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巧的解开她腰间系带。
清辞猛然清醒过来,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秦承泽被这一拒,仍不气馁,“阿辞我没有骗你。”
“你先把东西给我。”
清辞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今后死心塌地的跟你,我也不食言。”
那么多人都发毒誓,就不信偏偏自己遭雷劈。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却并未完全把他推开去。
秦承泽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脸畔。
“阿辞长大了,越发有本事了,再三拒绝我,还学会谈条件了。”
清辞别过脸去,“我身上的每道疤皆是为太师府,为你效忠的痕迹,你呢,你为我做过什么。”
她又捏着醋味说了句:“毕竟郡主貌美无双,我自愧不如。”
秦承泽近在咫尺的看了她良久,无奈笑道:“父亲说的不错,色令智昏。”
他起身,拂平衣袍褶皱。
“昏就昏吧。你等着,我去拿来给你。”
身边人去影空,清辞系好衣带,仍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样容易?
很快,秦承泽去而复返,交给她一块巴掌大的小桃木。
“现在能信我了?”
清辞轻抚过这块精雕细琢的人形红桃木,她能感受到里头的力量涌动,分明只是块木头却重如玄铁,暖如人肤。
秦承泽看到她满意的神色,温笑着说:“你也不食言,对吗?”
清辞把它藏入袖中,点了下头,“等师父回来我试试,这东西有用,我就去你房里找你。”
秦承泽脸色一僵,“你……”
“到时候我会注意的,挑个郡主不在的时辰来同你颠鸾倒凤,你放心。”
清辞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畔亲了一口,“我可是要守阿暨一辈子的,阿暨只要多等那么几天而已,阿暨不亏,是不是?”
“我没有骗你,我何必拿个假货来骗你。”秦承泽沉眸道。
“可我要试试才知道呀。万一你放久了,已经没用了呢。”清辞双臂还勾着他的脖子,对他绽开了明媚笑容,“师父很快要回来了吧,这些时日你在郡主身边好好呆着,别让她揪到小辫子。”
她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阿暨你对我好,我都放在心上的。我爱阿暨。”
秦承泽搂住了她,扑倒在床上,强势将她压在身下,滚烫呼吸挠着她的脸。
“你收了我的东西,还想赖。”
“……”
“你赖不掉了,我现在就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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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虚情换来的,当然是假意
清辞哇得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阿暨我怕……”
秦承泽呆住了,女子的眼泪他见过无数回,秦玉的,母亲的,傅诗妍的。
可就没见过清辞哭。
他顿时不知所措,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粗暴了。
那点冲动也在她哭声下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清辞哭道:“你不给我明媒正娶,也不给我洞房花烛,你要同别人拜天地,却在这里欺负我……”
“……”秦承泽更加心烦意乱,哄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你出去,你出去!”
秦承泽呆呆的被她推出去,门一关上,秦承泽才反应过来,想再进去,可她用背抵着门。
她劲太大,秦承泽推不动,只能一下又一下拍打着门。
“我吓到你了阿辞?我不是故意的,你把门开开,我跟你解释。”
“……”
“好嘛我给你时间,我再等等……”
门内,她的手愉悦得在锁魂木上流连不去,嘴上仍声声恸哭,哭着不肯开门。
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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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南境王造反的消息快马加鞭传入皇城。
新帝当下命镖旗将军集结兵马出发南境。
太师觉着时机成熟,打着为废太子洗冤的旗号,携大军兵临城下。
可这是一场瓮中捉鳖。
清辞如愿等来了太师全军覆没,秦承泽亦被生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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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清辞恭恭敬敬的唤了声。
傅诗妍碾茶的手微微一顿,探究的目光向她看来,友好一笑,将手中筛子交给了身侧婢女,自己则盈盈起身。
宫中任郡主行走自由,她选了个视野极好的亭子,笑着让清辞同坐。
清辞并不客气,坐在了她对座。
“你不去看看他吗?”傅诗妍当真不负美名,一颦一笑淑软不失风范,也叫人瞧不清她心底所想。
清辞反问:“郡主会生下这个孩子吗?”
南淮郡主的身孕已有月余,是秦承泽的孩子。
傅诗妍点头,发间珠翠微微摇晃。
“我不愿跟罪臣留有关联,可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让我生下来。”
“我看不懂,”清辞说,“皇上这不是留有余孽。”
她言出,才想起来这也是眼前郡主的骨肉,不禁赔笑,“对不住,我口无遮拦。”
傅诗妍笑笑,毫不介怀,“起初皇上说你会站在我们这边,我还不信。太师府养育你那么多年,你真就因为他负了你,对他做到这般境地?”
清辞道:“秦承泽与废太子一丘之貉,废太子能杀父弑君,我叛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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