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夫人都是把妾室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的夫人却恨不得我有一大堆妾室。”
秀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那口气仿佛是在说:别人家的夫人那么好,你怎么会这样。
可是女人善妒不是要被休弃的吗?身为大夫人怎么能小气呢?
秀月一头雾水,明明嫁人前她还特地恶补了女德,请教了好多夫人为妻之道,她哪里搞错了吗?讲道理,她这样是对的。
崔宽站起身。
他周身的气场莫名有点冷。
他走一步,秀月就退一步,直到退到了墙边。
崔宽手按在她脑袋边墙上,逼近她的脸,道:“我知道你不爱我,可你也说过婚后我们向彼此奔赴,我有在努力,你呢?沈复有过妻儿,你痛心至此。我呢?为什么我就可以有妾室?”
秀月被他问懵了,连连摇头。
不是一回事,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前两天他说话算得上疏离,现在就有些寡淡了。
“我会让下人另外收拾一间厢房,今后没有必要我不会来叨扰夫人。你也有权为我纳妾,谁来进我房间你安排,不用过问我。”
-
秀月回到房里脑瓜子还是懵懵的。
不行啊她还是要冷静。
如果送女人不能把他哄好,那就送钱。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钱的。
夜上柳梢,崔宽睡在了下人新收拾的屋子里,秀月自个儿摸黑进去,躺在了他身边。
黑暗之中,崔宽嗓音淡淡的开了口,“夫人怎么没安排妾室过来伺候?”
虽是叩问,明显语气和善了许多。
秀月迫不及待的把一堆纸塞进他怀里,“我是来给你这个的。”
大晚上的眼前乌黑一片,崔宽也看不清她给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拿着还不敢乱揉,怕给揉坏了。
“什么?”
“我用你的名义,买了五个庄园,还买了田水县一座小山,送给你的,还有三千两的银票。”
“你哪来这么多钱?”
秀月神神秘秘的说:“这个钱是这两年别人给我送的礼,这个秘密你不能让人知道了。”
崔宽惊讶道:“你居然收贿?!”
“收是收,事情我可不帮忙干,他们又没种说出去,这钱我不拿白不拿,”秀月喜滋滋地说,“现在都送给你。”
这个操作,崔宽愣是看不明白。
“你这是?”
难道是她不想活了,所以要把钱财都托付给他?!
崔宽呼吸紧促,“你至于吗秀月,沈复还没有消息,你就做这样的打算。”
秀月一愣,“我做什么打算了?”
崔宽起身点了烛灯,然后把她给的一堆银票地契整理好用砚台压住。
再上床去,刚触及她双手,就发现他手更凉一些,于是他准备把手窝在自己胸口捂暖了再去碰她。
秀月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看他伸向自己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崔宽看着她,郑重说:“答应我,不管派去边关的人带来什么样的消息,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秀月其实从来没有去设想,如果派去的人晚了一步怎么办,她也不敢设想。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这个问题,可是总有一天,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秀月点点头,“我信命,人各有命,我不会因为别人而去放弃自己的。”
“现在你是我的夫人,”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头发白了也不分开
秀月以为是自己送的财产哄好了崔宽,心里想着哄男人果然是要下血本。
可是崔宽又要还给她。
他说:“你怎么能不给自己留点,什么都给了我,以后我对你不好怎么办。”
秀月当然给自己留了很多呀,可这怎么能说出来呢。
“你不会对我不好的,我相信你。”
秀月的嗓音很直爽的那种,她说出口了,就给人很坚定很真诚的感觉。
崔宽抱住她,她就捧着崔宽的脸,在他唇上使劲吧唧了一口。
“我以前就觉得有好几次,你有在偷偷看我。是不是?”
崔宽脸一红。
其实最开始,他只是稀奇皇上的御前护卫是个女子,就不免多看了两眼。
之后他又很好奇,一个女子整天拿着一把剑重不重,他很想去掂一掂这把剑有多重。
再后面,他有幸看到秀月在酒楼揍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他看傻了,心想这样的媳妇谁敢娶回家,让她一个不顺心就要挨揍吧。
再然后,越害怕什么来什么,皇上居然亲自约谈他,要给他赐婚。
他敢拒绝吗?他能拒绝吗?
他回家给亡妻烧了两盆纸钱。
好不容易做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难道要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吗?
事实比他想得更糟糕,婚还没成呢,沈复就使劲找他麻烦了。
他原本一头雾水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沈复,直到秀月大晚上的来找了他一趟。
秀月一袭如洗站在他面前,很诚恳的说了抱怨。
然后将手里的小酒递给他一壶,“老哥,喝点?”
她酒量不错,人还是醉了。
她说起当年的沈复,和他这些年若有似无的诚意,还有他那个刚满周岁的可爱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