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称呼,蔚楠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刚刚走到门口的姜司锐听到这话回过了头,隔着窗户对蔚楠说了声:“出来。”
在外人面前,蔚楠怎么也不可能给这个人难堪,咬了咬牙,跟着走了出去。
看到她出来,姜司锐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
他牵住了她的手,跟她介绍说:“这是裴新宇,我战友,也是现在军校的同学。”
然后他又看向对面的男人,扬起下巴不无得意的说了句:“我媳妇儿。”
那人的眼角抽了抽,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姜司锐一眼,明显都懒得接他的话茬。
然后转过头看向蔚楠,重新自我介绍道:“弟妹你好,我叫裴新宇,和姜司锐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兄弟。
你以后跟着他叫我裴哥就行。今天时间太紧没来及,第一次见面,也没能带个见面礼。下回哥特意来,来了给你补!”
“不用,不用,别太客气。”
蔚楠被姜司锐这一番话说的只觉得头皮都麻了。
她几次试图将手挣脱出来,却被这个男人握得更紧。
最后,看她挣扎得厉害,那混蛋直接伸开手指,与她十指交握,亲密的攥在一起。
直把蔚楠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行了,欺负你哥还没找着媳妇是不?给我在这儿显摆?”
裴新宇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蔚楠更窘了,用力甩了下男人的手。
这次姜司锐终于没有再阻止,他闷笑了一声,松了开来。
柔和的说:“你先进去,我和裴哥说两句话。”
蔚楠尴尬的冲裴新宇胡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人一个。
直走出了好远,还能听到裴新宇在背后调侃的笑声。
回到屋里,她恨得直咬牙,却完全想不出反抗的办法。
只能一遍遍的在心里说:“姜司锐,你完了!这次你真的完了!”
至于他怎么完了,蔚楠暂时还没想出来。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姜司锐在外面待的时间并不长,没几分钟就重新走了回来。
他无视蔚楠表现出的愤怒,越过她快速的走到了衣架处。
一边脱去身上的便装外套换回军装,一边解释道:“有任务,我现在得赶回回学校。”
说罢,将手伸到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沓饭票放在了床边的板凳上。
然后对蔚楠交待:“晚上小佩的饭你记得去送。我已经做好放在锅里了,你等一下热热就行。
炉子不会升就找邻居帮帮忙,别偷懒,你身体才好,别再冻感冒了。
不会做饭就别做,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去饭堂吃饭。不用省,饭票不够自己去买,回来我要检查,剩太多了我可不答应。
我忙完就回来,估计用不了几天。”
他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停。
眨眼功夫,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挺拔威武的军人形象。
可再威武挺拔,看在蔚楠的眼中,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她紧紧盯着那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嘴,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和小佩关系这么好了?你俩背地里都嘀咕我说什么了?没你我还能饿死?”
姜司锐顿了顿,然后笑了一声走过来伸手在蔚楠的脸蛋上“恶狠狠”的捏了一下。
故作凶恶的说:“不光不能饿死,还不能饿瘦!我好容易给养出来的这点肉,要是几天不见全没有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蔚楠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转过身不搭理他了。
看到她这副娇娇的模样,姜司锐只觉得心里一阵痒酥酥的,手忍不住一次次的攥起。
心里涌上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留恋和不舍。
只恨不得能将她也塞进口袋一起带走。
他默默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又一次站在了她的身前。
将之前那个信封重新塞回她的手心,然后用宽厚的大手将她的小手连带信封握在了一起。
语带威胁的说:“把你脑子里的念头给我消了!别的什么都可以商量,只有这个事儿不行!”
外面的自行车铃又响了几声,明显带出了催促的意味。
姜司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将她的手使劲按了按,宣布了一下主权,就快步走了出去。
……
不知道姜司锐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估计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他说用不了几天,可一转眼快十天过去了,也没有见他再出现。
蔚佩这段日子恢复的挺好,按理说早就能出院了。
可凌柏兰在她背上的伤情稳定之后,又把她从骨科转到了自己所在的内科。
用凌柏兰的话说就是:“你们的子女医疗证过了年就不能用了,还不趁现在年底了,看病的人少,能补的先给小佩好好补补?”
凌医生说到做到。
她不知道怎么运作的,弄回来了好些中药,然后让药房里熬了每天给蔚佩喝。
当然,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自费的营养药,可蔚楠现在并不穷,给妹妹调理身体的药钱她还是出得起的。
所以,虽然蔚佩在医院里多住了一段日子,可小脸眼瞅着圆乎了,也慢慢有了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