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看得出,妻子对于自己也是有些欢喜的,但是这份欢喜到了什么程度,他不能分辨。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就懂了。
不管妻子为什么来到这里,这其中起码有几分原因,是因为她喜欢自己,在意自己。
想明白这其中内情,沉稳惯了的男人难得像是毛头小子般,喜形于色。
这般还不止,付立诚放下手上的筷子,一手仍然环着妻子,一手却握住了她在自己唇上使坏的玉手。
然后张开口,一口将那纤细的玉指含住,在妻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还用舌尖勾舔了下。
就……很色气。
=
青天白日的,说话说的好好的,这男人瞬间就变成了狼了。
吉雪哪里经历过这个,整个人瞬间就烧了起来,那温度,几乎灼穿了她的皮肤,叫沸腾的羞赧蔓延出来。
她手忙脚乱的缩回手藏在身后,顶着通红的脸瞪着丈夫:“你……你疯啦。”
男人深邃的眼底闪着灼人的光,凑过来又吻了吻妻子的红唇,然后抵着她白皙的额头,哑着嗓音道:“雪雪,我很高兴你能来。”更高兴你的在意。
说完这话,付立诚只觉快要招架不住胸口处渗出的欢喜,心尖也如同掺了蜜。
那甜蜜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满心欢喜的味道,他……也想分享给妻子,他的这份喜悦。
于是男人宽大的掌心,慢慢开始摩挲起妻子的后脖颈。
那纤细脆弱的天鹅颈在男人的手心里,渐渐从白皙变成的羞粉,并且缓缓蔓延至女人的眸底。
叫眸底升腾起旖旎的水雾,这般情态,简直比那晨间吐着露珠儿的牡丹花还要娇艳。
付立诚如何扛得住,他又不是圣人,更何况怀中的人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于是男人毫无征兆的低下头,用几乎掠夺的方式,狠狠的含住了她嫣红的唇。
=
这是一个炙热的吻,男人气息滚烫,急切的在自己口中肆意搜刮,吉雪渐渐招架不住的软了腰身,若不是整个人被腰间粗壮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环住,她早已瘫软了下去。
渐渐的,听着耳畔男人越加粗重的喘息声,吉雪觉得自己的大脑也开始缺氧起来。
放在男人胸前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丈夫宽厚的肩背。
许是被妻子无意识的动作讨好到,男人喉间不禁发出短促低哑的笑,握在她腰间的大手,也顺着妻子完美的腰线慢慢摩挲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吉雪脑中已经开始浆糊,只余本能的回应后,稍显满足的男人终于放开了怀中的妻子。
又将人拢在怀里,帮她顺着后背,慢慢调整她急促的呼吸。
=
吉雪浑身无力的抱着丈夫脖颈,脑袋侧枕在男人的肩窝处,努力平复自己。
大脑逐渐清醒后,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从侧坐变成了跨坐。
而男人,她的丈夫,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扶着她的后背,就像她平日哄女儿入睡一般。
不知怎的,这一刻,吉雪整个人都软和了下来,甚至用脸颊依恋的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付立诚不防妻子有这么可爱的举动,轻笑了声,便忍不住将人揽的更紧了些,自己也惬意的将下巴抵在妻子小巧的肩膀上,侧过脸吻了吻妻子的耳朵,满足的喟叹一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黄宝莹的?”
提到黄宝莹,吉雪忍不住想笑,便向丈夫细细解说了其中的缘由。
付立诚从最开始的好笑,听到关于王雲的事情后,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看向妻子:“王雲为难你了?”
没想到丈夫介意的是这个,吉雪笑着解释:“没有,我才到家属院几天啊?我都没见过她。”
“那就好,这种人离她远一些,她真说什么不好听的,你也不要顾及我的脸面,直接怼回去,不要怕,凡事都有我站在你后面。”
=
吉雪稍稍推开些,抬眼注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一般。
从前,在康骏王朝,她长在封建的大家庭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家族的脸面,她听到的,都是为了家族奉献一切,如若让家族蒙羞,那么结局便只有‘病逝’这一条。
从未有人跟她说,想做什么就去做,想怼人就怼,无需顾忌太多。
曾经她受不了康骏王朝的束缚,以为自己是个异类,所以最后,她没有娘家,更没有婆家,除了外祖暗地里的接济与同样反骨的女儿,她几乎众叛亲离。
直到这一刻,这个男人对她说,不要怕,凡事有他,吉雪突然就跟过去,那个拧巴了几十年的自己和解了。
因为,她没有错,她只是生错了时代,从骨子里,她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还幸运的遇上这样优秀的男人,那么好的父母亲人,更欢心的是,她的小吉祥一直都在。
那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
想到这里,吉雪抬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慢慢的、一寸寸描摹着男人英挺的五官,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缱绻。
直到摸到丈夫扎手的胡茬时,吉雪才稍稍抬了抬腰身,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柔声道:“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谢谢你……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