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怎么会让王妃累成这样?”
冰冷至寒的声音,让屋内伺候的人吓得刷刷跪在了地上,磕起了头。
“世子饶命,实在是王妃不让奴婢们动手,凡事都亲力亲为,奴婢们也没有办法。”作为贴身侍女的梨花双手抵地磕着头急促说道。
“一句没有办法就完了吗?别忘了要你们是干什么的,每人罚半月月银,再有下次就不是罚月银了,直接发卖出去。”
其实桑厉也知道自己是迁怒,知道这些下人们左右不了母妃的意见,可一想到母妃昏倒在自己的身上,心底就忍不住的串起了一股戾气。
“谢谢世子”跪着的几名侍女赶紧磕头,只要不把她们发卖出去就好。
接收到世子的意思站起身的几人赶紧过来伺候王妃,让王妃能够睡得更加舒服些。
“行了别气了,王妃会累着也是因为担心王爷,眼下还是赶紧去看看王爷。”温故拍拍桑厉的肩膀安慰着,明白他此时的心情。
温故的话让桑厉脸上的神情平缓了些点点头,眼下最重要的确实是父王。
“照顾好你们的主子”桑厉寒着脸看着守在一旁的侍女。
“是”侍女们垂首嗫嚅着。
不放心的帮着母妃掖了掖身上的锦被,这才又瞪了一眼侍女们,带着温故陆姑娘他们向王爷居住的主卧走去。
侍女们被这一眼吓着瑟缩着身子,暗呼是世子好可怕!
这厢小七他们跟着桑厉来到了庆王爷的卧房。
一踏入便闻到卧房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小七的眉头忍不住的蹙起。
这苦涩的药味与她房间里淡淡的药香味实在是太不同了,闻久了怕是鼻子都会麻木的。
一旁服侍的人不停的更换着庆王爷额间的湿帕。
桑厉快步走到了床榻前,看着面色烧的通红的父王,眼睛红了红。
此时的父王与他离开时的模样完全是大变样。
一开始的父皇还是有点知觉着的,体型也没什么变化。
如今不仅昏迷着,身上也是消瘦的厉害,双颊都已经凹陷了进去。
桑厉忍住鼻尖的酸意,嗡声嗡气的说:“陆姑娘,我父皇就拜托您了。”说话间又行了一个正式的大礼,希翼的看着小七。
这样的世子让一旁服侍的下人们忍不住的惊讶起来。
他们的世子爷什么时候这般低声下气过?还行这么正式的礼,且对象还是一个小姑娘,太不可思议了。
“桑公子不必如此,我自会尽心尽力。”
说着小七走在了王爷的床榻前停下,接过仇大哥手里一直拎着的药箱。
从里拿出了她常用的脉枕,接着坐在下人搬过来的实木凳上,仔细的诊着脉。
除了仇景温故,卧房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该多喘一下,唯恐打扰了神医的诊脉。
片刻后,小七放下了诊脉的手,接着掀开了被褥拆开绷带检查着庆王爷身上伤口部位。
身上一共两处刀口,确实伤的不轻。
腹部的那一刀的还好,刀口是横向的,虽然看起来伤口也挺深,确没有伤到脏器,不是太严重。
严重的是心脏上的那一刀,从刀口来看,这是一刀直扎了进去,但扎入的深度不足以当时就要了庆王爷的命,否则庆王爷这会儿早已经入土为安了。
这种情况想必是刀刚刺进去,援兵便到了,否则刺客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庆王爷一刀毙命。
虽然不深,确也对心脏造成了很大的损伤,小七很明显的看到心脏壁上一个小小的刀口,刀口周围的血管壁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样的伤口要是换做平常人家估计早已经人走茶凉了,这是硬生生的用药物吊到了现在。
就算是这样,如果不是她来了恐怕也就是这几日了。
这般重的伤口光用药物是不成了,还要结合她的空间水,好在再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准备齐了。
这么久了,正常来说伤口该长的差不多了,可伤口恢复的也并不理想,当然这和庆王爷反复发烧也有一定的关系。
确定好情况,小七从药箱中拿出了伤药帮庆王爷敷药包扎了伤口,接着把东西递给了身后的仇大哥。
一个递一个接,这两人配合默契的模样,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温故心中很不是味道,眼中划过一丝黯然。
桑厉全程一直忍着没敢说话,直到看陆姑娘包扎好了伤口,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陆姑娘,我父王情况怎么样?”
桑厉实在没敢问能不能救,他怕自己承受不了。
瞅了眼桑厉,“还不算最坏,能救”小七淡声道。
接着从自己随身的挎包中拿出了三个小巧的药瓶,运用巧劲分开了庆王爷的嘴。
桑厉见此想上去被身旁的温故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出于对温故的相信,桑厉按耐住了自己的性子,忍住到口的询问。
塞进两粒不同的药丸,接着用另外一个药瓶里的水儿帮助药丸送服。
庆王爷虽然昏迷中,但并没有丧失吞咽的行为,药丸和水顺利的咽进肚子。
接着小七看了眼药箱中的银针,会意的仇景第一时间递给了她。
然后,一根根银针快而准的扎在了庆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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