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啄把耳朵贴在树干上,听了一会,她说,“跳树吧。”
“啊?”孤鹰正掏出匕首,愣了一下,“鸡汤换成蛇汤不好吗?”
“蛇汤可以,这是巨蟒,感觉它好像想喝人肉汤。”独啄说完把睡袋一卷丢了下去,随后整个人抓起树上早就准备好的绳子,轻轻一荡,晃到另一棵树上。
孤鹰也赶紧荡过来,随后拿电筒照了照,好家伙,那蟒蛇几乎和那棵树一样粗,这要是张嘴,能一下把他俩都给吞了。
再危险的状况他们也遇到过,被奇奇怪怪的动物追赶着,两人爬上树才发现那动物也会上树,最后两人一边商量着是把它弄死还是溜它一圈,让它自己回去,结果还没商议完,就见树上一条巨蟒出现,一口把那动物给吞了。
孤鹰和独啄见识到巨蟒的进食场面后,突然对蛇这种动物失去了想把它熬成汤的欲望。
两人在森林里度过了半个月的邋里邋遢的生活,衣服半个月没换过,脸也就河边的水洗一洗,偶尔不敢靠河太近,就用树叶上的露珠。
总之,他们这半个月来,过的相当于是野人生活。
每天上下爬树,练就一身爬树的本领,遇到打不过的动物转身就跑,腿脚练得飞快,去找水喝时,还遇到了原始部落的人,对方坐在木筏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似乎在考虑把他们俩清蒸了还是红烧比较好。
孤鹰一头白毛有点惹眼,独啄一头黑发也很惹眼,那帮人不太确定这俩货是人还是别的部落的,静静坐船走了。
独啄等他们走了之后,说,“我们也应该在脸上划几道。”
“然后加入他们?”孤鹰转头看着她。
“不啊。”独啄问,“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那我们为什么要在脸上划几道?”孤鹰问。
“这样我们下次遇到他们的时候就不会被他们用那种眼神盯着了啊。”
“……”
孤鹰居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两个人互相帮对方画脸,因为手头没什
么彩笔之类的,他们只能找有颜色的果子往脸上涂抹。
半个多月没洗澡,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互看对方的脸。
独啄看了会说,“好丑。”
孤鹰:“……”
“你以为你多美?”他嘲道,“你看你的脸黑得跟什么一样。”
“我刚刚开玩笑的。”独啄说。
孤鹰:“……”
他把绿色果子往独啄脸上一抹,“我没有开玩笑。”
独啄:“……”
头顶的鹰发出一声长啸,像是在笑。
孤鹰噗嗤一声笑了。
独啄盯着他看,孤鹰抿着唇说,“好了,我也开玩笑的。”
独啄面无表情地用泥往他脸上涂了一把。
孤鹰:“……”
这一晚,他们进森林冒险,然后陷入了泥沼。
一开始是独啄陷进去,孤鹰过来拉她,结果两人都陷了进去。
“别动,越挣扎陷得越深。”孤鹰吹了个哨子,头顶的鹰低空俯冲下来,盘旋一圈后,衔着树上一根树藤扔到孤鹰面前。
不等孤鹰拽着藤子出来,就见一头浑身是刺,像猪又像刺猬的动物冲了过来。
“……”
孤鹰看了眼独啄,“我觉得我们可能要死在这了,你有什么遗言没有?”
独啄想了想,“让它先吃你吧。”
孤鹰:“????”
那奇怪动物身形跟牛差不多大小,呼哧呼哧喘着气,看见前方有人,立马就往孤鹰的方向冲来,临到头了,似乎发现独啄的肉更香,又往她的方向冲,结果刚到跟前,四只蹄子全陷进了沼泽里。
独啄屏住呼吸,尽力把脸往边上侧了侧,憋着气道,“它好臭……”
孤鹰也闻到了,他伸手扯着那根树藤努力把自己抽出去,咬着牙道,“忍一忍,马上拉你出去,我们晚上吃烤猪。”
最后两人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出来,当晚就坐在那吃了顿烤猪。
森林里不少没见过的动物,偶尔他们遇到老虎,以及像牛像鹿的动物,还有的尾巴很长,脸长得像一只猫,身形却比猫大了十几倍,还有的长着一张老鼠的脸,身形像松鼠,皮毛比松鼠厚几倍,生活在水里。
他们目睹过被电鳗电死的动物,后来干脆都不敢轻易靠近河边,只用叶子接露水喝,倒是孤鹰被一只蚊子咬过之后,忽然就昏迷不醒。
独啄背着他在森林里走了一天一夜,这才带着他走了出来,刚出来就累得昏迷过去,昏迷之前,她冲天空的鹰打了个手势,随后意识陷入昏迷。
醒来后,两人都躺在医院。
孤鹰体内虽然清了毒,但到底拖延了一天时间,过了一周,人才清醒过来。
两人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身体恢复了这才准备动身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这半个月一直都是独啄亲力亲为地照顾他,夜里也守着他寸步不离,毕竟人生地不熟,他们在这地方只认识彼此,而他躺在那,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独啄,而独啄更不敢让他一个人在病房,担心错开眼,他就不见了。
没办法,这里的护士都喜欢用缠绵的目光看着孤鹰,搞不好下一秒,孤鹰就能被她们用眼神勾引到床上。
独啄的语言学得很好,出来旅游这两年时间里,她学得很快,偶尔可以和年轻的外国医生聊些日常话题,每每这个时候,孤鹰总会不舒服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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