝,休闲时是去后宫也好,还是做点诗词歌赋,不比您偷摸话本强?”
隆承帝:“……”
他才没有偷偷看,是正大光明看得,好不好!
李湛看明白了,很是无语,别是自己书坊出的话本,父皇都看了遍吧。
“你拦着朕,到底想做什么?”隆承帝不自然咳嗽了几声,装作寻常端起茶盏,“说不出个理由朕让你一年摸不到温暖得手。”
“儿子好怕啊,入宫之前,儿子才摸过呢。”
李湛得意之色一闪而逝,郑重其是,轻声说道:“您是不是也在服用丹药?”
“没有,你胡说,朕没有,朕又不求长生,服丹药作甚?”
隆承帝不觉得当皇帝活得长是幸福,他巴不得尽快把李湛培养起来,好接下沉重的负担。
“温暖说,您在服药!”
李湛握住隆承帝的手腕,拇指按住脉搏,半刻后,缓缓开口:“您不相信温将军可以在您活着时,迎回安阳姑姑,不信儿子可以在一年内整合势力,强逼武王出兵北蛮。”
“朕不是……”
隆承帝眸子闪烁,叹道:“朕病怏怏多拖几年……不如奋力一搏,给你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起码不让武王过于逼你。
你的脾气,朕知道,能忍一时,忍不了太久。不似朕,一忍忍了二十多年。”
第一百七十章 坦白吧
“忍得朕都觉得当皇帝是个苦差事,除了读点话本放松外,连朕去后宫都得不到彻底得宁静,皇后有皇后的心思,她娘家也不是个省心的。
德妃她们不是拉着朕生儿子,就是想尽办法提升位份,给谁多一点赏赐,另外的几人见到朕就醋意沸腾,争宠争得不是朕,而是朕带给她们的荣华富贵。
你们这群兔崽子长大之后,一个个都不老实消停,不曾体会到朕的为难,不说帮朕,不给朕扯后腿就不错了。”
隆承帝大吐做皇帝的苦水:
“你们啊,只看到朕执掌天下,却不知朕承担了多少的常人无法成熟的辛苦。”
李湛幽幽说道:“您还少说了一段,比如做皇帝宠爱后妃,还要看后妃娘家在前朝是否用得上,重用哪家,就宠哪家的姑娘。”
“……”
隆承帝给了田太监一个眼神,田太监心领神会,向一旁堆放着书册的书架移动了一步,算是勉强挡住魏王的探查。
这同掩耳盗铃有何区别?
李湛难道不知自家书坊出的话本内容?有很多都是他亲自构思,写出来得好不好?
别问李湛为何会有话本所写稀奇古怪的情节。
问就是,他冥冥之中仿佛就是有人告诉自己,或是一觉醒来,狗血的情节就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了。
李湛发觉越是狗血,越是不可思议的情节,越是卖得好。
他生是皇子,长在皇宫,属于顶尖的一批权贵,随意写一些宅门中的八卦,再配上狂撒狗血的爱情,话本虽难登大雅之堂,被许多文人鄙视。
可架不住卖得好,传播特别广。
几个故事写下来,魏王府收入起码多了三成!
“最近有一本夺人气运的话本,父皇怎么看?”
“当然是该把夺人气运的人弄死啊!”
隆承帝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怒道:“都说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可夺人气运比多妻的恨更大!朕最受不了气运被夺……”
田公公轻咳几声,隆承帝声音渐小。
他借故拍了拍凸起的小腹,“这事,朕是听田公公说的?别看他识字不多?却很爱话本。”
“是,是奴才讲给陛下听的。”
田公公心甘情愿背锅?这也算是爱读书?是个读书人,怎能叫不务正业?!
李湛淡淡说道:“父皇只是听说就这么多感慨?恨不得将夺人气运的人碎尸万段,就是一个故事?您感情是不是太充沛?”
“怎能算是……等等。”隆承帝望着李湛?手却是紧紧攥成拳头,“湛儿,你不会是……谁这么大胆子?连皇子的气运都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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