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掐住脖子按在桌子上险些窒息,贺星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大,她有些紧张又惊恐的拉起了玉家夫郎往外面拽道:“玉大哥,快走,屋子里的那人八成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身体,他就要杀我!”
“什么?”
在这座渔岛上,只是因为碰到身体就要杀人,这还是玉家夫郎听到最荒唐的事。
“好好的,她怎么会......”
这院子里现在就他们三人,要对方真的是恶人,这是还真有些不好办。玉家夫郎被贺星拉着往后退了几步,但这儿是他的家,他要是退了,岂不是任由陌生人在此胡来。
“这人危险,玉大哥,他追出来没有?”
自己看不见,贺星只能焦急的边走边问当下的情况。
“没呢......”
没有亲眼所见,玉家夫郎对贺星的话多少有些怀疑。毕竟贺星的情况比较特殊,她眼睛看不见东西,这里面也很容易产生误会。
见屋子里迟迟没人出来,玉家夫郎拉住了贺星的手停了下来,确认问:“贺姑娘,你确定那位姑娘想杀你?”
贺星欲哭无泪,但人没追出来,玉家夫郎又不走了,她看不见乱跑只会摔倒亦或是撞伤,遂心下再是焦急,也只能回道:“什么姑娘,那人是个男的。”
“不过是换个衣裳,醒来就要打要杀,先前更是直接掐我脖子,我......”
贺星的话虽然没说完,但这并不妨碍玉家夫郎听到这里面的重要信息,他有些惊讶道:“你说什么?”
“男的?”
贺星顿了顿,隐约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玉大哥,你这语气咋回事?”
“男人怎么了?”
如果说之前,玉家夫郎对此间动静还不怎么了解,那么现在,听完贺星的话,他总算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见贺星明知对方是男的,还问“男的怎么了”,玉家夫郎有些生气,可贺星一脸茫然,再加上先前也是他叫人去给换的衣裳,指责的话玉家夫郎却是说不出口,只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欸——”
玉家夫郎话说完就放开了贺星,贺星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人,但以她现在的情况,玉家夫郎又走的急,还真抓不到人,“玉大哥你别......”
“不许过来。”
已经走了几步的玉家夫郎,临了还不忘补充这么一句。
距离屋子里发出动静已经有好几息的功夫了,屋子里的人却至今都没有出来,既然知道对方是男子,玉家夫郎的一些顾虑也就没了,他此间一进屋便朝床的位置看去。
哪怕身体虚弱,楚辞在这个间隙,也都穿好了衣裳。
瞧人进来,他系结的手一抖,顿时冷眼一扫,看了过去。
“公子莫要害怕,这是我家,我不是坏人。”玉家夫郎边快速关着门,快速和楚辞解释着情况,“只因你溺水昏迷不醒,又穿着女装,我才叫屋外那位姑娘帮你,那位姑娘眼睛受了伤,什么都看不见,并非故意。”
“岛上的族长马上就要过来了,你的伤比较重,最好不要乱动。”
不同于之前床前坐着的湿漉漉的那个女人,现在屋子里的这人,穿着麻布的短衫成衣,腰间围了一块围腰,头上别着一根银钗固定头发,是渔民的标准打扮。
先是中毒,后又溺水,醒来紧接着怒火攻心,楚辞现在浑身冰冷,先前想要解决贺星,已用了他所有的力气,如今已经无力再做什么。
对玉家夫郎,楚辞并未因其三言两语就放松警惕,但他现在男子身份已经暴露,省视夺度,是帝王必备的本领。
贺星不知道玉家夫郎对楚辞说了什么,人要她不要过去,她也不好凑过去听墙角。只能茫然的站在院子里,仔细着周围的情况。
玉家夫郎再出来时,贺星身上的水渍差不多都滴干了。
她手里拿着一根鱼叉,听着动静,贺星试探的问:“玉大哥?”
换衣裳是自己安排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看着院子里还穿着湿衣站着的贺星,玉家夫郎满脸愁容的吐了口气应道:“是我。”
他强行打起精神走到人前,不待人再回话,便拉住了贺星手里握着的鱼叉,“你随我过来。”
“哦哦好。”
屋子里动静没了,玉家夫郎又已经出来,想必是谈妥了?
贺星乖巧的跟着玉家夫郎走进了还在烧火的厨房,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玉大哥,刚才......”
“你先别问,我有问题先问你。”
语气凝重,似有心事,贺星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不由得跟着正色了起来,“好,玉大哥你说。”
玉家夫郎斟酌了一下,问:“你今年多大了,家里有几口人,可曾娶了夫?”
“哈?”还以为是什么问题,没想到一来就i是这个,前两个倒还好理解,但这第三个.....
贺星表情有些奇怪,“我今年刚过十八,家里人口不多,这两个问题简单,至于娶夫...玉大哥,这是个什么说法? ”
这似乎是第二次,贺星如此失常。
玉家夫郎狐疑的看了贺星一眼,“女子到了年纪,就要成家立业,娶夫生子,自古以来,男儿清白名节,不容玷污,这些你不知道?”
“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