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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打成招,你终会.......授人以柄......
    许朝阳甩了甩手,道,人有的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
    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样东西,又走到卿如许面前,道,知道这是什么么?
    卿如许的视线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似乎是一个剪刀模样的,却比剪刀要纤细很多的刑具。
    许朝阳摸着刑具的边缘,耐心地解释道,这个,叫作美人皮,顾名思义,是用来给美人剥皮用的。当你用尖锐的两头刺入身体以后,可以通过中间的轴承使力,让两个尖头相扣,就像你们女人常用的剪刀一般。表皮上只有两个小针眼,可里头的筋啊肉啊的却都已经被绞烂了。因为能够保持皮肤的完整,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才美其名曰美人皮。怎么样,喜欢么?
    卿如许闭上了眼,不愿同他再费口舌,玉葱般的手指却不住地颤抖。
    许朝阳凑近她,低语道,别害怕。也就比刚才,疼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话音像是从齿缝里咬着牙发出来的,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卿如许很想骂人,可她实在没力气。
    疼痛如期而来。
    全身的皮肉都在震颤地翻搅,似被细小的刀子一点点挑破肌理,如被凌迟。
    卿如许忍不住呻吟出声。
    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顺着下巴一颗一颗地滴落在衣襟和地板上。
    她修长的脖颈上也是一片汗渍,濡湿了领口的衣衫。
    在炼狱般的折磨中,卿如许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暴戾恣睢针锋对
    哗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水泼醒。
    浑身已完全湿透,地牢阴寒,冷风一过,卿如许如跌入冰窖一般,冷得牙齿直打颤。可身上的伤口,又像炙烤在火上,火辣辣地刺痛。
    漫长的痛苦中,她已经分不清伤口究竟在何处,只觉得每一寸皮肤都撕裂般的剧痛。意识也在重重重击下有些涣散。
    她的小腿已经失了力,身上的绳索也勒得骨肉生疼,她只能紧紧依靠在刑架上,方能堪堪地站稳脚跟。
    许朝阳的面容又在眼前不住地晃动。
    怎么样?是不是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得罪我?为什么要跑来当女官?为什么要来长安?求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在许朝阳说出这句话之前,卿如许的心中每一刻都在渴求着死亡。因为死亡才能结束这满身的痛苦。
    但当她听完了这句话,她张了张口。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求死。
    但那时,又有无数人的面孔在她眼前重现。
    她是何等艰难地才活到今天。
    何等艰难地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大仇未报。约定未了。
    她,还不能死。
    卿如许咬紧嘴唇,她希望自己能再清醒一点。
    许朝阳不耐烦地催促道,求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卿如许吸了口气,费力地吐出一个字。
    滚。
    许朝阳眼露狠色,一抬手。
    啪
    这一下声响巨大,连旁边的两个狱卒都忍不住低了低头,瑟缩了下。
    卿如许的脸狠狠地偏向了一侧,凌乱的长发也贴在面颊上。
    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犟。像你脾气这么又臭又硬的女人,到底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的?说说吧,爬过谁的床?南宫暮辞?二皇子?还是陛下?
    卿如许听他越说越过火,忍不住出声咒骂,许朝阳,你不得好死......
    又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耳朵嗡嗡作响,卿如许几乎听不清面前的人还在说什么。
    许朝阳动起手来,也有种丧心病狂的阴毒。
    他一把掐住卿如许的脖子,手指渐渐收紧,看着她颦着眉头,呼吸不畅,面容涨红。
    ......自己还只是个女人呢,还想替别人出头。怎么,那混族狗叫什么安慈的,也是你的相好么?他给你什么好了,你就敢为他来得罪我?贱人!
    卿如许整个喉咙都被许朝阳掐的要炸开了,她努力从喉咙中挤出几个音节,道,你自己龌龊,看人也龌龊......
    啪
    又是巨响的一巴掌。
    卿如许咬破了唇角,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许朝阳松开了她的脖颈,又去抓起她的衣领,我倒是低估你了,自己落在我手里,还敢派人出去狙杀太子,想断我们的后路。哼,蠢女人!看看你今日死在这儿,又有哪个跟你有过欢好过的男人,敢来给你收尸?别以为爬过别人的床,当了女官,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到底不过是个没用了就被人扔了的婊子!
    卿如许听着许朝阳言语下流,倍感折辱。纵然身体已无抵挡之力,可心头那股不肯低头的劲儿愈加燃烧了起来。
    ......许朝阳,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想让我服软,没门儿。你有什么刑具尽管来,今日我要是说一句我怕了,我就不叫卿如许。
    哼,脾气倒挺硬。别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好像自己多清纯似的。自己非要往男人的战场里钻,为的是什么,还用人说么?说到底,你跟窑子里的娼妓有什么区别?许朝阳的声音如从地府传来的一般,带着阴毒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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