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儿皮笑肉不笑,“是啊,非常真实,看得我都自愧不如了。”
前面一句还挺正常,后面那句自愧不如让莫老四很是费解,他正要问,就见长安把整个仪器套在了他脑袋上。
一分钟后,莫老四举手发誓,“那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当时佩戴的时候,里面都是风景人物!人物就是那种特别真实的那种人物,不是刚刚你们看到的那种!我让老板给我包好我就没动过,直接带来的,真的!肯定是那个老板,他,他……妈的,回头我找他去!”
“没有你好看。”长安勾着韩菲儿的手指轻声说。
韩菲儿斜瞪了他一眼。
长安冲她抿嘴笑了一下,“真的。”
莫老四赶紧爬出了房间,到了厨房,他捂着心口,“我去,吓死我了,我刚刚差点死你妹妹手里。”
“又干什么了你。”韩东延穿着围裙正在炒菜。
“什么叫我又干什么!”莫老四不服气,“我被那个老板给坑了,丫给我下了那么多美女,我刚给长安正看着呢,结果你妹来了,我让她也试一试,这下好了,她肯定以为我是来带坏长安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韩东延语气不咸不淡地道。
莫老四:“……”
“你确定不回家吃饭?”韩东延炒菜间隙,去窗边抽了根烟。
莫老四帮忙翻炒,“不去了,今年陪长安过节,我那么多年过来了,他这是第一个中秋,我得让他感受一下中秋节的氛围。”
韩东延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个笑,随后掐了烟,“边儿去,菜都给你翻烂了。”
“靠!”莫老四气得扔了铲子去沙发上坐着了。
莫母刚好打了电话过来,她知道儿子要陪长安过节,叮嘱了些事宜后,又问他晚上回不回家,莫老四懒洋洋地说,“不回家了,今晚不醉不归。”
还没到晚上,莫老四大中午就醉了。
他这人就属于那种明明不能喝酒,偏偏每次都要喝,每次都把自己喝醉的人。
韩东延和长安还在桌上吃着,他已经边上耍酒疯跳起脱衣舞了,韩菲儿完全不怕长针眼,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莫老四脱到最后一件时,韩东延把他拎起来丢进了客房。
中午公孙家来了人,一趟趟送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几乎摆满了整个玄关,韩东延松了领口,开始帮忙收拾整理。
长歌也来了一趟,似乎没料到韩东延也会在,她愣了一下,随后才冲他打了招呼,“好久不见,这个……麻烦帮我给长安。”
是一份月饼。
而且样子看起来挺丑的,像是一个从来没下过厨的人第一次下厨的拙作。
“不是我做的,是他们做的。”似乎是看穿了韩东延的想法,长歌欲盖弥彰地解释,“不是我做的,你跟他说。”
“嗯。”韩东延收下了。
长歌又道了谢这才离开,她变化挺大,从前出门很注重穿着和外形,而且每次都必须化妆,今天出现在这里时,没有化妆,韩东延第一次看她素颜的样子,不丑,公孙家的颜值都很高。
最重要的是,她穿着居家风格的一件长裙,很素淡的颜色,变得几乎都不像她了。
“是不是觉得她变了?”关上门后,韩菲儿从他手里接过月饼,笑了一下,“这肯定是她做的。”
韩东延不置可否。
长安已经在餐桌上坐下,韩菲儿拿了月饼和叉子给他,他切
下一块尝了尝,真实点评道,“不好吃。”
韩菲儿尝了一口,“嗯,有点苦,她放了巧克力。”
众所周知,长安最喜欢巧克力,长歌也算是很用心了。
“你没看见,她刚刚穿着一件很素的裙子。”
韩菲儿朝长安说,“没有化妆,皮肤还真不错。”
长安抿嘴笑了一下。
长歌最近在和家族作斗争,她想把整个公孙家从家族体系中脱离出来,为此付出了整整大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她不仅要把公孙家现下所有事业一点点从家族事业中剥离出来,还要把家族企业中的股份一点点抛掉,再慢慢放权,直至整个家族对她心生不满,另选其他人掌管接手家族事项。
然后,她开始在议事会呼吁家族解散,一时间整个公孙家族闹起轩然大波。
这种兹事体大的事当然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解决掉,长歌最近除了公司就是回家,不然就是去族内开家族会议,她所代表的公孙家是第一个表示想要脱离家族的,但家族内部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表示,百年来从没有人有过这种想法,不可能给她开这种先例,如果开了,后面继续有人要走怎么办?难道要让整个公孙一族彻底没落吗?!
所以当下就变成了一种死局,族内的老人一直死死胶着不放,公孙家又不能举家迁移,于是局面彻底僵滞了。
长安嘴上说长歌做的月饼难吃,但是那一块巧克力味的月饼,他还是吃完了。
莫老四傍晚才睡醒,长安和韩菲儿韩东延三人已经看完一场电影了,莫老四走到沙发上坐下时,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了句,“我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长安目光纯澈地看了他一眼。
莫老四松了口气,“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
韩菲儿已经打开了手机,点了视频播放,于是,手机里传来莫老四醉意熏然的声音,“接下来给大家展示一个猴子偷桃——歘歘歘——”自带音效的猴子偷桃结束后,就是莫老四的脱衣舞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