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以为自己是可以选择人生的,正如他执着学医,拒绝从官,爹娘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现在他却跟青楼里的女子却无不同。
“萧承书,本宫耐心有限。你姐姐这胎是死是活,全看你的表现。”
萧承书冷笑一声,举杯饮尽。
“傅芸烟,你还是没有变。”
狗改不了吃屎。
长公主见状,拉着他并肩坐到床上来,含情脉脉得看着他。
“你从前都叫我芸烟的……承书,你喜欢我那么久,只是那个小贱人一时迷了你的眼。”
说到小贱人,长公主狠狠咬了下牙,“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那日你未到的时候她凶得很,把兰姑姑的手都拧折了。你一来,她就做出柔弱可欺的样子博你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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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媚毒
萧承书其实也明白,能杀死两个男侍卫的女子不是那么受欺负的。
可惜心长偏了,心上的人怎么做都是对的。
“嗯,”萧承书说,“你越是刁难人家,越是显得人家可怜无辜。今后别那么做,我的同情心也不至于偏到别人身上去。”
“好嘛,”长公主将他扑倒,软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我会体贴你,会善解人意的。”
灵巧如蛇的玉手解开他的腰封,纤指撩开他的衣襟,她柔软的唇吻住他喉间突起。
腹中药物迅速催化,萧承书的耳朵脖子都涨成了嫣红色。
长公主的吻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流连在他唇边。
“别忍了,承书,吻我。”
萧承书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吻上去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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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敲门声。
“公主,皇上来了,让您即刻见驾。”
萧承书忍着身体的难受,看了眼昏睡的长公主,这突发状况他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皇上怎会深夜前来?
“长公主身子不适,暂时起不了身,还请皇上宽恕。”
他顶着欺君之罪回了话。
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用的药物很凶,一时半刻根本弄不醒公主,而人冲进来查看,他给长公主下药的事败露,也很棘手。
门在此时推开。
萧承书心沉沉坠入渊底。
来者关上了门,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与他对上。
萧承书一怔,“清辞,你……”
清辞走到床边来,拍了拍长公主的脸,毫无反应。
“你胆子够大啊萧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明儿一早骗她说,你睡过她了,可是她酒太上劲儿给忘干净了?”
萧承书极力克制着腹部的难忍,脸红如桃,“是。”
“然后呢,她衣衫那么完整,像是被你睡过的样子?”
房里灯火通明。
清辞伸手,用力拭去了他唇边朱红色的口脂痕迹。
萧承书低头看着昏睡的公主,“我不知道。”
清辞轻叹一声,“你这个傻瓜。”
她当着萧承书的面,解开长公主的衣带,一层层剥开衣裙,一件又一件,洋洋洒洒飞了一地。
萧承书脑中一片空白,他突然察觉到了清辞要做什么,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
“别这样对她。”
“怎么,这样做很过分吗?”
清辞没有甩开他的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她不破身,明日她醒来你怎么交代?她没达到目的肯罢休吗?”
“……”
“她威胁你,逼你来床上侍奉她,她珍惜自己的清白了吗?”
“……”
“她自己都不珍惜,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萧承书松开她的手,脸色极其难看。
“没有用的清辞,她把我姐姐召进宫,我姐姐身怀六甲被她困在瑶宁宫中……”
“所以呢你要屈服,你要屈服为什么还要给她下迷药让她晕过去呢?”
清辞暂时放弃了下手,沉声道:“你姐姐是万户侯的妻,她私扣有孕的朝廷命妇,一旦出了事儿,她如何向万户侯交代。萧远,你傻不傻,她根本不敢动你姐姐的,你怕什么。”
萧承书躁热越发难耐,体内犹如万蚁啃嗜,他只能通过大口大口喘粗气来排解。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清辞,只怕自己忍耐不住扑上去。
“既然你知道她不敢,就不必……”
“你心疼了?”清辞不知他这幅艰难的表情的是为何,冷笑,“还是你觉得她的身子由你来破更好?”
萧承书瞪大了眼睛。
清辞道:“行,都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
转身出门前,萧承书喊住了她。
“清辞,我不觉得你有错。”
清辞背对着他,傲娇得提了提眼皮。
萧远书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砾磨过。
“我不能负担傅芸烟的感情,所以我不碰她。给她用迷药,也是想给自己的将来留一条后路。”
“……”
“可你若这样做了,我今后该怎么理所当然的跟她了断?”
“……”
“清辞,我想坦坦荡荡跟你在一起,要无愧于心。”
“……”
“你能明白吗?”
清辞突然很惭愧。
这样看来,她是这样草率而无理取闹。
也幸亏她还没来得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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