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睡觉,温渔怕是要委屈得大哭了。
事实上,这具身体现在确实很疲惫。
温眠到家洗漱好后就爬上床休息,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
而后醒过来的,是温渔。
温渔大概是睡懵了,一看时间六点还以为是早上,心想这个时间起床很正常。
只是当她习惯性的去看日期。
“统统!统统!为什么时间又过了一天?”
温渔瞪大眼睛看着手机,越握越紧:“我昨天又梦游了?”
系统咂吧两下它并不存在的嘴:“上次医生说的什么?”
“医生?”温渔逐渐回想起重点,“双重人格?”
“所以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
温渔坐在床上,窗户没关拢,温眠为了透气特意开了一扇,有风从大开的窗吹进来。
吹乱了温渔的发丝。
“我其实有感觉,”温渔突然说道,她又不是真的傻子,“我能感觉到她。”
不过她一直故意忽视。
第26章 痒 离她远一点儿
帝国私立医院, 特护病房。
周墨姮趁着保镖轮岗偷偷进了病房,把书包甩到一边,她在床前坐下。
“荣宴哥, 你还好吗?”
病床上的男人眉目俊朗, 面如白瓷,然而脸颊两边瘦削不堪, 大概是病了太久, 显得无比虚弱。
周墨姮轻轻碰了碰荣宴的脸,很快收回来:“看你这样子,该是不好的……我也是。”
父母去世后,姑姑把她接去荣家。一开始生活很幸福,姑姑只有一个儿子,把她当亲女儿照顾,荣宴做什么都带着她。
后来,她和荣宴去游乐场玩, 明知道荣宴怕高, 还是要求荣宴陪她一起去坐旋转飞椅。哪知道设施出问题,保护设备也没开,荣宴直接摔了出去。
摔成了植物人。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家了。姑姑至此终于相信她是个扫把星, 再没管过她。
“荣宴哥,你什么时候醒?”想起往事, 周墨姮眼眶通红,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所有人都欺负我,没人帮我, 我以为的朋友不把我当朋友,我喜欢的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年了,我一直孤零零一个人。”
“如果你在就好了,你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周墨姮忍不住,情绪彻底崩溃,越哭越大声。
这声音引起外面保镖的注意,其中一人推开门,见周墨姮在内心里一惊,雇主吩咐过不准周墨姮来探望荣宴。
“快,把她拉出去,别让荣夫人发现了。”
两名保镖连忙跑进来抓住周墨姮,周墨姮死死握着荣宴的手:“荣宴哥你醒醒,你快醒过来!”
“你别睡了呜。”
保镖加大力气,有人来掰周墨姮的手,她是个女生,力气自然不比保镖大,很快被扯开。
“快出去,以后别来了,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保镖难得劝一句,周墨姮哭的可怜兮兮,他看了也不忍心。
“荣宴哥!荣宴哥!”周墨姮不理,只大声叫着荣宴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房门关上,她被保镖架了出去。
病房恢复之前的安静,床头摆着一束鲜花,风吹动窗边的窗帘,一切按部就班。
直到病床上昏睡的人,手指突然动了动。
*
霍津南说要调查温渔,隔天就拿到了温渔的全部资料。从某种程度来说,谢言蕴是个很好用的人。
把温渔的资料交给霍津南,谢言蕴退后一步:“您好像受了伤?需要我帮忙吗?”
霍津南耳朵一动,如常说道:“不用,我自己解决。”
一味否认只会让谢言蕴警觉,不如承认此事,谢言蕴有一半的概率不会去查。
“好,有需要请您吩咐。”谢言蕴果然没追问,开始讲温渔的事,“从调查结果来看,温渔小姐没什么大的问题,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很普通。”
“父母去世后她一个人生活,存在感不高,没有朋友,在学校里经常受杜莱欺负。不过最近好像学会反抗了,估计是长久以来压抑自己,忍耐度突破了底线。”
“她现在偶尔会夜里外出,有时候是瞎逛,有时候是去酒吧。另外,前几天温渔小姐去看了医生,好像是温渔小姐夜里会梦游。”
“这倒没什么,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
霍津南抬眸,给了谢言蕴一个疑问的目光。
谢言蕴笑着继续:“卫少爷现在住在温渔小姐家里。”
霍津南:?
“卫护?”他再次确认,卫护和温渔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走在一起,“说起来卫护这小子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玩了。”
“要帮您约卫少爷吗?”
“不,不用,我自己去找他。”霍津南合上资料,指节敲击着文件夹,思索片刻,他问,“你刚才说,温渔会梦游?”
“是的。”谢言蕴颔首,“不过只去了一次医院,最近没去了,症状可能有所改善。”
闻言,霍津南没说话,只把资料递给谢言蕴:“我知道了。”
谢言蕴拿上资料很快离开。
休息室仅剩霍津南一人,目送谢言蕴离去,霍津南打开手机。
先自查一番没有监听设备,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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