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她睁眼,偏头看他。
段青荇起身,赤脚走在地板上,一步步越发逼近了过来,林静含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她因乱动而纷乱的发丝,轻声说道:“到我拿到了常萤山秘宝,把所有东西都握在手里的时候,我就会向你坦白一切。”
林静含肩头的肌肤露在空气中,自然看见了男人的眼中,他容貌秀丽,却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横陈身前,他又未近过女色……
感觉到了他眸中幽深的意味,林静含觉得十分的不自在,但她现在基本是任人鱼肉的状态,也只能强忍下来,提着其他的事情,以期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已经掌管了拂衣阁,还算不得大权在握吗?”
段青荇看穿了她眼中的小挣扎,没有作答,而是含着笑意说道:“拂衣阁阁主是谁,你知道吧。”
“你方才不是说了,是蓝纵建立的,我在佛殿中见到的那个怪僧是现任阁主吗?”毕竟何不知先前和她说过,传闻中蓝纵已经死了。
段青荇笑意愈深,听着她一个一个问题地往外蹦,半点不怕自己的样子,但他很有耐心,也乐意答复她:“他就是蓝纵啊,也是我爹。”
“不是说蓝纵已死,若他是你爹,那你……”
“我是在三十年前黑云崖大战中,从我娘姬蓼肚子里爬出来的,当时所用人都以为我活不成了,蓝纵也是认为,结果我自己爬出来了。”段青荇说道这句,秀丽的脸都笑得有几分扭曲。
“可你看着不像……”林静含惊异地盯着他的面容,只觉得他风华正茂,不过弱冠,如何也不像三十岁的样子。
段青荇看着她疑惑的眼睛,只觉爱极,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眼睛。冰凉的手指从眼眶上刮过,林静含便嗅到了他手上的冷香,和她伤口上的味道一样。
“我爹前头发了疯,在我长到十七岁的时候,他说我这时的样子,最像我娘,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便喂我吃了秘药。”
“那药很是邪性,从此我就定了型,再也不会长了,但也注定活不到三十五岁的,我起先说自己短命,并非诓你。”他一直在笑着,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林静含听了他的话,默默无言。
段青荇却拉了她的手道:“不过没事,只要我拿到了常萤山的秘宝,我就可以长命百岁地陪着你,等你死的时候,我就陪你一块死。”
“我未必想要你陪着。”她脱口而出道。
此时段青荇不再笑了,神色沉郁地盯着林静含:“不要我要谁?姓楚的还是姓刘的?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喜欢,你轻易与了姓楚,不过是被蓝纵的秘术摄了心魄,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两情相悦,这事我还未找他算账。”
“随他摄不摄的,如今就算你说了,我也不后悔。”林静含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她睡起来挺舒服的。
段青荇与她相识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个不拘名节不受束缚的,当下也只能压住怒气,讨好道:“我知道你不过是图个开心,我未必就比他弱,我也能给你快乐。”
林静含扭头:“我不稀罕睡你,也没心情。”
“你莫非要为谁守节不成?姓楚的可是死了的。”他沉下了脸色,若说林静含先前和楚雪泽不清不楚,他尚能安慰不过是阴差阳错,若她真的喜欢上了什么人,那滋味才叫难受。
她皱眉道:“谁告诉你楚雪泽死了。”
她的在意切实地惹恼了段青荇,他讥讽道:“哦,我说错了,他没死,不过是死遁去做他的大靖国皇子罢了,这般你还念着他?”
这倒是实话,林静含想起自己那一日的失神,当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般,一个两个都是骗子,让她不禁想起了刘城珏,这样一看他还算是实诚的。
在她走神的时候,段青荇已经翻身上了榻,问她:“在想别的男人吗?”手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
手蜿蜒如蛇在爬行,让她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无奈,林静含只好说了一句:“你在我眼里,只是我的好姐妹。”
这话成功地让段青荇停下了手,脸有些突然地贴近她:“是不是姐妹,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虽然没有做过,但有些习武的底子在,想必不比旁人差。”这个旁人,说的显然是楚雪泽。
他说着手上又动作了起来,只是丢失了灵活,有些温吞将她的衣裙挑开,室内只有衣衫剥落的窸窣声。
察觉到衣衫渐薄,林静含虽然浑身无力,但仍奋力想退开,身子谁知牵动了伤口,“嘶——”她抽了一口气,在还算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往日她受伤未必会有这一句,多少有些演的成分。
段青荇当真停下了手,看着她,领口已经被他扯开了,露出了起伏的肚兜,这么多年了,他不就在等真正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吗。
罢了,往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第一次就强迫她,没什么意思。他这么安慰自己,硬生生停下了。
林静含见到自下往上看去,就见段青荇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又翻身下了床榻。
脱离了段青荇的笼罩,她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去没料到他又倾身上来,按着她吮吻,手甚是不规矩地她的腰间揉捏着。
“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林静含咬了他一口,他便生生受着,吞下了所有血沫,最后,林静含觉得没什么意义,便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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