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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没有时间注意他了,即便像刚才那样特地寻过来,也总会莫名被人打断。
    先是她身旁那个叫白芨的,如今又是那个报信的弟子。
    少年突然皱了眉,目光没有着落点的落在远处黑压压的人群里。少女的身影不知何时彻底被人群淹没,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谢玄景收回目光。
    也好,倒省了他许多麻烦。
    正午的阳光打在少年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唯独他一人与热闹背道而驰。一人一剑,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第40章 二更(修结尾) 你不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戚城死了。
    死状很惨, 尸骨不全。
    “师姑,加上洞里这个,一共八人。”
    距离岩洞不远的地方, 还有七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但比戚城好些的是,那几人全是一招毙命,看样子像是被人偷袭而死, 生前并未受人折磨。
    “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杀了人就算了,还划人脸。”
    “这几个可是邪族, 划脸怎么了。害了我们人族这么多弟子, 要是我剁了喂狗都是轻的。”
    “我比较好奇是哪位弟子做了好事不留名……”
    “这伤杂乱无章, 杀人的一看就是在凭蛮力砍杀。”
    “我倒不觉得,怎么感觉是故意隐藏术法来路呢?”
    讨论声至身后传来, 柳素的目光落在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上。一天连看十多具尸体,饶是她再害怕心理也强大了起来。
    而且现下的情况,她确实也没有心情害怕。
    或许是面前的人才断气不久,她赶来时对方脸上的遮掩术并未随着灵气消散, 依稀还能辨认出是戚城的模样。
    只是……岑羲天内谁有能力杀了戚城?
    元婴初期的修为, 在试炼地完全是横着走的存在。
    景元是最先带着弟子到这里的人, 见柳素面色不对, 开口道:“柳师姑, 你认识他?”
    也不知动手的人跟戚城有多大的仇怨, 不仅毁了对方的脸, 连带着修为也一同散去。也因此,在景元几人眼里,面前的尸体不过金丹初期修为, 自然也不觉得被杀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柳素无法说出心中的困惑,只能转移话题:“就是觉得奇怪,动手的人为什么要毁了他的脸。”
    前世柳素是个刑侦迷,也看过不少片子。依照她看片的经验来说……
    “这明显是多此一举,而且这人长相普通,自然这张脸也不可能引人嫉恨,为什么要毁了他的脸呢?”
    柳素忍着不适蹲下身,手指向戚城的脖颈处:“你看那。”
    只见柳素指向的地方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显然对方曾用过绳索类的攻击法器勒住戚城的脖颈。
    “他脖颈被人勒过,很有可能这人在斗法时不止用了剑。”
    经过柳素这一提,终于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难不成是鞭一类的法器?”
    “绫霄宗倒是用鞭,只是她们的鞭也没有这么粗壮的。”
    有人跟着分析起来。
    嘈杂的人声混着湿哒哒的水滴声,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不知为何,柳素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就像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甚至莫名让她有种她怕不是穿错书的感觉。
    越来越乱了,柳素站起身,莫名的想躺平。
    反正她也提醒过谢玄景了,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只要主线不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掠过戚城脸上的伤,柳素糟心的想:死的是她的仇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她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想通了这点,柳素也不再纠结:“可能是有私怨吧,指不定……”
    “我知道了!”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划他脸的肯定是个丑逼,才会嫉妒普通人的容貌!”
    好有道理。
    “说不定杀人的自己也被毁了容!”
    “毁容”二字落地,立马得到了不少弟子的赞同。只是各宗门之间,有毁了容修为又在金丹期左右,还恰好进了岑羲天的弟子么?
    众人的目光四处打量,掠过柳素几人身上,又极其自然的挪开。
    首先排除乾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相术一道需要平心静气的缘故,乾门弟子的颜值完全是各宗门平均线以上。哪怕是修宅术道的弟子,抛开那一身腱子肉,脸也是好看的,只是他们是另一种好看——糙汉美。
    柳素虽然觉得那弟子分析得有理,不过一旦相通人也不再纠结。
    “是友不是敌,死的是邪族,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言下之意便是不用深究,毕竟他们在岑羲天可干的事情还有很多,完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景元也是这个意思。
    “先把尸体处理了,我们再看接下来如何走。”
    两人配合默契,两三句就把事情安排清楚了,一大波人来得浩浩荡荡,走得也热热闹闹。白芨落在最后,看着有人来处理尸体,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口:“等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脸上的伤有些熟悉。
    心里莫名有一个荒唐的猜测,隔着半指的距离,白芨伸出手,对着伤口比划着什么。
    身后,景元去而复返:“师姐,你在做什么?”
    自从进了岩洞,景元就注意到白芨总是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如今又默默落在后面查探尸体,实在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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