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正好站了一位海宁城本地姑娘,听到对谈后, 翻了个白眼。
瞎扯淡!
虽然同是陈文原粉丝,也认为他是海宁之光, 但许恩德高望重,在海宁城里的艺术家里影响力无人出其右,那两人的话,在她听来,太过无知。
立马怼了过去。
“许恩是我们国内早年有名的音乐家,早几十年就名扬海内外了,他的成就,比陈文原只高不低。今天的交通管制,和陈文原没什么关系,应该是那位也会来,所以提前清了场。”
“那位……是哪位?”
“就是……那位呗!”
姑娘手指往前虚虚一指。
接连几辆车牌连号的豪华轿车行驶过,单看车,已觉得里面坐着的人非富即贵。
“我们海宁城里的最大的财阀,容家的家主,等他过去后,那交通管制估计就会取消了。”
“容家……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个在财富榜上经常能看到的容程吧,他虽然有钱,好像也长得不错,可惜是个残废。”
“他最大的问题不是腿残,是这里……”
本地姑娘一只手指向自己脑袋,轻点了几下,压低声音说,“他有精神病,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我们海宁人都讨厌他,巴不得他一辈子不结婚,容家断子绝孙,以后就不会祸害海宁了!”
“哈哈哈哈,这么垃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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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陪容程出席公众场合,苏幼青驾轻就熟,当摄像机、照相机包围过来时,已不再那么神经紧张。
还能稍微找点角度,让照片更上镜。
容程今日着装是平日里少有的正式,手工定制西装,打领结,在炎炎夏日里包得密不透风,可见对许恩的尊重。
给苏幼青准备出席的裙子,倒还算凉快,简洁优雅小礼服裙,长度刚到膝盖,和容程身上西装同色系,连裙上花纹都和领结颜色一样,站在一起,两人般配得像是穿了情侣装。
“少爷,他们都在看你。”
一走进宴会现场,就收获大片注目礼,苏幼青只当和以往一样,大家对鲜少露面,大多时间神隐在山上的容程充满好奇。
容程听了,微微有些觉得好笑。
他用猜的,都知道那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满腹心思都写在脸上。
结合最近城里的传闻,无非也就是——卧槽!那个瘸子有女朋友了……
或者,看来容家继承人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的愿望落空了,海宁城永无宁日……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他们在看你。”
“哈……我有什么好看的。”
苏幼青才不相信他随口胡诌的话,她这张脸再好看,能好看过容程去?单看脸,任谁站在他旁边都要失几分颜色。
既然误会,他不介意让误会更彻底一些。容程垂眸,手扯了下衣领,故意说,“领结是不是歪了,帮我重新整一下。”
“好像是歪了。“
如他所愿,苏幼青半蹲下来,凑到跟前给他整理,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的姿势,神态,透出不一般的亲昵。
一个没多想,一个有意为之,让围观吃瓜群众,齐刷刷吃了波狗粮,更加确定两人关系亲密,待两人背影远去后,迫不及待的开始八卦。
不久前参加过慈善拍卖宴的其中一人,认出了苏幼青。
“我认识她,是苏全的女儿。”
“不会吧,苏家不是经营不善,快破产了吗,如果女儿搭上容家,应该还有得救啊,怎么会沦落到要出售公司的地步。”
“听说是外室生的,和苏家感情不好。“
“那就难怪了,出事后整治苏家最厉害的,就是容家,难道是为了她?”
“对哦,我说怎么苏家那么不开眼,会去招惹姓容的,原来有这层关系在,不得罪也得罪了!”
“看来一飞冲天的,不一定是凤凰,也有可能是狐狸精。”
………
瞬时间,容程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霸道总裁,苏幼青成了借靠身体上位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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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程亲自将生日礼物送到许恩跟前。
“老师,生日快乐。”
保镖将锦盒递给专门负责收礼的人,里面装有若干种珍稀药材,有价无市,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对老年人身体进补极有裨益。
许恩正被一堆宾客环绕,见容程本人来,脸上先是惊喜,然后起身时,脸上现出一丝明显的迟疑。
为什么是迟疑?
当苏幼青看到人群中,一身白衣形象出脱的陈文原时,顿时知道许恩为什么迟疑了。
原配生的儿子,和私生子同时现身一间包房,旁边高朋满座,若是两者发生什么冲突,岂不是闹了笑话。
大概许恩送帖子去容宅,只是出于两家的交情,自己也想不到,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容程会亲自过来。
“哥,好久不见。”
没等许恩招呼,陈文原一个闪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面带笑容,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来个爱的抱抱。
空气里是比刚才容程出现时,还要凝固的安静。
那声哥,容程恍若未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反而是苏幼青看他不顺眼,心有戒备,先跳了出来。
“这位先生……你是谁,先别套近乎,再往前面走,我们保镖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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