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解开后更多的鲜明颜色露出来,更衬托的他明媚光耀。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就是这么倒霉的。
“这么想喝鸡汤?”褚长扶已经将一条带子缝好,换了一边继续缝。
赢玉抠了抠枕头边缘挂的流苏,“还蛮好喝的,不是你准备的吗?”
他刚刚就想问柳鄢,结果柳鄢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被他解决后忘记了提,正好趁着机会打听一下。
“是啊,不过不是给你准备的,是揽月那个丫头贪嘴,我让人做的。”揽月有时不时吃一餐的习惯,大概五六天一次,正好叫赢玉赶上。
赢玉‘哦’了一声,结果比他想的要好了那么一点,虽然不是给他备的,但是褚长扶吩咐人做的,不是柳鄢弄的,他心里舒服许多。
“还有吗?”他不要脸的要求,“我还想喝。”
这样还不够,他又加了一句,“我还蛮喜欢喝鸡汤的,鸭汤,羊肉汤,牛肉汤,排骨汤,鱼汤,血汤,肚汤我都喜欢。”
褚长扶:“……”
听着似乎没有不喜欢的。
“你答应过以后要对我好的,像小时候一样。”
这句话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小时候她也经常带各种汤水和吃喝去找小孩,小孩虽然长大了,怕是还记得。
褚长扶点头,“那你以后常来,我给你弄。”
顿了一下后想起来,“你别来了,我给你带去。”
来一次被算计,万一再来一次又被算计怎么办?
赢玉不太开心,“放心吧,我以后会小心的。”
褚长扶轻轻‘嗯’了一声,对赢玉的实力,她其实心里有底,只是他进步太快,有时候跟不上而已。
她算着该到了元婴期,搞不好他已经元婴初期,算着他体术到了元婴巅峰阶段,他已经化神期。
伏裳能看透他的修为,但是这段时间接触的少,赢玉已经停留衢州许久,这副半身修为不到,赢玉不释放出威压和气息,她分辨不出来。
总归越来越强是好事,以后被算计的可能性更低,就算一些阴谋诡计没察觉出,一力破万法,实力在这里摆着,一般的手段奈何不得他。
褚长扶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放出神念去后厨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一瓦罐,全被他喝完。
赢玉自己神念也在扫探后厨,发现没有后啧了一声。
倒也没强求,一双手枕在脑后,稳稳躺着。
耳朵上还有血迹,脖间也是,没有擦,任它们干在身上。
褚长扶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新的帕子递给他。
自从知道赢玉有进无回之后,她买了不少,搁在储物空间里留着备用。
赢玉瞧见了摇曳在面前的锦巾,没有客气的拿在手里,擦自己流血的地方。
已经有些干涸,抹不掉,他聚了些水在手帕上,潮湿后继续,一下就弄掉了。
赢玉和往常一样,擦完将汗巾拿在手里,没有还给它的原主人,甚至自然而然的塞进自己怀里。
这个小动作叫褚长扶尽收眼底。
以前的鲛绡就是这么没的。
她很好奇,“那帕子已经脏了,你留着干嘛?”
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没成想赢玉绷紧了身子,在床上静躺了一息后坐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忘记了做。”
说罢起身,提着他的剑,有门不走,推开窗户就想跑。
褚长扶提醒他,“上面有禁制。”
从外面进来是没有的,但是从里面碰到禁制,再想出去时会被困住。
这是她特意设的,不防人进来,想出去就难了。
赢玉根本不管那些,横冲直撞,笔直就要闯出去。
啪!
他被禁制弹了回来。
褚长扶早就料到,伸手接了他一把,止住了他往后退的冲势。
“走正门吧,我刚刚进来时解了禁制。”这屋的阵法是另外半身布的,很强,赢玉想要破解也要拿出点实力来。
赢玉是个反叛头子,看都不看大门一眼,跟窗户杠上。手握在剑上,唰的一声抽出来,长剑重重一划,一道剑气蓦地闪现,瞬间击在结界上。
结界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整个开了道口子。
赢玉一跃而起,跳上窗户,半蹲在木棂上,一边将手里的剑归鞘,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边回头,长睫微垂,露出一个挑衅和不屑的神色来。
褚长扶:“……”
少年长袍飞扬,宽袖鼓鼓,缚在脑后的马尾飘荡,年少轻狂和意气风发被他表现到了极致。
红中掺合着黑的身影忽而一个跳跃,就那么化为一道光芒离开。
褚长扶望着那一抹光华,摇了摇头,过后才想起来,朝窗口喊道,“你的东西。”
他落了一件衣裳。
还没有完全缝好,差了几针,但也差不多了,褚长扶急急收尾,那边已经接到回应。
“先放你那里,明天我再来拿。”
隔了一会儿,后面还有一句,“和鸡汤一起。”
褚长扶了然,人站在窗边,一边给手里的活打结,一边看着破了口子的禁制发愁。
上面附了少年的太阳真火,要过一会儿才能恢复。
他怎么这么叛逆呢。
乖的时候很乖,不乖的时候也着实叫人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