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到现在对于江栩和夏娜娜是朋友这件事还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我到现在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朋友,坐在我前面的这位同学也就是你——江栩,你看着也不起眼,结果还认识大明星,还能搞到特签!你简直!简直!”屠大图词穷了,憋了半天说了俩字,“牛逼!”
江栩低头看书复习功课,闻言头也不抬,“哦。”
“你还能看得进去书,我这两天都像是在梦里!”屠大图兴奋道,“我跟你说,我做梦都是梦见夏娜娜给我送特签,我的妈啊,醒来发现不是梦,你知道这种感觉吗?!简直要飞升了!”
江栩笑了笑,没说话。
屠大图一个人自嗨了很久,直到早上的课结束,她才悄声问江栩,“你对李小可做啥了啊?她今天请假没来。”
江栩抬头看了眼前方,确实,第一节 课她就注意到了。
“不知道。”她摇摇头。
屠大图托腮思索,“那她可能良心发现,觉得自己错了,又不好意思来见我们。”
江栩不置可否。
“快放寒假了。”屠大图说。
江栩点点头。
“寒假之前有场大考。”屠大图继续说。
江栩点头的动作顿住,“大考?”
“这次考得好就可以进前面的好班级,其他班考不好就会进我们班。”屠大图安慰她,“放心,我们考不好还呆在这个班,再没有比我们班还差的班了。”
江栩:“……”
中午江栩简单吃完饭就回学校看书,大概昨晚疯太晚,导致她书没看几页,人就睡着了。
不少学生都在教室午休,屠大图正偷偷摩挲书桌里那几张特签,偷偷看几百遍都嫌不够,耳边听到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质感声音,她以为是外面查纪律的老师,赶紧把东西收回书桌里,趴在桌上假装睡觉,等了片刻,听脚步声走了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这一眼别的没看见,就看见江栩身上不知被谁盖了件黑色大衣。
下午第一节 课上课之前,江栩总算醒了,看见身上的大衣也没说什么,直接叠起来收进书桌里,屠大图戳了戳她的后背问,“谁的大衣啊?”
江栩迷迷糊糊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好不容易睡了个午觉,梦里还都是在和枭爷打扑克,自己输得一件不剩,任他欺负,一偏头看见始作俑者的衣服,江栩气得往地上一扔。
“不知道哪个混蛋的。”她刚睡醒,声音还哑着。
屠大图:“……”
燕廷枭正好从门外进来,其他人还处在似梦非醒状态,没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屠大图赶紧把地上的大衣捡起来,一摸这手感就觉得衣服不便宜,起码得好几百吧,她赶紧叠好塞进书桌里,准备下课还给江栩。
哪知,课上一半,江栩就往后倚了一下,说,“衣服。”
屠大图赶紧递过去。
江栩囫囵塞进书桌里,抬头看着讲台上的男人,从进来时眉毛就沉着,直到此刻,眉间才松泛些,眼底也沾了几分笑意。
“江栩,这道题你上来做。”
江栩在底下骂了燕廷枭十几遍,上去拿着粉笔冲他干瞪眼,憋了很久才冒出一句沙哑的声音,“我不会。”
“上课都不认真听讲的吗?”燕廷枭蹙眉看着她,“下课去我办公室。”
江栩:“……”
下课时,江栩耷拉着脑袋站起来要去办公室,屠大图还安慰她,“没事,别怕,顶多就是训你几句。”
江栩:“……”
直到江栩抱着大衣走出教室,屠大图才纳闷地问了句,“哎,去老师办公室,把大衣抱去干嘛啊?”
同桌陈美月到现在都还震惊着,她只不过偷看漫画的时候不小心抬头看了眼,就看见那个平时特别冷酷的代课老师,动作十分轻柔地将大衣披在江栩肩上,离开之前,还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蛋。
这份震惊一直持续到第一节 课结束,陈美月都没缓过来。
她忽然觉得班里之前有人说代课老师和江栩都戴口罩搞不好是认识的这句话是对的,他们真的很有可能是认识的。
江栩抱着大衣进了办公室,门被关上后,她就把大衣放在椅子上嗡声问,“没被人看见吧?”
燕廷枭挑眉,没告诉她,她的那位同桌已经看见了。
“饿不饿?”他从抽屉拿了份芒果千层递过来。
江栩哼了一声,接过来,叉一口塞进嘴里说,“别以为你做这些我就会原谅你,哼,我们江家人很有气性的,一生气都要小半年。”
燕廷枭低笑一声,把人扯到怀里亲了亲,“我错了,老婆大人,原谅我好不好?”
江栩小脸通红,她还是不习惯被这么亲密地喊老婆,更何况,眼前这人又亲又抱的。
“大骗子。”她咕哝,“每次哄人都各种保证,到了……”
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她脸红地闭了嘴。
燕廷枭却是低头勾着她问,“到了哪儿?”
江栩拿起叉子叉了一口奶油塞进他嘴里,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站起身,用食指抹了抹唇,眼含风情地朝他说,“……床上。”
说完戴上口罩利落走人。
只留下燕廷枭坐在那,半晌才摸了摸下巴,忍不住低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