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容远都住在这套房子里,进了家门,庄玲玲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玲玲,快来吃云吞面。”
听见小婶婶的声音,庄玲玲连忙放开容远:“小婶婶,你怎么在?”
“我根据你的航班,算好时间,给你下面条,谁知道你回来馋的不是我做的云吞面,而是阿远呢?”
“都馋,都馋。”
“阿远就留着晚上享用,现在先来吃面条。”小婶婶招手。
“好,留着晚上享用。”庄玲玲接过筷子坐下吃面。
小东西没脸没皮,什么叫留着晚上享用?
容远就过来住三个礼拜,这里就拜托小婶婶家的佣人过来打扫了。所以小婶婶有他们的钥匙。
顾常思坐在她边上,说今年食品公司发展真的好快,她自己都没想到。
傍晚六点,庄玲玲换了小礼服裙,化了妆,跟容远一起去酒店。
作为今天的主角闵玉仪比他们还早到,庄玲玲看见闵玉仪的装扮,颇为满意。
一字肩的藏蓝色连衣裙,完全没有露出事业线。
当时决心选闵玉仪作为弘熙的总裁,庄玲玲特地跟闵玉仪打了电话:“闵女士,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一个掌管这么大规模公司的高管,我建议你改变一下穿衣风格,咱们能往稳重方向走吗?”
接到这个电话闵玉仪挂断之后,气得恨不能骂庄玲玲几声,她这绝对是妒忌,却也不敢不从,毕竟人家才是老板。
有了闵玉仪穿梭招呼客人,庄玲玲和容远这两个主人还能忙里偷闲,庄玲玲拿了一个纸杯蛋糕,站在边上吃着。
蔺毓彤在前,邹壁君和史蒂文携手而来,蔺毓彤走到两人身边,拿起一杯起泡酒跟容远碰杯。
庄玲玲把蛋糕吃了:“你妈咪什么时候结婚,定了吗?”
“等暑假,我们都有时间。你和容远做伴郎伴娘。”
“难道不应该是花童?”庄玲玲问她。
蔺毓彤瞪她一眼:“有你这么大个儿的花童吗?”
“我有一颗童心。”
蔺毓彤懒得理她。
秦家和弘熙一直有很深的生意上的来往,现在弘熙易主,秦家却还想和弘熙保持关系。拿到邀请自然要来,秦蔺嘉兰知道闵玉仪成了弘熙的总裁,生怕自己男人和那只狐狸精旧情复燃,一定要跟来。
“毓彤,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秦永年脸上挂着长辈慈爱的笑容。
“三姑父,三姑姑好!”蔺毓彤不过是不继承蔺家的任何家业,她也没说不负担蔺嘉祺的赡养,这个关系哪怕不亲密,礼貌总是要的,她笑,“我说让他们做妈咪和史蒂文的伴郎伴娘,玲玲说要做花童。”
“我和玲玲跟陆师兄是一辈儿的,难道你和陆师兄做伴郎伴娘?”容远问蔺毓彤。
“那我要恭喜大……恭喜邹女士去了。”秦永年要带着秦蔺嘉兰往前,却见她盯着满面春风的闵玉仪。
秦永年看着闵玉仪,他欣赏闵玉仪的干练,所以才跟闵玉仪在一起,一时间回忆起了那些风花雪月。
秦蔺嘉兰转过头看见自家男人又被那个狐媚子给勾了魂去,伸手往秦永年的胳膊掐去,秦永年甩开了手:“这个场合上,还有你父亲和哥哥吗?”
这话一出,秦蔺嘉兰眼神一暗,不敢再动作,跟在秦永年面前,走到给蔺家丢脸丢大发的邹壁君面前,看着邹壁君挽着那个洋鬼子谈笑风生。
“邹女士,史蒂文,刚刚听毓彤那丫头讲,你们好事将近?”秦永年笑着说。
邹壁君仰头看了一眼史蒂文:“已经定了,六月中旬。”
“到时候要来讨杯喜酒。”
“那是自然。”邹壁君满脸幸福。
虽然,容远和庄玲玲是今日主人,但是他还在美国读书,在美国又有投资公司需要主持,未来在这里有生杀大权的是闵玉仪。
过去的那些就算是随风而去了,以后自然也要互相合作,秦永年走到闵玉仪面前。
闵玉仪伸手:“秦先生,秦太太,许久不见。秦太太最近越发身姿轻盈,年轻靓丽。”
这是赞美吗?谁不知道她娘家败落,这些日子清减了许多,这不是明晃晃的耻笑?
“哪里及得上闵女士风姿绰约?”
“老了!”闵玉仪看向容远,“如今已是新一代的天下,我这等就是打打下手罢了。”
秦永年不想让秦蔺嘉兰跟闵玉仪多说,只说一句:“闵女士,近日我会来拜访。”
“欢迎!”
不过是商务场合的两句话,只因有前因,秦蔺嘉兰满心难受,转头就走。
秦蔺嘉兰这等不顾场合,让秦永年很恼火,以前他还看在她娘家的份儿上,现在蔺嘉旭坐牢,蔺家已经把弘熙都卖了,宜澜本就经营不善,手里还剩下多少家底?要是再这么不懂事?
蔺毓彤进卫生间补妆,却见三姑姑在擦眼,若不是妈咪护着她,要是按照奶奶对她的那些要求,她这一生何尝不是另外一个秦蔺嘉兰,她淡淡说了一句:“三姑姑,离开那个垃圾不好吗?我妈咪离婚不很好?”
却被秦蔺嘉兰冷眼一瞪:“你们母女俩把蔺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还想让我再丢一回脸吗?”
真是夏虫不可语冰,蔺毓彤补了口红和粉底,转头出去。
留下秦蔺嘉兰一个人在卫生间,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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