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没有钱了,输完了。”
孟晚陶瞪她一眼:“少来,你还好多私房钱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瓷:“……”她不想玩了,小姐在的时候,就输得多赢得少,摄政王在,只能一直输,她输怕了。
小枣也输怕了,凑到小瓷身旁:“我也没钱了。”
孟晚陶:“瞎说,你比小瓷私房钱还多呢!”
宫珏给夏芙使了个眼色。
夏芙和冬桃立马道:“我们先跟小姐借,今天肯定要把输的钱都赢回来。”
小枣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也道:“我也借。”
她还拽了拽小瓷。
小瓷恍然大悟:“我也借我也借,我要借十两。”
孟晚陶觉得这样也行,反正她每月还要给她们发份例呢,便让大枣去库里取钱来,还让她们都在借条上摁了手印。
冬桃她们本来就不敢真赢孟晚陶的钱,现在又十分明确,主子就是在哄三小姐开心,自然知道该怎么表现效果更佳——当然压根不用表现,只要真实表现就足够了,她们压根没有赢的机会。
玩到大半夜,最后所有钱又都被孟晚陶扒拉到了自己面前。
这可比刚刚那堆还要高还要多。
孟晚陶开心地不得了。
“不玩了,”她一边笑一边道:“歇一会儿,我都赢饿了。”
小瓷幽怨极了:“小姐你这样说,有点过分了。”
孟晚陶看她一眼,更开心了:“我乐意。”
话落,她吩咐小枣去煮点酒酿圆子来吃,她饿了,旁人自然也饿,而且这都大半夜了,也该吃宵夜了。
把这堆钱又装起来后,抽屉是放不下了,孟晚陶就直接放在暖塌上,然后靠着它们,美滋滋地看着宫珏:“你是今天的大功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宫珏看了眼被她宝贝似的压在身下的钱袋子,嘴角翘起:“我不饿,随便吃点就行,太晚了,你别麻烦了。”
孟晚陶想了想:“好罢。”
刚刚一直赢一直赢,情绪持续亢奋,这会儿歇下来,她确实有点累了。
见她神色,宫珏挑眉:“累了?”
孟晚陶:“……有一点儿。”
宫珏坐过来一些,让她靠着:“要不要睡会儿?”
“不要!”孟晚陶立刻道:“守岁呢,不能睡。”
宫珏笑了下:“守岁年年都能守,困了就睡。”
孟晚陶摇头:“这是跟你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不能睡。”
宫珏嘴角的笑顿了顿,眸底情绪更浓郁了。
吃了一碗酒酿圆子,又吃了些小食后,孟晚陶就更乏了。
“困了就眯一会儿,”宫珏看她眼睛都有些红了,心疼道:“我帮你守。”
孟晚陶搓了搓脸:“不行。”
宫珏想了想:“要不,出去走走?后院的梅花开了。”
屋里太暖和,又刚吃了东西,确实容易犯困。
虽然心疼,想让她睡觉,但她这么坚持,也只能暂且由着她,未免这样强撑着难受,倒不如出去走走,还能松快些。
听他这么说,孟晚陶来了精神:“好。”
外头可是三九天,两人穿戴好后,宫珏没让人跟着,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孟晚陶,两人便出了屋。
满院的灯笼,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燃过的味道,节日的喜庆,和身旁人带来的安心和暖意,让欢喜翻倍。
“冷不冷?”宫珏问。
孟晚陶心情极好:“不冷,你冷啊?”
听她兴致不错,宫珏也笑了:“我不冷。”
说着,又把她的手,往手心裹了裹:“怕你冷。”
孟晚陶只是笑。
没多会儿,两人便到了后院。
后院种的有白梅,还有红梅。
红梅含苞待放,白梅已经都开了。
雪白色的小花星星点点,缀在枝丫上,像雪一样。
她兴致打发,折了一些白梅让宫珏给她抱着:“等会儿回去插花瓶养着,还挺香的。”
宫珏学着她的样子,凑过去嗅了嗅,笑着嗯了一声。
昏沉的灯光下,他垂眸轻嗅,趁着面前的白梅,和身后的红灯笼,好看极了。
孟晚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着,我再去折点红梅。”
看着她跑去梅林的身影,宫珏低低笑出了声。
又折了一大捧红梅回来,孟晚陶遗憾道:“过年竟然没下雪,真是遗憾。”
宫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嗯。”
“这个红梅也好看,”孟晚陶细细打量了会儿,递给宫珏:“若是下雪,定然更好看。”
宫珏接过,拿好,又嗯了一声。
孟晚陶乐了:“你怎么总嗯?困了?”
宫珏抬眼看她:“没有,就是觉得都没你好看。”
孟晚陶现在已经对他的甜言蜜语免疫了,不会再动不动就脸红,但心跳还是会快一下的。
正要开口,她突然觉得脸上一凉,咦了一声,抬头。
映着满院的烛光,细细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
她伸手接到了几颗冰凉的雪粒:“下雪了。”
宫珏没去看纷扬的雪,只是看着她。
孟晚陶却很开心:“下雪了,就更有过年的气氛了。”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一个人过年。
终于有人陪她过年了,所以她不舍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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