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有些不懂,怎么一个两个,上赶着赐她东西,朝政不忙么?她记得,这几年,边疆并不安生罢?
难不成都想拉拢她,然后去拉拢孟司壤旧部?
也不对啊,孟晚陶的父亲孟司壤,死时还十分年轻,并无甚部下。
百思不得其解没几日,孟晚陶便明白了。
因为第二日,摄政王又赐了她许多贵重物品还有,第三日,皇上也再次下旨赏赐,到第四天又是摄政王赏赐……
摆明了,摄政王与太后在斗法,而她则是那个伐子。
原本满京城都瞧着她越来越尊贵,又是皇上赏又是摄政王赏,又羡慕又眼热得紧,但看着看着,便成了看笑话了。
太后和摄政王只是把她做伐子而已,并不是真的看重她。
这样看来,说不定那一日,便遭殃了。
这种鱼在锅里游的体面尊贵,不要也罢。
别人这么想,孟晚陶这个当事人,自然想得更多。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成了太后和摄政王斗法的棋子,她就是个无关主线剧情的路人甲而已,她只是本本分分地开铺子过日子,怎么火就无缘无故烧到她身上了呢?
这日,她依然在铺子里苦恼着,羽儿竟然得了郡主的应允,带着丫鬟出了门,跑到她铺子里来。
孟晚陶这几日心情都不太差,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招呼羽儿。
羽儿瞧出她有心事,甜甜地哄她开心。
孟晚陶倒是真被她哄笑了。
只是她刚笑没片刻,便听到羽儿摸着她腰间的玉佩,恍然大悟道:“唔,我想起来了,我说之前怎么瞧着这玉佩眼熟呢,我之前在摄政王那里见到过。”
孟晚陶笑一顿:“……?”
第89章 . 撞破 孟晚陶突然觉得,宫珏段位有点高……
连日来, 京城里为着太后和皇上斗法之事,颇热闹。
每日里,议论纷纷, 不少人甚至跑到了孟晚陶铺子里看热闹。
孟晚陶也很苦恼,可她生意还是得做,日子还是要过, 只能强撑着得体的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不给人看笑话的机会。
饶是如此,每日耳边依然不清净。
旁的事倒还好说,可牵着上皇家尤其是最有权势最尊贵的两人, 兰姨也没法子,只能日日来陪着她, 她也不是没劝孟晚陶这几日就先避避风头, 别来铺子了, 反正现在大枣小枣已经能全权接手, 就让她在庄子上松快两日。
但孟晚陶不肯。
她要躲在庄子里, 不是更让那些看热闹看笑话的人看不起?倒不如这么大大方方, 平心静气面对, 还能落个坦荡的态度。
这件事就是一个死局,运气差摊上了,云兰也只能由着她, 在铺子里陪着她时, 听到那些嚼舌根的,也听孟晚陶的强忍着怒火,不同他们争辩。
别说,她这个样子, 倒是让看热闹的人兴致淡了不少。
看热闹就是看别人的窘迫慌乱无措,人当事人都不当回事,围观的,自然少了乐子。
还把铺子里的生意又带起来了一些——毕竟看热闹也不能白白围着,围上来了,多多少少要买上点东西,虽不多,但原本铺子里的货每日里就不够卖的,倒是天天都能在午饭前结束。
能安安生生一起好好吃午饭,孟晚陶突然觉得,被当热闹瞧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承誉伯府可是翻了天了。
孟锦瑶和孟锦珊在家里摔杯砸碗,直是闹了好几日。
老夫人跟余氏她们也都气得昏过去好几次。
孟锦瑶和孟锦珊在家里摔杯砸碗,直是闹了好几日。
她孟晚陶被太后封赏的时候,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风头无量,伯爵府沾不上光就算了,还因着她不同伯爵府来往,害的伯爵府丢了大脸面,满京城都在看伯爵府的笑话。
现在她被当做了棋子,满京城也是看他们伯爵府的笑话。
这一切分明都是她孟晚陶惹出来的事,好的她们摊不上,坏的却要拉着伯爵府一起下水,天下竟有这样的道理?
可不是要把他们气死了。
偏生,那孟晚陶现在还若无其事地继续开铺子做生意,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都不知道羞耻和体面是什么,这种人……这种人,竟害的他们伯爵府处处被动。
老夫人醒来后,就一直痛恨捶床大骂,家门不幸。
孟司远和孟思宾,更是直接休了假躲在家里不出门,免得去了衙门被同僚嘲讽,抬不起头来。
不止他们两人,伯爵府的主子们一应都不敢出门了,就连下人出门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只日常采买的小厮丫鬟们,快快出了府,买了家用,又迅速回来,就怕被人堵着了询问奚落。
所有人都对孟晚陶咬牙切齿,偏偏这个档口上,满京城都看着,他们也不能对孟晚陶做什么。
背地里看笑话,可明面上,那也是太后和摄政王封赏的人,他们对她做什么不是打了太后和摄政王的脸么?
宫珏这么做,原本是因为她日日要庄子和铺子来回奔波,太累,之前京城传过孟晚陶与伯爵府不和,在京城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便在宫中运作了一下,赏赐了她一座宅子。
宅子价值可比前几次圣旨的封赏大多了,太后以为宫珏这是在打她跟皇帝的脸,便在第二日下旨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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