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安如月此刻脑子还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抄家,那父亲他们肯定都在大牢里。不,不能去大牢,她要留在宫中,必须留下!
安如月恨恨地看向安笙,“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我要见皇上!”
“我要见皇上自证清白!”
安笙瞥她一眼,红唇微张,“我的男人,也是你想见就可随便见到的?”
“看来你是想在宫里继续待下去了,也好,你做梦不都想这样?我帮你圆了这个梦。”
正要迈进来的薄锦夜听到安笙的话,收回了脚站在门后仔细地听。
笙笙说他是她的男人。
真好……
皇帝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院内,安如月的宫女全都被带走,里边的东西摆设,也被一件件地往外挪。
安笙看着伏在地上满眼愤恨和惊慌的安如月,忽然觉得没意思。
虽然看着安如月小贱人吃瘪是很不错。
但她就觉得,还不如陪薄锦夜在御书房看奏折。
哪怕什么都不说帮他研墨,也好过在这浪费时间。
“走吧,回去,皇上该等急了。”安笙意兴阑珊地开口,最后瞥了安如月一眼,转身离开。
却不想出了殿门,宫道上,男人正负手而立,含笑着望她。
安笙愣了一下,继而也笑开,“皇上怎么来了。”
“来接你,免得有人欺负你,我却不知道。”
薄锦夜上前来,拉住安笙的手,低声慢语,“你说我是你的男人。”
“我很高兴,希望笙笙永远都能这么告诉别人,我是你的。”
安笙浅笑着看他,“皇上是在不安吗。”
“是,我怕你不要我。”薄锦夜牵着人往回走,身影在宫道上拉长。
“皇上放心,我不要的,别人也不许拿。”
安笙笑着,“况且……”
“我怎么会不要你。”
第149章 就是说皇上越来越奇怪
宫殿内转眼就变得空荡荡起来。
安如月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安笙踩在脚下,她抓着侍卫,“告诉我,是不是安笙假传圣旨!”
她明明才刚入宫。
她还有很多手段没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不甘心。
侍卫肃立原地,沉默不答,眼神直视前方没有看安如月。
所有宫人都被带走,宫门关上,偌大宫殿就只有安如月一个。
女人几乎要疯。
这不是冷宫,却比冷宫更要折磨人!
她能看到蔚蓝的天,却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回到承庆殿,薄西元在殿外等待,“安家人已经全数下狱,静听发落。”
薄锦夜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奴仆放了,安家人,明日问斩。”
“问斩的时候,把安如月也带过去看看。”
薄西元犹豫一下,“那,还是意图行刺的罪名?”
“自然……”薄锦夜回眸看他,“谋逆,必须得死。”
“另外,派人把裴翰清,抓拿归案。”
安笙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裴翰清……就是云朵说的那个和安如月有婚约的户部侍郎?
听说还长得颇为俊俏。
安笙忍不住问:“裴侍郎又所犯何罪?”
总不能也是意图行刺吧,那真是罪名天上来了。
谁知薄锦夜听了,竟委屈地看她一眼,话也不说转身就进承庆殿了。
安笙和薄西元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上怎么了?”安笙问薄西元。
薄西元垂下视线,“臣不知,想来应该是和皇后问的问题有关。”
安笙更不懂了,“那个问题有什么奇怪吗?还是说,皇上不喜后宫议政?”
但她也就是问了一句啊。
而且他说的许她议政。
奏折都看了,还说个屁的不许议政。
“皇后快进去吧,臣先告退。”薄西元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最近皇上性情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他还是没事不要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时延。
皇宫果然是天子之地养人的地方,这位清瘦的御前侍笔,瞧着好像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挺好,在禧园是太瘦了,快要和他那张琴一样了。
“西元大人。”时延看到他,浅笑着行礼。
“去皇上那?”薄西元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时延给他看手里的奏报,“嗯,拟了几条国策,西元大人呢?”
“不急的话暂时别过去,皇后在呢,我要去给安家传旨,先走了。”薄西元道。
时延让开路,看着男人走远,望了一会儿薄西元的背影,而后回到琉璃阁去。
“公子不是要去找皇上?”小童问。
“把我的琴抱来。”时延放下奏报,坐到桌前。
他好久没有摸过琴,今天看到薄西元,忽然就想起那晚他们初见的时候了。
琴音袅袅,时延垂眸,吩咐小童,“吩咐厨房,晚上做些西元大人爱吃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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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殿,安笙正在问薄锦夜为什么生气。
“臣妾哪里做得不对,皇上得告诉臣妾才行,以后臣妾绝对不会再犯。”安笙好声哄着。
薄锦夜哼了一声,扭身坐着,“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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