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呀。
出浴后又小憩了片刻,京墨已备好午膳,她与康嬷嬷都是一脸愁容。
温舒瑶一眼就看出端倪来,她喝了一碗花露,又对一桌美食的大快朵颐,味蕾满足之后,这才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康嬷嬷略有为难,京墨心直口快,道:“皇上晌午去淑妃那里了。”
温舒瑶恍然大悟。
终于明白康嬷嬷与京墨为何失落。
狗皇帝今晨还打算对她下手,晌午又去了淑妃的凤藻宫,可见帝王根本就没对她上心,不然怎会转头又去别的地方/寻./欢。
温舒瑶噗嗤一笑:“傻京墨,皇上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我岂会在意。”
康嬷嬷知道自家二小姐没心没肺,但那年到底是发生了一桩事,而今皇上和二小姐都不记得了,若是哪天一切都记起来,亦不知会发生什么……
康嬷嬷是看着温舒瑶长大的,最不愿意让她受苦。
眼下已将至入夏,宫里的荷花开始冒绿了。
用过午饭之后,温舒瑶打算四处走走,去消消食。
*
凤藻宫。
淑妃又换了一身雪罗薄/纱衣,轻./薄.的衣料让里面的大红色小/衣若隐若现。
按理说,淑妃并非是皇后,是没有资格穿大红色的。
楚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闪过一丝不悦,同时也并没有觉得淑妃身上有任何美感,反倒显得轻/浮。
朕这是怎么了……?
温舒瑶那般矫揉造作,朕反而觉得她有脱俗气度?
“皇上,臣妾敬你一杯。”淑妃亲自倒酒,又对内殿的侍从使了眼色,老嬷嬷这便带着婢女们悄然退下。
楚湛烦闷,需得借酒消愁。
温舒瑶的事情,他都没法吩咐心腹去彻查。
这世上绝对不能有人知道温舒瑶的./私/.情,否则他颜面何存?!
“嗯。”楚湛应了一声,与淑妃共饮了几杯。
不多时,楚湛胸.腔有股小火苗逐渐./燃起,他掐了掐眉心,打算在凤藻宫小憩一会,“淑妃啊……”
话音未落,楚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起头来,就见淑妃站起身,含情脉脉朝着他走来。
“皇上,臣妾心悦您。”
淑妃含羞带怯,伸出纤纤玉手,搭在了帝王肩头:“皇上可是要歇息?臣妾侍奉皇上。”
楚湛豁然起身,挥袖拂开,吓了淑妃一大跳。
换做是之前,楚湛至少会顾及相府与太后的颜面。
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满心厌恶,高大的身形迅速倾斜,避开了淑妃的碰触:“你好大的胆子!”
淑妃心一抖,【皇上为何生气?这味/药/并不明显,只是会让男子./动./情.罢了,皇上应当察觉不到呀。】
楚湛:“……!!!”他的身子,他自己能不了解?!
此刻,他分明已厌恶淑妃,又岂会./动/.情。
他大抵不是一个良人,不可能钟情于女子。
但那又如何?
他是帝王,本就该如此。
淑妃强行镇定,“皇上,臣妾……”
“走开!”楚湛没去碰触淑妃,他一声低喝,直接迈步离开。
当真是好笑!
他竟沦落到被女子算计的地步了!
楚湛大步离开,完全无视淑妃在他身后低泣。
张莳在在外面候着,见帝王健步如飞迈出,且姿势古怪,他当了数十年的阉人,哪里会明白帝王的不适,“皇上这是怎么了?”
楚湛稍驻足,本要脱口而出:把温美人叫来。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若是让那个小狐狸知道他被淑妃设计了,指不定又在背地里如何耻笑他!
“滚!”楚湛爆喝。
张莳立刻带着几名随行宦官“滚”到一边,隔着三丈之远,这才跟了上去。
楚湛正当年富力强到时候,身子健硕正常,他本就不常来后宫,距离上一次在御书房.宠/.幸.温舒瑶已有好几日过去了,他这几天又间接被温舒瑶折磨得够呛。
此刻被./药./物.影响,只觉得就要/爆/了!
一路行至御花园,楚湛二话没说,直接跳入了荷花塘,以得到片刻缓/.解。
这个时节的荷花塘冰凉清澈,楚湛水性极好,索性潜入了水底。
张莳带着宫人赶过来时,已不见帝王踪迹。
张莳四下看了看,一脸茫然:“这……”
他对皇上的水性是颇为了解的,此刻不见皇上踪影,他也无计可施。
同一时间,淑妃惊魂未定,她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可能捅了大娄子了,连忙带着宫人去太后那里求庇佑。
*
温舒瑶走出了千兰苑,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水榭玩水。
她天性好动,也就长了一副具有欺骗性的脸而已,温舒瑶褪去了脚上的绣鞋与绫袜,提着裙摆踏上了小舟。
康嬷嬷在后面提醒道:“二小姐,您可莫要划远了。”
康嬷嬷知道温舒瑶贪玩,如今困在这后宫,也着实是委屈了。
红漆小舟仅可容纳两人,温舒瑶没有带上康嬷嬷与京墨,兀自划船玩耍,不远处荷叶郁郁葱葱,十分养眼,放眼望去,眼底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葱绿。
温舒瑶大笑:“哈哈哈!嬷嬷莫要操心,这一片哪有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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