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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浴桶内已加满热水,水面还飘着一些粉色花瓣,花瓣散发出甜丝丝的香味,沁人心脾。陆悯把林虞放到浴桶旁,嗦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含笑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虞面色一白,下意识将双手挡在胸口,做出防备的姿态。而后才想起她和陆悯是夫妻,夫妻之间合该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于是又把手放下来,小声道:“我、我自己来。”
    林虞哆哆嗦嗦去解胸口的鹅黄色衣带,平时轻扯一下就能解开的衣带,今日像是在跟她作对一样,怎么都解不开。她心下紧张,用力一拽,将活扣打成了死结。
    林虞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偷偷嘘了陆悯一眼。只他正直勾勾盯着她胸口看,潋滟的凤眸染上了一层红色。她不自在的躬了躬腰,含着胸无奈说道:“我解不开。”
    小姑娘眸中带怯,声音又娇又小,柔柔弱弱的。陆悯又想起了山间的离群索居小鹿,那样好看又那样可怜。他不由放缓声音道:“别急,我帮你。”
    话毕,将纤长的手指放到沉甸甸的凸起之上,他记得她还没有及笄,小小年纪怎么发育的这样好,像小山一样呢!山峰高耸,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勾的人移不开眼睛。
    林虞觉得胸口处像是着了火,热的厉害,心脏在胸腔内怦怦直跳,要跳出来一般。她不敢看放在胸口的大手,将目光投向挂在窗边的碧纱上,窗外有风,碧纱随风飘摇,晃晃荡荡,带来一丝凉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悯的声音在林虞耳边响起,他道:“解开了。”话毕移开手,衣带连同衣带桎梏着的长裙飘然落地。
    林虞身上只剩下了小衣和亵裤,墨绿色小衣堪堪裹住她身前的高耸隆起,露出圆润的肩膀和白生生的手臂。陆悯眯起眼睛,她果真像林间的小鹿,没一处不是美的。
    窗外透进来的风拂在林虞身上,她觉得凉丝丝的,不由将双臂交叉抱在身前。饶是这样,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颤栗。
    陆悯晦暗不清的目光在林虞身上扫了一遍,随即嗤笑一声,转身出了浴房。林虞心下放松,深深吁了一口气,而后像是脱了力一般,重重跌坐在塌上,
    陆悯走到寝屋,拿出床头暗格下的松木放在手中摩挲,雕个什么呢?脑中浮现出林虞身前的两座小山,那就雕两座山吧。他利索的操纵刻刀,没一会儿就刻出了山的雏形。
    陆悯喜欢木工,手艺也很好,十几岁的时候时间充裕,经常打家具。屋内的太师椅和拔步床都是他亲手打的。后来入了监察院,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再没有时间打家具,偶尔手痒了,也只是雕一些小东西过瘾。
    木屑零零散散掉在地面,慢慢积成一小堆。陆悯抬眸看向隔壁的浴房,提高声音道:“林虞,你怎么还没洗完,要不要我抱你出来?”
    不出所料,林虞的声音立马从浴房飘了出来:“洗完了,洗完了,我这就出来。”
    眨眼的功夫,林虞就穿着寝衣匆匆来到寝房,她走的太急,头发都没擦干,乌油油的黑发还滴答滴答淌着水珠。陆悯把雕了一半的松木放到八仙桌上,将林虞按在桌旁的杌子上,拿起手巾给她擦头发。
    林虞坐的很直,脊背僵僵的,像是在受刑一样。陆悯看着她绷地紧紧的小脸,不由轻笑出声,擦头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林虞腰都酸了,脖子挺的发硬,陆悯还在给她擦头发,他擦得很轻,动作轻盈温柔,像是在把玩有趣的物件。林虞抬头看向陆悯,只见他嘴角噙着笑,露出戏谑的表情。
    她这才知道陆悯在捉弄自己,小嘴一嘟,不再配合他,扭头到屋外的树荫下晾头发去了。
    白天站了半日规矩,又被陆悯捉弄了一番,林虞早早就上床休息去了。半夜时分,隐约听到一阵窸窣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举刀向陆悯砍去。
    林虞激灵一下,睡意全无,下意识翻了个身,趴在陆悯身上。娇软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前,陆悯蓄势待发的功力在仓促间收了回来,这样柔弱的人儿,可受不住他的攻击。
    电光火石之间,刺客的大刀砍了下来,陆悯搂住林虞向一旁翻滚,饶是他速度再快,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大刀斜斜划在林虞的手臂上,鲜血顷刻间就流了出来。
    陆悯清明的眸子蒙上一层愠色,伸出手一掌劈向刺客,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已魂归西方,变得血肉模糊。
    林虞只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疼,鲜血透过衣衫渗了出来。陆悯面沉如水,从衣裳下摆撕了一个布条,简单地帮林虞包扎了一下,而后打开门说了一声:“出来。”
    王来和两个黑衣人飘然而至,无声无息地跪在地上,陆悯命令道:“去宫里把乔院正请来。”
    王来应了声“遵命”,而后将目光瞥向屋内,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横躺在地上,娇滴滴的二夫人正苍白着脸,捂着小臂流泪。刺客把夫人伤着了?
    按说不应该呀,这些年来刺杀陆悯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全都被他一招毙命,没想到还有人能在陆悯旁边伤了夫人,那也算是少见的高手了。
    陆悯返回卧房,伸手擦掉林虞的眼泪,低声问道:“疼?”
    林虞点点头,抽泣道:“疼的厉害。”
    陆悯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知道疼还替我挡刀,你才多大呀,怎么尽学忠孝节义那一套,无论什么时候,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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