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拿出对付女主的狠劲儿,让赵希文也不能生,不就完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居然找代孕,想什么呢?”
简直槽多无口。
韶音觉得女配的脑子着实有坑,抛开法律意识淡薄、道德底线低这些,她做事情很没有效率!明明有着最简单便捷的路,她非要绕个大弯!
“可能是因为爱吧。”灰总幽默了一句。
因为爱着男主,所以不忍心伤害他一丝一毫,把枪口都对准别人——她不能生,就让别人给他生,反正不能让他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呵。”韶音勾唇,溢出一声。
她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回楼上睡午觉去了。不知道岑蔓躲在角落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双手揪在一起,眼底难掩羡慕。
在她看来,先生跟太太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刚刚在餐桌上,他们面对面而坐,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不高,但能看出来气氛温馨。而坐在沙发上时,太太还拿手机给先生看,两人凑得那么近,太太还笑得轻快,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她羡慕极了。只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太太这样好命的女人?出身好,相貌好,嫁的老公也好,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随即,她想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垂下眼睛,摸了摸小腹。真可惜,她心里惋惜地想,太太不能生。
这份可惜一直延续到下一个夜晚。
她被太太要求,每三天就躲入先生的房间一次。一开始,她很惊慌,手足无措,总担心露出马脚,被发现。但现在,她已经很熟悉了。
早早躲入床上,她蜷成一团,静静等着先生到来。
被子里全是她的呼吸,渐渐变得闷热起来,她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先生那张英俊成熟的面孔,不受控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令她的心跳渐渐加快,脸上也变得发烫起来,不由羞得闭上眼睛,捂住了脸。
她等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才终于等到了开门声。
仿佛是什么开关被拨动,她不禁浑身一僵,就连心跳都漏了一拍,紧张得头脑都有些发晕起来。
从前也没有这么紧张。可是,自从那天在书房见到先生后,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啪。”开灯的声音。
被子里的岑蔓听见了,忙出声:“别——”
声音刚刚发出,她就想起来,她不是太太,她不能出声。
下意识的,她更深地缩进被子里。
露出一颗黑黝黝的脑袋顶。
赵希文朝床边看去。刚刚那一声含混的“别”,经过被子的阻隔,传入他的耳中,就是一声无意义的呢喃。
他看到被子里露出来的脑袋,抿住了唇。妻子是短发,但是散在枕头上的,是柔顺乌黑的长发。
手慢慢从开关上挪开。
他没有关灯。
收回视线,脱掉外套,去浴室洗澡。
对他来说,已经知道的,不算秘密的事,用不着遮遮掩掩。但对岑蔓来说,这是要命的事!
她紧紧攥着被子,不肯从里面出来。赵希文的手放在被子上,跟她僵持了片刻,就松开了。
不多会儿,“啪”的一声传来,房间里的光亮熄灭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
他再扯被子,她就没坚持,松开了。
飘摇之时,她没忍住,伸手抱住了他。跟想象中的一样,他的肩膀非常宽厚,她根本抱不过来,只能紧紧扣住他绷起的线条。
沉默火热的黑暗中,她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辨认他的面孔。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这一刻,她忍不住想,她可不可以认为,他是她的?想到这里,顿时一阵心酥。
“额……”灰总看剧本时,被肉香勾住了。但是来到现场,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可能是看剧本时,它代入的是女主视角。但是小世界中,它是站在韶音这边的。
太不适了,它立刻屏蔽了,并跟韶音吐槽起来。
“自找的。”听着它不平的吐槽,韶音冷淡地说道。
嫉妒?不平?那就别往人床上送啊。
她一点也不往心里去。男主和女主再恶心,“她”也没吃亏,“她”的恶心程度跟他们不相上下,大家谁也别嫌谁。
明天要去看张瑞豪的篮球赛,她让灰总定了闹钟,明早八点半叫她起床,然后就没烦没恼地睡下了。
过了三十岁,就要好好保养了。再贵的护肤品,也比不上一场高质量的睡眠。她要去见小朋友们,当然要元气满满的。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眼,这个月就过去了。
“太太,我……”这一天,岑蔓找到她,脸上红红的,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韶音正在客厅里逗猫。
她前几天从猫舍领了只猫回来,是一只半岁的布偶妹妹,美得简直叫人心都化了,好几天都没出门了,在家逗猫。
见到岑蔓,她也没起来,仍旧蹲在地上,只抬起眼睛道:“什么事?”
“那个,那个……”岑蔓咬着唇,很纠结的样子,一只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手里握着一只验孕棒。
韶音愣了一下,慢慢站起身:“怀上了?”
不是说三个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