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去找卫生间,进去站在那里释放,他盘算着要跟老师们说说清楚,他就一个人,别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再说了他有些东西也没闹明白,也是回来问了玲玲才豁然开朗。
而玲玲手里也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最近首航接到了很多军机的资料,玲玲的英语水平和专业水准,成了绝对的主力,也都快忙哭了。
他们俩想要一个礼拜抽一天一起吃个晚饭都快凑不起来了,老师们这样实在不厚道。
释放完,去洗手,抬头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领带,双鬓斑白,一张脸跟自己有八九成像的男人,那个男人也盯着镜子看。
容远立马意识到,这是遇上了那位精子贡献者?
他洗了手,从口袋了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收好手帕放进口袋,往外走去。
蔺嘉旭趁着开会间隙出来上卫生间,没想到在卫生间里会碰见这个少年,少年还没长开,身材没有他魁梧,脸上还带着稚气,可那张脸确实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闵玉仪安排这个会议,所以她安排这个孩子跟自己撞上?以为自己看了这么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就会动心?哪怕这个少年刚才举手投足之间气质翩然,可这也是闵玉仪的儿子,那个女人之难缠,他是烦透了。再说了,闵玉仪的儿子,能有什么好的?也不过是为了蔺家的钱而来。
蔺嘉旭快步走出去,一把扣住容远:“你别走。”
容远回过头,上下扫视了蔺嘉旭一番,淡淡地问:“先生,您有事?”
“不是我有事,而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是你有事吗?”蔺嘉旭看着眼前这个小小年纪就这样心机沉重的小子装模作样,满心地不舒服。
“没错,我是有事。”容远看着扣在他手臂上的手,“先生,您可以放开吗?我马上要到时间了。”
蔺嘉旭怎么可能放开他?一把将他拉到角落里:“你开个价吧?”
容远听得云里雾里,只有一种想法,这一对男女怕不是都有什么大病?
他脸一沉,虽然小朋友平时都是温柔可亲,老师们差使起来特别好用,可也不代表他完全没脾气。
容远一张脸沉下来,居然让蔺嘉旭心头一颤,这个气势颇得自己的真传。
容远的气势是跟陈玲玲久了,陈玲玲翻脸无情的时候,那个表情很是骇人,再说进大学之后,他被蒋教授带着出席了很多大佬云集的场合,进行了很多次的演讲,也把他锻炼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够表现自如。
容远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他比眼前的男人还高出了小半个头,他冷冷地说:“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还挺会装的?蔺嘉旭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还有这等气势,他气极反笑:“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给你加拿大买好房子,你移民去那里,我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不许再回大陆或者去港城。”
“先生?您病得不轻?说什么胡话呢?我跟您认识?”容远伸手掰开他的手指,“有病治病去,中医西医,中西医结合都可以。”
容远往前走,蔺嘉旭看他往会场去,快步挡在了他的身前:“你要干什么?”
“进会场。”容远不明白他还能去哪里?
蔺嘉旭决心先下手为强,反正现在港城商场上已经传言纷纷,说闵玉仪找到了儿子,都在赌他们蔺家会不会让这个私生子进门。
他看见容远进门,为免得他当场闹开,在这个地方闹得颜面尽失,倒不如他把话说清楚,让这个小子施展不开,他索性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进蔺家是痴心妄想。”
蔺嘉旭的声音,让很多人回过头来。闵玉仪刚刚见到蒋教授,还有点意外,她压根没想到容远也会过来。
她带着笑容迎了过去:“小远,你怎么来了?”
容远侧过头冷漠地瞥了一眼闵玉仪心里了然,这个女人不知道去港城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让蔺嘉旭以为他想要进蔺家。
他沉声用蔺嘉旭同等的声音:“你在妄想吧?你们家就是有皇位,那又与我何干?说什么要把我塞到加拿大?谁给你的脸?”
“我警告你,你要是真敢跟她穿一条裤子,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宁可毁了你!”蔺嘉旭额头青筋爆出,指着闵玉仪说,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难缠。
在场的人看着两张相似的脸,加上之前的满城风雨,还有闵玉仪一脸慈爱的笑容,个个都震惊了,没想到一个商务研讨,变成了八卦现场。
尤其是正在跟庄雄和许寒柏聊天的蔺金生,他微张开嘴,这个孩子也太像他们家的人了。
“毁了我?谁给你的自信?以为内地是什么地方?能让你为所欲为?”容远跟蔺嘉旭对峙,“我怎么可能跟她穿一条裤子。你能不能脑子清楚点?她的裤子你认得,我可不认得。有一件事,我相信我们之间是可以达成一致的,那就是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关系。请不要自作多情!”
闵玉仪被容远当众说这种不尊重的话,她讷讷地叫:“小远。”
“闵女士,难道不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您和我的观念不合,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在座的人有人是当日听到过闵玉仪嘚瑟地说,要来大陆陪儿子,现在人家压根就不认她这个妈。
一下子窃窃私语,庄雄和许寒柏看向蔺金生,蔺金生看今天闹得有些不可收拾,他站起来走到蔺嘉旭身边,拍了拍蔺嘉旭的肩:“行了,去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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