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这才腾出时间用饭,刚吃两口,就见王来匆匆而来,王来向她作了个揖,开口说道:“二夫人怎的还不回府,二爷寻您呐!”
林虞一顿,一天下来整个人都忙糊涂了,也顾不上给陆悯报个信,她咽下口中的饭食,对王来道:“我一会儿就回。”
吃完饭,又到卧房看了林杉一眼,林虞才乘马车回到陆府。府内已掌了灯,每隔一段距离,就亮起一盏灯。
陆府的灯是特制的,大小与普通的无异,形状却很独特,呈梅花状,烛火在内里燃烧,透过梅花外罩映出暖暖的光晕,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林虞一边走,一边看灯,走到拐弯处,蓦然撞到一个人身上。
那人身量很高,穿一袭黑色锦衣,锦衣外披着斗篷,斗篷随风而动,手中提着的灯笼也随风晃晃悠悠。林虞撞到他胸前,只觉得他身前的衣料凉沁沁的。
她后退一步,不好意思道:“二爷,天这样凉,您怎么出来等我了?”陆悯的身子未好利索,时不时还会咳嗽几声,哪里受得了秋日的寒凉
陆悯没有回答林虞的话,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抱怨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
林虞心里愧疚,赶忙解释:“姐姐生病了,我得……”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悯单手抱了起来,她长的娇小,像孩子一般坐在他的手臂上,被他抱着往寝屋走。
天虽晚了,却还有值夜的下人,林虞低头将小脸埋到陆悯的肩头,小声道:“二爷,您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好不好?”
陆悯没说话,变本加厉一般,伸手捏了捏她屁1股上的软肉,林虞身子一僵,再不敢言语,默默将脑袋伏到陆悯肩头,抬眸看向天际。漫天星子,闪闪烁烁,浩瀚晶亮,二人沐浴着星光回到寝屋。
屋内温暖如春,陆悯将林虞放到床上,捏着她的耳朵低声威胁:“你以后若是再回来的这样晚,我就抱着你在整个侯府走一圈。”
林虞刚刚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陆悯脸皮厚如城墙,还真干的出这样的事情,她可不想丢人现眼,成为旁人的笑柄。
她赶忙做保证:“二爷,我以后定会早早回家的,您不要在外人面前对我动手动脚,这样不好,有伤风化。”林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的低若蚊吟。
陆悯乜她一眼,小姑娘才多大呀,怎么跟个老夫子似的,天天将寡义廉耻挂在嘴边,无趣,真是无趣。
他不再理会林虞,转身躺到床上睡觉去了。林虞只当他是默认了,这才放下心。到浴房洗漱完以后,躺到陆悯身边,很快就进入梦乡。
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到床上,像是散了一屋子碎金,亮堂堂的。陆悯睁开眼,扭头一看,林虞还在酣睡。
她睡的很熟,双目微合,鼻尖带着一点红,像一只小小的奶猫。粉唇微微张开,娇娇嫩嫩,吐气如兰。
陆悯伸手在林虞鼻尖刮了一下,眯着眼吻上她的粉唇,林虞睡觉的时候脾气一向不大好,今日倒难得的温顺,张着小口任由陆悯采撷。
陆悯吻的心满意足,伸出手沿着林虞的嘴唇勾勒,她的唇小小的,却又很饱满,两片唇合起来,像一朵粉粉嫩嫩的桃花。
陆悯觉得好玩,轻轻在林虞的唇上捏了几下,而后翻了个身,想要坐起来。这时才发现左臂被林虞紧紧抱在怀里。
她像一只抱着玉米的小熊,唯恐玉米被偷走,两只手紧紧箍着陆悯的手臂,将他的手臂压在胸前。
陆悯抽了一下手臂,没抽出来,又抽了一下,还是没抽出来,林虞似乎感觉到了陆悯的动作,小嘴一撇,抱的更紧了。
陆悯哭笑不得,复又躺到床上,陪着林虞睡觉。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林虞才悠悠睡醒,她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只被她自己箍到胸前的手臂。
水盈盈的杏眸倏得就瞪大了,而后像是扔烫手山芋一样,把陆悯的手臂推了出去,还低下头,匆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待做完这一切,她才分出心思偷偷瞄了陆悯一眼,没成想他早就睡醒了,正睁着双眸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
林虞轻咳一声,将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故作镇定道:。“二爷今日醒的真早!”
陆悯懒懒道:“你醒的也早,刚刚未时就醒了呢!”
什么,未时?竟是连午饭都耽误了。
林虞赶紧坐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裳,一边穿一边问:“您用过午饭了没?”问完又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她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他自然没时间用饭!
她轻咳一声,不再说话,匆匆穿好自己的衣裳,又侍候陆悯穿衣裳,陆悯往她的右臂看了一眼,疑惑道:“你的伤口痊愈了?”
林虞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伤口已经脱痂,脱痂的地方粉粉的,按说已经无碍,却偏偏痒的很,她总不由自主想挠。
乔院正留下的药膏止疼效果很好,但似乎没有止痒的效果,她总是痒的抓心挠肺的。她明白不能挠,挠的话会留疤痕,却总也忍不住,比刚受伤时还要难受。
陆悯挑起眉头:“到底是痊愈了还是没有?”
林虞小声道:“算是痊愈了吧,就是有些痒!”
陆悯拉起她的手臂,把流云袖挽起来,低下头看了一眼,威胁道:“管好你自己,一下也不许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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