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着到账的金额,她毫无良心地笑起来。
灰总不禁捂脸:“你这也太奸诈了。”
逮着男女主,轮着薅羊毛,简直毫无节操!
“他们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朋友,我能怎么办?”韶音收起手机,一摊手道:“我只能尽力为他们解决麻烦啊!”
所以她卖给曲承宗桃花符,又卖给郑芒清静符。
灰总撇撇嘴,道:“你真行。”
曲承宗身上的桃花符,效果被郑芒身上的清静符抵消了。接下来,他还能不能遇到郑芒,就全靠两人之间的缘分了。
而郑月松也随身携带了爸爸、妈妈、妹妹为他准备的爱心符——三张桃花符。
他无所谓地携带在身上。
有用没用的,至少爸爸妈妈的叨叨声减少了,买个耳根清净。
像他这样年近三十还没有女朋友的人,想要耳根清净真的太难了,他很多时候宁愿在公司加班,也不愿意早早回家。
他没把这三张符当成一回事,直到他开始接二连三地偶遇韶音。
韶音现在小有名气了。主要是孙老爷子等人,把她的好运符拿去说,无论谁跟他们几个钓鱼,都钓不过他们,加上程家那边也在夸,于是渐渐有人来请她。
请她驱邪。
请她看风水。
请她算命。
郑月松数次去见客户,总是会偶遇韶音。一次、两次,他还没放在心上。当遇到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察觉到什么。
“好巧。”他这次没有点点头就走,而是等韶音忙完,然后走过去邀请她:“一起吃个饭?”
韶音很痛快地点头:“好啊。”
她也发现了,最近遇到郑月松的次数有点多。
“他身上有三张桃花符。”灰总说道,“全是你卖给郑芒的。”
眉头微挑:“所以,我是他的桃花?”
韶音画的这些符,会让人遇到命中注定的真桃花。但是,也只是会遇见而已,别的效果,那是一点都没有。
并不会让摘桃花的过程变得顺利。
“你问我?”灰总怪腔怪调地说,“你自己画的符,你不知道吗?”
就算她不知道,她还不会算吗?
它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但韶音没跟它算账,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打量坐在对面的男人。
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有关于桃花符的——她相信他已经察觉到什么。
然而,出于意料,郑月松开口了,说的却是:“应该早点谢谢祝小姐帮我妹妹打开心结,拖到现在,实在失礼,还请祝小姐包涵。”
说着,端起饮品,朝她举了举杯。
“郑先生太客气了。”韶音也举起杯子,朝他敬了敬,“郑小姐是我的贵客,为了长期合作,为客户提供全方位服务是应该做的。”
郑月松听完,微微一怔。随即,他轻轻笑起来:“我以为你会说,芒芒是你的朋友。”
“这不是怕你不信?”韶音挑挑眉,收回杯子,饮了一口。
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她在他面前,张口闭口人情、关系、友谊,不如说利益来得干脆。毕竟,有什么比利益更能打动人心呢?
郑月松沉吟片刻,说道:“如果是你说,我信。”
她不像是逐利的人。哪怕她张口闭口的生意、钱,可郑月松想到那天如静兰一般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直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这话说完,他自己先皱起眉头。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就算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以他的性格,不应该说出口才对。
他摸了摸胸口位置,内袋里放着三枚桃花符。等到吃完饭,回到公司,他立刻将三枚桃花符取出来,锁进抽屉里。
他以后都不会再佩戴了。
“哦。”从灰总那里得知,韶音只是点了点头。
不戴就不戴。
她对此倒是有些赞赏:“他是个清醒又克制的人。”
他不愿意让任何非自然力量之外的东西,影响他的决定,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奶奶,这样舒服一点吗?”她正为老太太做推拿。老太太前几天脚下滑了一下,没摔着,但是扭着腰了,一直不舒服。
老太太趴在床上,这会儿舒服得眼睛都睁不开,说话也含含混混的:“舒服,舒服极了。”
韶音这几天,每天都会给她做一遍推拿。她学过医,修过仙,对人体的经脉穴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用适中的力道,将几缕微薄的灵力送入老太太体内,为她除去少许身体沉疴。
老太太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平时表现得再慈爱,好像什么病痛都没有似的,但其实她经常不舒服。
借此机会,韶音为她调理一下。
“音音啊,你比承宗强太多了。”老太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曲承宗只看得见外面的花花世界。即便知道她扭着腰了,也不像韶音这样,每天给她推拿、陪她下楼晒太阳,关怀体贴,表现孝心。
不过,老太太并不责怪孙子。她不认为这是他的错,相反她很高兴曲承宗能够如此心胸敞亮。他父母去得早,他从小长在他们老两口跟前,老太太最大的心愿就是他快快乐乐地长大、到老。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孙子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
“音音啊,奶奶希望你向承宗学学。”感慨完孙子,老太太又说起了韶音,“你心细,体贴入微,奶奶很高兴,但奶奶也希望你多考虑考虑自己,不用总是迁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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