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公子面色微怔:“王爷请这边走。”
等宫珏进了尚书府,一口气跑了两条街的孟晚陶这才因为体力耗尽,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
太、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孟晚陶腿都在发抖发软。
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一定是假的!
阿覆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暴力狠辣的大反派摄政王呢!
肯定是假的!
那个人肯定不是阿覆,就是、就是长得一样而已!
孟晚陶拼命在心里找借口,脸色更是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三小姐?”
柒掌柜出来采买,走到这处,瞧见墙边的人,原本以为是看错了,走近一看,竟然真的是孟晚陶。
孟晚陶压根没听到这声呼喊,还在惊魂未定的大喘气。
柒掌柜见她不做声,脸色又这样差,以为她是犯病了,忙上前扶她:“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孟晚陶如同惊弓之鸟,柒掌柜刚碰她的胳膊,她便立马往后躲,而后警惕地看过来。
柒掌柜:“?”
这怎么瞧着不像是犯病,像是受了惊吓呢?
“三小姐,”她没再伸手去碰她,只是放缓了声音:“是我啊,锦衣坊的柒掌柜,三小姐不记得了?”
听到这些声音,孟晚陶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她扯起唇角冲柒掌柜笑笑:“是您啊。”
柒掌柜这才上手扶她:“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舒服么?”
孟晚陶缓了缓心神,不管什么情况,她日子还得过呢,要镇定不能慌。
“没,”她笑笑:“没有,就是刚刚着急回铺子,走太急了,喝了几口冷风,呛到了。”
说着她掩饰性地咳了两声。
见她神色比刚刚好了不少,虽然脸色还白着,但到底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们本就关系寻常,不与她说,也是常青,好歹缓过来,柒掌柜也放了心。
“那就好,”她笑着道:“这天儿冷了,三小姐得多注意些才是。”
孟晚陶冲她道谢:“多谢柒掌柜关怀。”
柒掌柜是挺喜欢这位背负众多传闻的孟三小姐的,旁的不说,性子就很对她脾气。
若要再加上手艺和开铺子的魄力,那就更是欣赏了。
虽然稍稍缓了缓,但思绪还是非常混乱,孟晚陶这会儿也没那个精力和心情同柒掌柜攀谈,她歉意道:“铺子里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我便不同柒掌柜多说了,等改日,定然亲去铺子里找柒掌柜说话。”
柒掌柜笑笑:“那你快去罢,别耽搁正事。”
孟晚陶要走时,柒掌柜想起件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三小姐之前在我那里订做的大氅,有一件灰色的,款式是三小姐设计的,甚是好看,我便想问问三小姐,这款式我能否在店里也做?”
孟晚陶看着她,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之前给阿覆订做的那件,便道:“自然是可以的,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柒掌柜随意就是。”
柒掌柜笑了:“怎么就不稀罕了,三小姐可别自谦。我当时就瞧着好,前几日,我同舅母去国公府祝寿,那日摄政王也去了,正好刚下了马车,就瞧见了,摄政王身上披着的那件大氅,我远远瞧着就同三小姐设计的那件款式很相像,想来是有旁的人也见了三小姐那件大氅,都入了摄政王的眼,可稀罕得紧呢。”
孟晚陶:“………………”
“哦、哦……”孟晚陶勉强挤出一丝笑:“柒掌柜随意就可,我得去铺子了,告辞。”
话落,不等柒掌柜开口,她便转身走了。
柒掌柜身边的丫鬟奇怪道:“夫人,三小姐这瞧着像是有事啊?”
“谁家没有个大事小事的,”柒掌柜沉吟片刻:“走罢。”
孟晚陶浑浑噩噩回到铺子。
大枣和小瓷还有勺子去送货了,还没回来,店里只有小枣在,见小姐面色如此难看地回来,她吓得不轻,忙出来扶:“小姐你这么是怎么了?”
孟晚陶就觉得脑子耳边都嗡嗡的,还疼的紧。
“我回庄子,”她没进铺子:“店里你们看着,结束就回去。”
说着,她直接上了马车。
小枣担心得不行,要跟着,可铺子现在就她在,也离不了人,小姐更是不知道怎么了,上了马车,就让车夫调头走,她都没追上。
心焦如焚的终于等到姐姐和小瓷回来,她们合计了一下,只留了一个人在铺子,其他两人赶紧回去看情况。
留下的是小枣。
大枣和小瓷找了马车出城回庄子。
孟晚陶头疼得厉害,马车上颠簸了一路,回到庄子,脸色就更差了。
她到家后,直接进屋,把门一关,就合衣躺在床上睡觉。
大枣和小瓷紧赶慢赶回到庄子上,孟晚陶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两人轻手轻脚进来看了下情况,担心得不行,但见小姐也没发热,还睡了,只好又忧心忡忡地出去守着。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瓷愁苦着一张脸:“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回来看看比较放心。”
大枣也赞同,就让小瓷去了。
等小瓷走后,大枣又进来看了下情况,睡着了都皱着眉,脸色还这么难看,实在让人担心。
宫珏过来的时候,小瓷刚请了大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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