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笑道:“韩氏监守自盗,实在令人不齿,难得你没有与她同流合污,父亲必然不会迁怒于你。”
事已至此,韩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容九和王宝珠串通,要置她于死地。
韩氏气得浑身发颤,怒指着王宝珠:“贱人,你如此害我,你不得好死!”
“你自己作恶,难道还觉得冤枉不成?”
“你!”
容青山不是傻子,韩氏如果没有监守自盗,又如何攒下这本殷实丰厚的家底。
容青山的目光沉了沉,就如刀子一般,冷冷地看着韩氏:“韩氏全家杖毙。”
院外,侯在马车旁的两个小厮,立马将韩氏拖了下去,韩氏疯狂地挣扎起来。
“夫人,夫人救我,”韩氏跪爬到赵氏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哭道,“夫人,我会得罪二小姐,全是为了夫人,夫人,你不能见死不救。”
赵氏撇过脸不看赵氏,厉声怒道:“还不拖下去!”
“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韩氏难以置信,满心的绝望和怨恨,她目眦欲裂地瞪着赵氏,突然惨笑起来,如鬼魅般,怨毒道,“夫人,你会有报应的!哈哈哈......”
赵氏被她癫狂的模样,刺激得心头骇然,冷声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很快,韩氏的嘴便被堵上了,一路上呜呜咽咽地叫着,小厮拖着韩氏回到农庄,叫上几个下人,将吴大牛和杜氏也绑来,当着所有下人的面,一起杖毙。
闹了这一出,容青山脸上无光,便起身告辞了。
王宝珠神色冰冷,问容九:“我的解药呢?”
第226章 敌人朋友
王宝珠心性狠毒险恶,与毒蛇无异,韩氏一家被杖毙,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韩氏和吴大牛虽然死了,可王宝珠的卖身契还在赵氏手里,就怕赵氏会挑唆王宝珠来对付她。
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仇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容九心里早有打算,扔了个小瓷瓶给她:“这是一个月的解药。”
“一个月?”
“我喜欢听话的人,只要你安分守己,每个月,我会准时送上解药。”
如此一来,王宝珠想要解药,就得永远受制于她,便不用担心,她在背后捅刀子。
王宝珠双目喷火,咬着牙,怒道:“出尔反尔,你无耻!”
容九微微浅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王宝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装无辜?你为报复,手上沾了韩氏一家的鲜血,你有一丝的歉疚愧意吗?你自己便是卑劣狠辣的恶人,如今技不如人,还要怨天尤人,当真可笑至极啊。”
王宝珠攥紧双手,青筋乱跳,恨声道:“你会有报应的!”
“你这种人都能活得好好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掌控一切。”
“你倒是想掌控,可是,你可以吗?”
王宝珠怒急攻心,心口血潮翻涌,恨不得一口血喷死她。
容九欣赏着她脸上的怒恨之色,心情十分的好:“你王宝珠从来就不是无辜之人,害你至此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明知自己蠢钝,就该认命,就该明白,不属于你的,即便你费尽心思,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我从来没有抢走你任何东西,因为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你。”
不可能!
害她至此的人,怎么可能是她自己?
是容九,是容九这个贱人!
若不是她,她会是沈三哥的妻子,她不会受辱于人,不会沦为下人,不会有如此不公凄惨的命运!
王宝珠的眼底掀起滔天恨意,手指被她捏得发白,阴声嗤笑道:“你不怕报应,我也想看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容九呵呵笑道:“你还是盼着我点好吧,毕竟,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生离死别,是生不如死啊。”
王宝珠的脸,彻底的黑了,怒恨地走了。
李氏见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开始说正事:“陆辉说,新屋那边能上梁了,我找人看了个日子,七月初二是黄道吉日,万事皆宜,九娘,你觉得咋样。”
容九点头:“那就七月初二吧,正好沈丞和大哥也休沐在家,上梁需要什么,娘,你列张单子,我明日去一趟长乐县。”
“你们一个个的,忙得跟陀螺似的,上梁的事,就交给我和你爹去张罗。”
沈大福的身子已经调养得差不多,身子也骨硬朗得很,容九便没有推辞。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几人饿得肚子咕咕叫,秦氏给每人都煮了碗面,虽是简单的吃食,但一家人其乐融融,甚是温馨。
那边,赵氏回到容家,气得将屋里的瓷器砸了一地,容云倾施施然地进来:“娘,何事发这么大的火?”
“还不是那贱丫头!”赵氏怒火冲天,把容九和韩氏骂了个遍。
容云倾听了个大概,皱了皱眉:“我听人说,王氏喜欢沈丞,与二妹间隙颇深,两人怎会联手?”
第227章 必须得死
赵氏砸了一屋子的金银玉器,发泄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听容云倾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贱丫头一定是猜到韩氏不会善罢甘休,又知道我能用的人不多,所以,才杖毙韩氏全家,断我臂膀,当真可恨!”
容云倾让下人把屋子收拾了,然后倒了杯热茶给赵氏,语调温柔:“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二妹只是性子跋扈些,娘可不可以别与她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