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皎仿佛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闭上了眼睛由他折腾。
他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说:“皎儿,你好软。”
衣裙被推到腹上,下身一凉,双腿袒露在空气中。
“我要做太子妃,”她说,“要以我李月皎的名姓,不要改名换姓。”
傅云从动作微顿,“不行。”
不是他这边不行,是根本不可能,道理李月皎也懂,可她为什么非要提这个要求?
李月皎手虽被反绑,但人也不至于动不了,她作势就要把头往红木床背撞去。
傅云从及时拉住她,把她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
“我要堂堂正正在一起,有名有份,”李月皎说,“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就去死。”
傅云从着手撕碎了她的里衣,塞进她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避免她当场咬舌自尽。
她不能再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里都是绝望。
傅云从拍拍她的脸,笑着说:“拿死来威胁我,真当我爱上你了,会在意你的死活?”
抬起她的腿往肩上放时,他的目光在她小腿上一道修长的疤痕上停顿。
那一年她非要爬树摘个果子给他吃,爬到了书上,还在上面骄傲向他炫耀自己多厉害。
然后树枝断了,她像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摔下来,小腿肚不知扎到了哪里,流了好多血,染红了她浅粉的纱裙。
可她不服气,还要往树上去,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拉住。
“我不要吃了,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吃梨的。”
“皇后姨母说你最喜欢吃梨的,”她撅着嘴,很可惜的跟他说:“这棵树上的梨最好吃了,比姨母宫里的都好吃,我总有一天要摘给你尝尝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看极了,说话也总是甜甜的,比梨还甜。
没几天她果真又爬了那棵树,摘了好几个梨子,一只给他,一个给了顾怀易。
他出神的当下,李月皎卯足了力气,使劲踹向他两腿之间,他吃痛拿双手去捂。
李月皎趁机滚下了床站起来,跑到门边。
她的手被反绑不能用,只能拿身子去撞门。
撞了两下,门还是纹丝不动。
傅云从疼痛也缓过来了,看向她,皱着眉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看看你衣不蔽体的样子,想出去?”
不用他提醒,李月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衣服被扯碎了多处地方,大片肌肤袒露在外,她这个样子跑出去,名声也败坏了,只是死路一条。
死就死吧,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李月皎瞥向另一边那根粗大的赤红色柱子,猛地冲刺拿额头狠狠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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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就当从来没生过
傅云从僵住了。
她疲软倒在微凉的地上,额上撞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
傅云从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李月皎!!!”
他慌不择路要喊太医,才想起这不是在宫里,于是他手忙脚乱的给月皎拿出嘴里的布,解开手腕的束缚。
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套上了,慌忙打横抱起,还没出门就大声喊:“来人!救命啊!救救她!”
他抱着人跑了几步,被门槛绊住,往前猛地摔去。
他没有撒手,胳膊肘狠狠撑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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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对太子是敢怒不敢言。
李万里死死瞪着太子,被母亲拉拽了一下才收回目光。
太师客客气气的问:“太子殿下,不知小女这是怎么了,如何会伤到了额头?”
傅云从怔怔看着李月皎的方向,她躺在闺房床上,被五个大夫团团围住正全力救治。
对于太师的话,他迟钝了一会儿才听见,抿着唇,道:“我不知道。”
李太师恭谨道:“多谢殿下把小女送回来,殿下回去吧。”
纵使不敢对太子如何,做父亲的总会心里是憋着火的。
月皎这个样子回来,估计她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奈何这人是太子,他即使再懂礼数,此刻也忍不住说了“请回”的话。
傅云从脸皮很厚,也根本没有把李太师的意思放在心上,自顾自进去坐在闺房里墙边的红漆椅上。
李万里握紧了拳头,要进去。
太师拉住他,“你跟太子打起来,纵使皇上不追究,这事也闹大了,月皎衣衫不整自尽的事就会人尽皆知,你难道不要妹妹活下去了?”
李万里咬了咬牙,把这口气愣生生憋回去。
清辞和江太医赶到李府时,五六个大夫围着床边,太子丢魂失魄的坐在一边。
清辞扫了眼太子,就去看月皎。
李月皎仍然昏迷不醒,大夫想方设法给她灌汤药。
她苍白唇上被齿咬的痕迹明显,还有她腕上的紫红伤痕,旧伤还未痊愈,又添新伤。
触目惊心。
清辞走到傅云从面前,问:“你弄的?”
傅云从说不出话,沉沉的点了下头。
一耳光狠狠甩在了他脸上。
“娘娘息怒!”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房里的太医,屋外的李家人,统统跪了一地。
清辞摆摆手,有些气短的对大夫说:“忙你们的,别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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