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妃,如果我皇儿有什么不测,你就是杀人凶手!”贤妃尽管心急,可众目睽睽下,也不敢真的硬闯,只得动嘴皮子骂人了。
孟芷昀并不动怒,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看向站在左手边的孟雪儿。
原来,刚才她在里面听到的声音就是孟雪儿。
对于原主这个妹妹,孟芷昀总觉得她不简单。
孟雪儿在孟家五个儿女中,存在感并不强,既不是长得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有学识,却最得孟相宠爱。
记忆中,孟雪儿在孟家的存在感并不强,可只要她一开口,就能成为全场的焦点,用现代的话来说,她似乎自带主角光环。
而且,孟芷昀发现最近孟雪儿仿佛无处不在,仿佛每件事都有她的影子般,这让人有种如梗在喉的感觉。
注意到孟芷昀的目光,孟雪儿大大方大地站出来,跟她打招呼:
“三姐姐,其实,贤妃只是爱子心切,想让九皇子接受更好的冶疗方案,我知道你想跟世人证明,你的医术有多高明,但请你尊重贤妃身为母亲的选择,否则,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你这是在沽名钓誉。”
“照你这样说,如果我坚持要跟九皇子医冶,就是沽名钓誉,不顾九皇子的死活了?”孟芷昀冷笑了笑。
“我没这样说过,但你若真心为九皇子好,就该让我师傅来医冶九皇子,当然,你若不答应的话,也没关系,只是为了让贤妃安心,就请三姐为贤妃说说,所谓的做手术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让贤妃安心。”孟雪儿又道。
“没错,你若不肯让明镜大师医冶我皇儿,你就要跟我解释清楚,所谓的手术是怎么回事,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你给皇儿做手术的。”贤妃道。
“如果我说,九皇子做手术是敢快让他康复的方法,不做手术就会有性命危险,你还要阻止我给他做手术吗?”孟芷昀反问。
“我......”贤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如果事情真如孟芷昀所说的那样,她自然不会反对做手术的,只是明镜大师刚才也说了,手术有风险。
“姐姐,你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呢,你根本就没有回答贤妃娘娘的问题。”孟雪儿出口提醒。
确定了,孟雪儿是故意的,故意跟她作对,故意踩着她上位。
孟芷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孟雪儿,然后问:“贤妃娘娘,你会医术么?”
贤妃下意识摇头。
孟芷昀又看向孟雪儿,“你知道肿瘤,癌细胞分良性跟恶性吗?还有麻醉是怎么麻醉的?”
孟雪儿一愣,孟芷昀说的这些,她听都没听过,哪里知道。
“夏虫不可语冰,以你们的见识跟智商,就算我跟你们详细解释,你们都听不懂,我又何必浪费时间跟你们说?贤妃,现在不是我非要帮九皇子做手术,是你们苦苦哀求我的,你真的觉得他能医好九皇子么?”
孟芷昀看向明镜大师道:“你给九皇子医冶的方案,我看过了,你觉得九皇子是肝有问题,因此,你一直给他开的都是医肝的药,对不对?”
“没错,老夫千辛万苦觅得月芽草回来,只要让九皇子服下,就能医冶他的肝,老夫是不知道王妃所谓的手术,是怎么一回事,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王妃要在九皇子身上开刀,那是有违常伦,更是大伤元气的做法,我不明白王妃,为何非要那样做。”明镜大师道。
“月芽草的功效,没人比我更清楚,没错,它的确能冶百病,甚至延长生命,但你医冶九皇子的方向却是错了。因为九皇子根本就不是肝有问题,而是肿瘤,而医冶肿瘤最快的办法,就是做手术,切除有害的癌细胞,当然,术后若有月芽草炼制的药丸,便事半功倍。”
对于明镜大师的医术,孟芷昀还是敬佩的,只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医冶九皇子这件事上,她认为自己才是对的。
不过,贤妃身为病人的亲人,若坚持用明镜大师的方案,孟芷昀也不会强人所难。
像贤妃这种家属,孟芷昀以前在医院实习时,就见过不少,若然她能医好九皇子还好,倘若九皇子有什么不测,贤妃可会记忆她一辈子的。
本来,孟芷昀就不是心甘情愿接手九皇子这个烫手山芋,是皇太后跟昭孝帝非逼她而已,现在贤妃又是这种态度,她自然打起退堂鼓,唯一可惜的就是九皇子了。
“一旦我开始为九皇子做手术,就不能中途停手,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危,贤妃若然真的不愿让我为九皇子做手术,那就请你去请示皇上,毕竟,当初是皇上吩咐我医冶九皇子,没有他的命令,我是不敢自作主张的,否则出了问题,我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见孟芷昀松口了,贤妃喜出望外,立即去找皇上,让皇上答应让明镜大师为儿子医冶。
见贤妃走了,孟芷昀让宫洋在外面守着,她则回房,把那些仪器全收回空间。
屋顶上,看着孟芷昀手一划,那些古怪的物件像玩戏法般一一消失不见,哪怕不是第一次见到,君胜天还是为之瞠目。
一会儿后,房间再次恢复原先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前不久这里塞满了各种各样先进的医疗器材。
很快地,贤妃带回昭孝帝的旨意,说让明镜大师为九皇子医冶。
“我们走。”孟芷昀带着宫洋走出锦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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