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瑶:“……!!!”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她吃痛,瞬间泫然欲泣。
“呜呜……”
这回是真的疼了。
楚湛一腔憋闷和怒意无处发泄,他又无法落落大方的表露出来,只能施以惩戒。
温舒瑶被放开时,唇间血腥味漫延。
唇/瓣上火辣辣的疼。
竟是被咬破皮了。
【皇上是属狗的吗?】
【这般不温柔,我才不要他的宠爱!】
温舒瑶泪眼汪汪,她虽性子火辣,但怕疼得很,说哭就能哭的出来,俨然一个娇气包。
她的手腕还在楚湛掌中,被迫半趴在楚湛胸膛,他身上有两处伤口,温舒瑶不敢轻举妄动,万一闹出流血事件,那就难堪了。
楚湛狭长的鹰眸微眯:“……”她喜欢温柔男子?难怪每次看见楚凌风那个笑面虎,就眼睛发亮。
楚湛的脸色突然转为温柔:“瑶儿哭了?是朕方才情不自禁,弄/疼你了。”
温舒瑶无言以对。
苍天可否告诉她,皇上近日来究竟是犯了什么大病?有病得吃药啊。
这时,张莳走了过来,禀报道:“皇上,太后娘娘过来了。”
楚湛这才放开了温舒瑶。
太后一迈入内殿,就看见帝王敞开的中衣,以及粉颊桃颜的温舒瑶,尤其注意到了温舒瑶破皮的唇。
太后眸光一怔:【这个温氏当真不懂世故!皇上受此重伤,她胆敢勾/引!】
楚湛知道太后不喜温舒瑶,对她道:“瑶儿先出去,朕一会再见你。”
温舒瑶垂首,又做鹌鹑状。
【师父告诉过我,示弱装无辜,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亏得太后来得正是时候,这样的皇上,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楚湛:“……”她只想“应对”他?难怪与他独处,她不觉得愉悦么?
男人心口憋闷,十分不爽快。
温舒瑶一离开,太后看着连续受伤的儿子,直言道:“皇帝,你再怎么喜欢温氏,眼下也得克制!人都是你的了,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年初,皇帝威胁哀家,若是不让温氏入宫,他就休弃后宫,可后来又冷落了温氏三个月,哀家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冠军侯手中兵权,可眼下看来,皇帝是真的在意温氏。】
【楚氏皇族中的男子,一个个都是情/种!还真是无一例外。】
不对,穆王除外。
真是怪哉。
楚家历代帝王都是忠于一人,穆王那个卑鄙之人倒是独一份的存在。
太后觉得自己可笑。
楚湛:“……”他今年年初到底喝了多少?犯了什么混?后来怎又不记得了?
不过,事到如今,楚湛庆幸把温舒瑶强行弄入了宫。
楚湛语气淡淡:“母后多虑了,方才……朕只是与她闹着玩。”
闹着玩……?
这就问题更大了。
帝王如何能与一个女子打闹?
太后沉吟一声,她不从中作梗是一回事,但也绝对不会让帝王独宠一人,“皇帝,哀家有一桩事欠你一个说话,你、你……是先帝的血脉,此事千真万确。”
早些年,就有人传言,楚湛与穆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年少时,楚湛为此沉闷过、不解过、无奈过,更是困惑过。
而今,他当真不在意。
他是他,是楚湛,是大晋君主,将来必定一统九州,其他都不重要。
楚湛目光无波无澜,“母后还何事?”
太后一僵,看得出来,儿子与她不亲近。也是了,母子七岁分别,她此前只想着争宠,等到回过头来,儿子已被送去西北。
如今,太后只想全力辅佐楚湛,她说:“皇帝,哀家整合了朝中大臣家中的适龄姑娘,已命画师着手准备画册,届时你从中挑选入眼的。后宫也该添新人了。那不曾宠/幸过的十二位嫔妃,等到皇上龙体康复,也得去重视一二。”
太后的意思,哪怕帝王不愿意雨露均沾,但好歹去碰一下。
楚湛未经思量:“母后,儿臣自有打算。”
说实话,充盈后宫的确是稳固朝堂最方便,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但楚湛没有那个兴致了。
若是无兴致,男女之事也是一桩烦闷劳累的差事。
他何必为难自己。
太后一噎,帝王这是拒绝了她。
太后刚要张嘴劝说,楚湛道:“朕乏了,母后先回去吧。”
太后:“……”
【皇帝到底还是在恨哀家啊,罢了,且再等等,过一阵子,皇帝或许能改变主意。】
太后离开,楚湛陷入沉思。
他会改变主意么?
至少,眼下他对其他女子,是半分提不起来兴致。
他并不想做一个专情男子,痴/情/种没什么好下场。
*
楚湛虽受伤,但依旧在继续自己的计划。
他命人把曹慎之叫了过来,直言:“把你经常给你妹妹送来的那些话本,也给朕送一份。”
曹慎之愣住了。
他家二妹无心婚嫁,话本才是她毕生所爱。
讲道理,其实曹慎之并不想让妹妹入宫,但有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二妹即便入宫,也不可能心悦皇上。
曹慎之是个愣头青,“皇上,恕臣直言,那种话本不宜男子观看,倒是京城女儿家甚是追捧,臣翻过几页,所述内容着实……着实令人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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