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这处香池六角立着金亭立香柱,正往上冉冉升起熏香,香池地下是由后山温泉引流而来,池内乃至整间浴室全由水晶玉璧雕砌而成,香池水上铺满一层鲜嫩花瓣,不见池底。
玉照换上浴衣缓缓没入水中,感慨宫廷奢侈,她只是随意来一趟罢了,这满池子的鲜嫩花瓣,倒叫她一沾用过就浪费了去。
倒是跟她过来伺候她的清宁笑道:“娘娘这算得了什么?宫中养有许多花卉,这些都是新鲜采摘,不采摘下来也是败落了。往年先帝时,后宫妃嫔夫人数百人,宫妃每年汤沐所费之物,都是宫外采买,每季耗费银两是最大头,都叫先帝头疼不已。如今陛下这里,您还需操心这个?”
这先帝倒是这点儿好,女人虽然多,但还舍得花钱养,每年自己私库不够,那便勒紧裤腰带省着自己用度,将这群豪奢的宫妃公主也养下来了。
如今到了陛下这里,难不成还能委屈了唯一的皇后?
玉照在池底静静做了一会儿,忽的起了心思,从水池底站了起来,叫人给她擦干,拢了拢睡袍往殿里快步走去。
她打算先去喜床里躺着,层层叠叠的床幔落下,里头根本瞧不见,到时候等道长洗好了澡来了,定然会给他一个惊喜。
玉照轻手轻脚掀开百子千孙帐翻身上床,却一头扎入了男人怀里。
赵玄发鬓还带着濡湿,带着股龙涎香味,靠着床帏单手支着头,见了她如此迫不及待往自己怀里钻,低低的笑出声来。
“你又想做什么呢?”
他面上不见半点吃惊,仿佛早料到玉照会投怀送抱一般。
玉照先是一惊,而后也不羞色,笑盈盈转过头来搂住他的腰身,娇嗔道:“道长沐浴的怎么这般快?”
赵玄看着她,轻笑起来:“不快些,我还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她想的什么他都知道。
“道长有没有洗干净?”玉照说着煽风点火的话。
赵玄将玉照拦腰抱起,抱上了床,却并未放在床上,而是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慢慢摩挲起她的背颈,俯身凑近她的面上,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闻了起来。
“道长?”
“嗯。”
“道长?”
“嗯。”
玉照随后落入了一个全身相贴的相拥,粉荷被抵往床榻上,揉陷软枕里,不算温柔的吻落了上来。
洗漱完的玉照本就穿的单薄,如今这般狂上加狂,纱衣早不知去了被卷去了何处,透粉的雪白映在大红喜被之上,直叫人眼前发昏。
光线朦胧,玉照抬眼只见男人沉溺的模样,眼神是她前所未见的神色,热汗悄悄爬上了他的鬓角、两颊,从斜侧滑落,在鼻尖汇聚成滴,落到身下人的前额上。
她粉藕似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声音,脸色有些苍白,皱着眉,身体僵硬的厉害。
他忍得难受,却不忘感知玉照的不对劲,低头埋入她的脖颈,哄骗玉照道:“别怕,不疼的。”
玉照信了,她呼吸艰难,有些难以理解身体上的变化,若说以往她与道长的亲吻是轻微酥麻,这会儿只感觉整个人绷紧成了一道弓,被闪电与雷反复鞭打,她觉得难受死了,又期待起那种痛苦来。
“快些结束吧,我好怕......”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眼神可怖的男人。
迟钝如她,也发现眼前眼睛泛红气息深重的男人,平素瞧着清瘦修长的身材,内里竟然全是硬邦邦的,腿上腰间,胸口手臂,甚至连脖颈之下,没有一处跟自已一样的。
真应了那句铜墙铁壁。
和自己往常熟悉的道长相差甚大,宛如两个不会相交的对立面。
赵玄喉结滑动,浑身血液只往一处汹涌汇聚而去,这事儿,如何是快的来的?
天幕从渐暗到黑暗,再到一片漆黑。
帝后大婚之日,晚上本该有敬事房大太监在外殿守着,专司皇帝合房之事,精准到几时几刻,时常等诸多细节。
陛下若是宠幸其他嫔妃,那都是进了内室跪在床外头听着的。
不过当今圣上性子古怪,早早就给这一项撤了下去,今日莫说是殿内,连门外也不给人站着。
圣上都发了话,这群人自然不敢虎口拔牙,只能远远候着,见宫窗红烛微晃,过了许久,守值众人便见殿门透出一道人影,清宁立即跪着上前。
陛下穿的松垮,亲自打开殿门,吩咐传水,而后又吩咐宫娥撤下了烛火。
本以为至此是结束了,各轮值宫人也能稍微错开一会儿眼睛,小憩一会儿。
怎知过了会儿里头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得了,今晚是大家伙儿都别想休息了。
果不其然,等陛下再次吩咐传水时,已经折腾的到日旦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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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照初经人事,疼得厉害。
虽说中途赵玄也舍不得再折腾她,见她疼的厉害,停下了许久,想叫她缓缓再来,可这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缓过来的。
好在第二次这人也算是找到了技巧,舒缓过一次后赵玄也不似第一次般急不可耐控制不了自己,温柔了下来,将小祖宗伺候的脸色好了许多。
后她体力不支,便不管其他,只顾着自己沉沉睡去。
倒是赵玄头一次体会到个中奥妙,如何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睁眼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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