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料到,这这么几个人,这虎妈妈竟然眼尖的很,全然挑了过去,虎人也是狠人啊,她暗暗咋舌。
卫妈妈还不晓得自己已经落个虎的名声,只淡淡的吩咐了下去,便拿了银子结账。
范妈妈被自己卖出去的婆子恭恭敬敬的请出了后院,还有些恍惚,这些人投入新主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还没见过大娘子,便口口声声的大娘子长,大娘子短的没完没了,露出些许的兴奋之色。
她心里暗暗的吐槽,这进入角色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带着其他的一群唯唯诺诺的人,叹了口气,上了马车下一家去了。
新来的两个婆子,一个主管了厨房,据说拿手菜就是芋头肉圆子,一个做了针线婆子。
素云有些犹豫,她这里实在太小了,给婆子们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表示人有些多了。
顿时呼啦啦的跪了四个,俩婆子俩侍女内心狂呼,我们是主动留下的啊,万万不要赶走。
卫妈妈赶紧道:“大娘子,南城的宅子一直慌着呢,得有人,而且不多久就得搬去那边。”
最终那两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做了随身的侍女,还有一个未露面的据说是车夫,已经走马上任去了。
当晚陆磊回来的时候,看到齐刷刷跪着的五个人,一头黑线,感情这燕王是把他家当据点了。
看到那车夫眉上一道疤,他挑挑眉:“跪着做什么?能当饭吃,干活去吧。”
进了内室就看到素云正在埋头收针,卫妈妈心虚的呆在她身后,不敢与他对视。
外面的动静她能听不到,虽说燕王的好意,可是这女子嫁夫,当随夫家的,如果陆磊不愿意,做太多也是徒劳。
她可不敢说这五人都是自己挑的。
素云见到陆磊回来,拿着荷包就比划,“唔,赶紧将那个换下来,别带出去了。”
卫妈妈趁机溜了出去。
“今日在家还好吗?”陆磊褪去披风,露出两腿的泥泞来。
素云没注意到,自顾的收了披风挂在架子上。
陆磊已经将外裳飞快的脱掉,团成一团,丢进了脏衣篓,扯着他的手就往洗漱间去。
“今日去寻你,他们说你们去了西边,有什么危险吗?”
素云从未问过陆磊每天做什么,今日突发奇想的就想问问。
“封大人收到信,说有船只夹带私货,查看了一番,倒没有什么?”
陆磊闷闷的道,声音有些疲惫。
“定了什么日子搬去南城?”他见素云又想问话,赶紧将话题岔开,生怕漏了些什么出来。
“四月二十一,卫妈妈说先让那两个婆子和一个侍女先过去,其他的人等我们收拾好了细软,在一起过去。”
素云一提南城的宅子,兴致就来了。
陆磊打断她的话,“娇娇儿,你说给我新作的中衣,可好了,我想今天试穿下。”
素云忙道:“好了好了,我拿来给你试试。”
从箱笼里翻出新做的中衣,就发现,陆磊已经裹着澡巾子过来了。
她有些疑惑吗,这人平时都巴不得洗澡的时候,多占点便宜的,今日怎么反常的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来了。
看着陆磊的神态有些疲惫,倒也不说打扰他,道:“我去看看外间可还有热水,给你冲杯茶喝。”
“好。”陆磊接过中衣就拉了帐子,。
素云便道是怪哉,平日里巴不得连中裤都不穿的人,怎么换个中衣还要拉着床帘子的。
也没多想,便在小泥炉子上,取了滚烫的水,冲了一壶茶,就听到陆磊轻微的鼾声。
陆磊睡觉很少打鼾,除非的累极了。
她便蹑手蹑脚的贴过去同睡了。
只到了半夜,觉得不对劲来,陆磊的身上,只火热的吓人,那呼出的气息,喷在脖子里,都烫人了。
赶紧裹了外衣,叫了卫妈妈去寻大夫。
那个素未谋面的车夫却道:“夫人若放心,让我给大人看看。”
素云慌不择路,赶紧唤了他来。
那车夫只搭眼一看,道:“大人这是受了刀伤。”
“他昨天洗澡还好好的,就是有点累,直接睡了。”素云边说便觉得不对劲,扯开那中衣上身好好的,腿上却隐隐约约的露出一些血丝,撩开裤腿才看见到,一道深深的伤疤,被纱布胡乱的裹了,隐隐的透出了血丝。
那车夫却道无妨,取出一颗药丸要给陆离吃,陆离在梦中警惕心也高到极致,死死的咬着牙关,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娇娇儿我没事。”
便又昏死过去了。
没多久刘元带着一个衣衫整齐的大夫来了,道:“奔了小半个城,才找到一位大夫。”
那方大夫开了一副方子,重新将伤口包扎了。
那车夫忙将一颗药丸递过去,问“这个可能用。”
方大夫眯着眼,嗅了嗅,“药是好药,可丸药的喂不进的。”
等众人都退去之后,素云只守着彻夜没睡,学了她病中那次的法子,红着一张脸,亲自喂了一副药,直到天亮,高烧才退去。
第二日,陆磊出门的时候,素云还在睡着。
他看着眼前的男子道:“你怎么来了。”
那眉上一道疤的男子挑眉道:“主子让来的。”
“那你来的也巧,今日随我去一趟。”说着往前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