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脸上红成一片,恼羞成怒道:“沈衡,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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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阮绵半睡半醒间被吵醒。
等她洗漱完换上衣服从卧室里出去,发现家里来了不少人。
而那些人,正把她的东西搬到外面。
阮绵急道:“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搬我的东西?不准搬。”
一群人面面相觑。
恰巧,林管家进来。
“太太,您醒了,”林管家几步上前,笑道,“先生吩咐把您的东西全部都搬回别墅里。”
阮绵转身跑回客房,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全部都不见了。
她又跑回主卧,里面依然空荡荡的。
阮绵把整间屋子都检查了一遍,察觉到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被搬空。
她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阮绵压抑着怒火:“沈衡呢?他在哪?”
林管家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阮绵,温声道:“先生已经回公司。出门前,先生特意嘱咐,说家里的厨师已经做好太太您最爱的早餐。”
阮绵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她还没和沈衡离婚,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摆脱他。
她想再试一试,要是沈衡依然不同意离婚,那、那她再想别的办法。
中午。
阮绵拿上林管家准备好的午饭,再一次去沈氏大厦。
看见送饭过来的人是阮绵,沈衡眉心微松。
阮绵把保温盒放在小餐桌上。
沈衡抬眸,看着她不说话。
想到自己的目的,阮绵咬了咬牙把饭菜摆好,冷声道:“好了。”
沈衡拿起筷子。
阮绵一直盯着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用完午餐。
饭后。
沈衡姿态悠闲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阮绵酝酿了好一会,道:“沈衡,关于离婚的事我想……”
沈衡打断她的话:“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
阮绵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们重新谈离婚的事。”
沈衡把她的手握住,一根根地仔细观察把玩着她的手指头。
她的十根手指头,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
“手指还疼吗?”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婚?”
两人同时开口。
沈衡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她拽入怀里再次问:“手指头还疼吗?”
阮绵:“……不疼了。”
沈衡轻抚过她的指甲,道:“嗯,以后中午可以给我做饭。”
原本打算和他谈离婚的事,此刻听见他提“中午做饭”,阮绵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个可怕的梦。
在梦里,沈衡这个混蛋就是天天逼着她做饭。
阮绵生气道:“我不给做饭,这辈子都不做,你别想着欺负我!”
她眼神凶狠地瞪着沈衡。
沈衡非常喜欢阮绵此刻凶巴巴的模样。
双眼瞪得极大,眼神十分凶狠,脸颊上满是绯色,气得微微鼓起。
仿佛只要他再敢提让她做饭的事,她就会扑上来狠狠地咬他几口。
沈衡心底蓦地有些后悔。
两年前他就应该把阮绵接回家,把她关在家里每天都把她逗生气,看她生气时漂亮的模样。
沈衡忍不住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
脸被捏得有些疼,阮绵一把抓住他的手,恼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我不喜欢做饭,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做饭,你也别想再欺负我!”
沈衡反握住她的手:“好。”
阮绵脸上的怒气滞了滞:“好什么呀?”
沈衡道:“以后都不需要你给我做饭。”
阮绵愣住,那些准备好的骂他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为什么答应了呀?他不是就爱用这种事欺负她吗?
阮绵脑海里莫名闪过梦中的片段,愣愣道:“你以后真的不会逼我给你做饭?”
“为什么要逼你?”沈衡道,“家里有厨师,你不想做就算了。”
阮绵想,可是在梦里你不是这样的呀。
等等。
阮绵羞恼道:“我要说的不是做饭的问题,是离婚的事,离婚。”
混蛋,总是说别的事情转移话题把她绕进去。
什么以后呀,等她和沈衡离婚,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阮绵拽着他的衣服:“我们谈离婚的事。”
沈衡抚着她的头发:“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和你谈离婚的事。”
阮绵心里一喜,很快又警惕道:“你先说是什么事。”
十分钟后。
沈衡的办工桌旁边多了张小桌子,桌面上摆着一沓白纸和一支笔。
阮绵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脑袋还有些转不过弯。
刚才沈衡说,只要她在这些白纸上写满他的名字,他就和她谈离婚的事。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简单到她怀疑沈衡在骗她。
阮绵抬头看着他,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没有骗我?只需要我在这些白纸上写满你的名字?”
沈衡:“嗯。”
阮绵拿起笔,立即低头写起来。
安鸣进来时,余光瞥了眼阮绵就收回视线。
“沈总,”安鸣压低声音,把一份婚礼邀请函递过去,“这是凯越的小林总送过来的婚礼请柬。”
沈衡随意看了眼。
阮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写沈衡名字的事情上,连中途谁进来和沈衡汇报工作,她都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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