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爷爷放松笑的那一瞬间,小七也松下心来。
夜色渐浓,他们已经在院中走了很长时间了,小七也怕累着爷爷便扶着爷爷回房,坐在房中的靠椅上。
服侍爷爷喝了一杯茶水,小七才开口说话,“爷爷你不胆小,相反很勇敢很伟大,孙女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孙女儿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现在安定的生活,爷爷你在我心里是伟大的!”小七看着爷爷,墨玉般的眼眸满满的全是认真,眼眸里还透露出作为孙女对爷爷满满的崇拜。
孙女的话让陆长洪熨贴极了,哈哈笑了起来,摸过孙女的头,“爷爷知道了,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小七站起身来,拿起桌上陶水壶给爷爷又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爷爷的手上。
“是,爷爷,你也早些休息,那我回房了。”轻轻地帮爷爷合上了房门,她心情有些复杂的回到自己房间。
今天她有些莽撞了,以往爷爷脸上总是严肃非常,除了自己,几乎谁都没有见过老爷子的笑脸,希望经过今天爷爷真的放开,开心的过着以后的每一天。
小七出神的望着窗纸外的夜,满幕的星辰点布在夜空中,而它们正努力地用着自己的星光点亮着夜空中每一个漆黑的角落。
……夜色好美。
一夜好眠,当自家后院公鸡叫的第一声时,小七醒来了,自家的鸡完全活着的闹钟,她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穿好繁琐的衣服,踏上娘为自己做的绣着梅花的布鞋,坐在了铜镜前为自己梳头。
曾几何时,自己的头发就没有低于过腰部,偶尔想起凌乱的短发仿佛那是梦中发生的事情越来越遥远了。
小七很注重保养自己的长发,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她非常的珍惜,包括这父母授予的长发。
每隔一天就会到空间里用空间里的洗发水洗发,用精油做保养,她的一头乌发,犹如泼墨般的漆黑,还泛着油亮的光芒。
每当锦绣看到小姑姑的秀发,都感叹老天爷的不公平,把好的都给了她小姑姑。
每次听到小丫头嘀咕这些事,小七都会一笑而过,不是她自私,洗发水精油这些东西不如吃的喝的,她可以偷偷的掺进去,那些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就一定不能拿出来。
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后面秀发留有一部分披散至腰间,随着走动间就秀发会随风左右摇摆。
打开房门,还未走出去,就被利牙一下子扑了上来,也亏得她底盘稳,没被这个大家伙撞倒。
摸着它黑黄相间的短毛,小七在它身上揉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到娘的房间外。
爹娘房门大开,很明显娘已经起来,“娘,你在房里吗?”
“小七,你娘去后院了,正好我还有时间跟我一起去书房,这两天都没来得及考考你。”说话间陆中守从房间里走出。
见到爹小七高兴的上前挽住了爹的手臂,“好啊爹!走咱们上书房去,正好帮我检查我昨天写的几张毛笔字。”小脸笑的那叫一个甜,根本就没有和外人相处时的模样。
本来还绷住脸的陆中守,看到一脸笑颜的女儿也绷不住了,眼里透出了笑意,“你呀!调皮,还有爹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马上成大姑娘了,不能老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抱着爹挽着爹。”
小七无意识的小嘴一撅,眼睛一瞪,想来这个表情在爹面前是没少做,“我不!您是我爹,我就是再长大您也是我爹,你搂着爹爹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好,别瞪了,爹不说了,知道你眼睛大,回头别再瞪出来,按不回去。”陆中守无奈的用手刮了一下女儿的鼻梁。
“这还差不多,爹走吧!”小七立刻阴转晴,嘴角的笑意又荡漾开来。
书房是爹娘卧室的另外一间厢房,爷俩没几步路就到了,陆中守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上女儿昨天写好的大字,微微点头。
“字写的越来越长进了,继续努力可不准骄傲。”陆中守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把在学院中勉励学生的话带了出来。
在陆中守说这话的同时,小七暗地里同步和爹说着同样的话,眼睛里的调皮根本隐藏不住。
好在陆中守注意力在毛笔字上,没注意到女儿的小动作。
“小七,咱们去年是说好的,如果我提的问题你能回答得出,除了每天练习毛笔字,其他时候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相反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在书房里学习。”陆中守故作严肃的看着女儿。
“我知道,爹”小气重重的一点头,眼神中底气那是非常的足。
陆中守:“第一个问题,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它说的是什么?
小七上前一步走,看着爹认真的说:“它说的是,君子合群而不与人勾结,小人与人勾结而不合群,爹我说的对吗?”
陆中守微微颔首,“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说说讲的是什么”
“它说的是有益的朋友有三种,有害的朋友也有三种。与正直的人交朋友,与守信的人交朋友,与见多识广的人交朋友,是有益的。与谄媚逢迎的人交朋友,与两面三刀的人交朋友,与花言巧语的人交朋友,是有害的,总之就是说我们在交朋友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睛,与好的人交朋友学到的都是好的,与坏的人交朋友学到的总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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