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表面谦虚、周到,但她毕竟年轻,掩饰的不到位,眼睛里全是野心勃勃——她要快点学会,全都学会,把这些人的生财经都吞进肚子里,好好报答音姐!
她眼睛里的光,被一些人误会了,以为她想攀高枝、钓凯子。于是,不管韶音的屡次提醒,背着韶音开始追求何青青。送首饰,送包包,送花,送卡,全是追求小女生的段数。
“你自己看着处理。”韶音听她说完,很是放任地道。
这些事情,何青青不会瞒着她,将谁追求她、用了什么招数,都跟她说了。
她现在不仅仅是迷妹,还变成了话唠,有事没事就跟韶音聊天,为此还成为了咪崽的第二铲屎官。
“他们当我是傻子。”何青青一边给咪崽剪指甲,一边撇撇嘴,“他们明明知道我聪明,却还是用对付傻子的招数对付我。”
这些人看上她什么,何青青当然是知道的。她年轻,漂亮,脑子也不差。那些人明明看上她这些,却拿哄傻子的套路来哄她。
她觉得特别讽刺。
“倒也不是。”韶音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啃着苹果,“他们知道你聪明,所以认为你会做出聪明的选择。”
何青青顿时嗤笑一声:“那我真是谢谢他们看得起我了。”
同样是觉得她聪明,看看音姐是怎么对她的?
那些自大狂!
“这些东西,迟早有一天,我自己会买得起。”她瞥了一眼堆在客厅一角的各种精美盒子,眼底涌现傲气。
韶音便笑起来:“是,用不了太久。”她目光温柔地看过去,“你以为给我做理财经理,我会不给你发工资吗?”
何青青听了,顿时眼睛一亮:“我还有工资的吗?”
“那当然。”韶音笑道,“效益越好,你的工资越高。”
何青青顿时激动得两眼发光:“嗷嗷嗷!”
她太激动了,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放下指甲刀,抱起咪崽就亲:“咪崽!咪崽!你妈妈简直太好了!”
她以为自己没工资的。
毕竟,当初音姐帮助她,只打了借条,可没写利息。她一直以为,音姐帮她的条件就是让她给她理财,这是利息。
现在看来,哪里是那样?音姐分明是想帮她,只是想帮她而已。
她感动得不行,忽然想哭,又不好意思在韶音面前哭,于是借口上洗手间,去收拾情绪了。
追求何青青的男人们,无不铩羽而归。
不管表现得多体贴,温柔,痴情,何青青全都不动心。
也不能说丝毫不动心,只能说,她更理智而已。她知道自己的条件,他们不可能跟她来认真的,到最后她就是他们追过的众多女孩之一,不见得是他们最喜欢的,却一定是最穷、最好追的,说不定还是下场最难看的。
何青青才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结局。
这一天,韶音带着何青青去参加一位长辈的生日宴会。
进去不久,就被二哥逮住了:“你最近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真不把家里当回事了?”
对何青青示意一眼,让她不用担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然后看向二哥,说道:“我什么时候不把家里当回事了?如果你们不是总提结婚,我怎么可能不接电话?”
明知道她不爱听,还非要说!
她当然不接电话了!
“不提结婚提什么?你都离婚多长时间了?不结婚你想浪荡到什么时候?”二哥斥道。
韶音诧异道:“关你什么事?”
“什么叫关我什么事?”二哥气得脸孔都扭曲了,指着她道:“钟素音!我告诉你!家里培养你长大,不是什么事都能任性的!你得回报家里,听懂没有?”
哦豁。
这话说得够不客气的。
估计是她老是不接电话,这些话在他们心里憋了太久,才一找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说出来。
韶音微微颔首,不得不承认,他这么做是对的。因为他再不说,她就要走了。
但既然他说了,她想了想,换了个思路,双手抱臂,看着他道:“二哥想让我回报家里?”
“那不是应该的吗?”二哥斥道。
韶音点点头,又道:“那我是不是嫁得越好,对家里的回报越大?”
“那当然。”见她说起正事,二哥的脸色好了一点。
韶音又点点头,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敲下颌,忽然说道:“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二哥拧眉。
韶音老实说道:“你和大哥都是废物,公司在你们手里根本没有未来。不如我来接手吧?我保证可以给家里更大的回报!”
“你——”
眼看二哥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气得扬手要打她的样子,韶音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袭击范围。
抱着双臂,指尖如弹琴般流畅轻快地点着,笑吟吟地道:“二哥该不会以为,我做不到,是在胡说八道吧?”
二哥刚扬起手,就见四周投来很多道目光,忍着怒气放下手,冷笑着对她扬起下巴:“你还知道自己胡说八道?”
不是他小瞧这个妹妹。
从小到大,她就是个不思进取的废物。
钟素音其实也不是废物。
她只是比两个哥哥的年纪小了很多,并且是个女孩,从小获得的期待很少,爸爸妈妈都想叫她联姻,没打算叫她继承家业。上进一些,还会被两个哥哥嘲讽,再上进有什么用。久而久之,就躺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