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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鹰正要回话,就听那边药医说,“我包扎完了,先去看看孤狼少主。”
    “这么快?!”孤鹰立马扯住他,不应该再拖延个半小时,表现伤得很重吗?
    药医低着头说,“不用治了。”
    孤鹰:“……”
    这就是大哥所谓的下一个计划?
    “箭尖伤及心肺,这里药物不充足,我去让我的徒弟把药准备好送来,再过来好好施针,现在只是简单把他的命脉护住了,暂时不能移动他,还有这根针不能拔,若是拔了……”药医说到这,没再说下去。
    众人却登时了然,若是拔了那根针,只怕就护不住心肺流血过多衰竭而死了。
    “药医,一定要尽力医治。”长老们言辞多了一分真诚。
    也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少主,对孤鹰是构不成威胁的,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隔壁帐篷里的孤狼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处置孤狼。
    “是。”药医告退后又去了隔壁,这下花费的时间就要长些。
    孤鹰却是记得大哥的叮嘱,不要在帐篷里待太久,几乎是药医刚走,他就抬步往外走,“还有狼在狩猎场内,兵印在孤狼那,长老们,可以麻烦你们派人进去清理那群狼吗?”
    这是变相地要兵印了。
    这是每一代的传统,族长不能掌握兵印,一切决定由长老议事会商讨后再做最后决定。
    算是瓜分族长的权利,却又隐隐控制着族长,不让其产生弑杀成性的念头,努力引导其成为一名仁善的族长。
    但可惜,仁善的向来都死在了族长之位的争夺战里。
    孤鹰算得上是百年间难得一遇的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可偏偏,他没有孤狼的野心抱负,也没有孤燕的冷酷果断,他有着心怀天下的敏感心思,却又有着不为而治的治理观念,因此,无人岛在他上任期间,无功无过,谁也挑不出刺,却也说不出优点。
    但岛民们喜欢他,不仅因为他俊秀的面孔,更因为他十分正直,不好女色,听说有女孩子在城里偶遇过他,和他打招呼时,他还冲对方和蔼一笑。
    他不像孤狼,看上了就带回去,有些甚至不给名分,因为无人岛虽说一夫多妻,却是有个限制,不能比族长的老婆多。
    可族长孤鹰还没娶老婆,孤狼就收了两个夫人,早就打了孤鹰的脸面,可孤鹰却浑不在意,尽显大度。
    有人背地里说他是懦弱,不敢和孤狼正面冲突,还有的人说他投了个好胎,若不是父亲在任时早就替他打点好一切,这个位置根本没有他的份儿。
    他顶着这些声音,坐在这个位置上,若说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可长老们却没想到,他第一个要求竟然是收回兵印?
    “这……古往今来,兵印都是……”大长老思索着道。
    话没说完,却被孤鹰打断了,“我刚才,险些被孤狼射杀,就因为他有兵,你们觉得,我现在还能放心地把兵交给其他人?这不是等同于把我的脑袋交在那人手上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重,几乎是带着愤怒。
    一时间,长老们全都没了声音。
    片刻后,才传来大祭司的声音,“给他。”
    长老们犹豫地看着大祭司,却听大祭司看着头顶陡然暗沉下来的天空说,“我刚卜了一卦,吉凶各一半。”
    “什么?!”长老们震惊了,却又不明所以。
    吉凶对半是说族长地位不保?
    大祭司侧了侧身体,让出身后一个瞭望塔的哨兵,那哨兵抖得不成样,跪在地上,连礼都忘了行,只是颤颤地说,“族长!有……有很多船过来,是神仙岛的人!”
    “有多少船?”长老们赶紧问。
    “据目测,”那哨兵哆嗦着说,“有二十几艘,一艘船大概能装五百人……”
    二十艘船的话那就是一万多人?!
    居然这么多人!
    他们无人岛加岛民和族人一共才两万多人,可对方却一次性出动了一万多人,居然毫无征兆就打了过来!
    哨兵问,“族长,长老,现在该怎么办!?”
    “孤狼少主现在重伤昏迷,又有外敌入侵。”大长老摸了摸胡子,“眼下需要找人代替孤狼领兵出战。”
    “我去!”孤鹰站了出来。
    长老们面面相觑,全都反对了,“不行!现在孤燕和孤狼重伤昏迷不醒,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只有你……”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念着那些,把兵印给我!”孤鹰把自己的白袍扎紧,从看台下找了把趁手的武器握在手里,一回身,冲长老们说,“还有,如果我死了,让岛民们投票选举下任族长!。”
    “胡闹!”大长老厉声道,“你身为一族之长,又怎么能以身犯险!?”
    “长老,族长的使命就是护住无人岛,如果护不住……”孤鹰绷紧了面颊,“那就证明我确实不适合坐着个位置。”
    孤鹰说着就上了马作势要走,空中传来一声鹰啸,他抬头看向远方,猎鹰受了伤,此刻终于低低飞着踉跄着摔进了他怀里,他伸手摸了摸猎鹰流血的翅膀,低低说了句,“你呆在这里吧。”
    随后,把鹰交给了底下的长老,一夹马肚就冲了出去,哨兵也赶紧上马跟上。
    只是没多久,哨兵就被另一匹马给挤开了,孤鹰一直驾马没注意到,身后已经多了个人,等他赶到城门上时,才看见,独啄就站在他身后,看着城门下的那行人,她盯着领头的那人,有些不可置信地喊着,“副将,你们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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