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园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摁住林虞,疯狂撕扯她的衣裳,交颈衣领被扯开,露出蝴蝶一般美丽的锁骨,细细长长一条,上方是一个深深的窝,路园凑到那个小窝处,狠狠嘬弄。
林虞静静躺在地上,身子纹丝不动,手臂上移,悄悄拔出头上的发簪,狠狠刺向路园的侧颈,鲜血喷涌而出,路园闷哼一声,他腾出一只手去摸侧颈,低头一瞧,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
他的眸中燃出火焰一般的光芒,抬手就给了林虞一个耳光,林虞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一时之间竟有些怔忪。
顷刻之间,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甩在她的另一侧脸颊,林虞闭上眼睛,拿着簪子胡乱扎起来,也不知扎在了哪里,只觉得身上一松,路园滚了下去。
她趁势爬起来,拔腿就往外跑,路园捂着汩汩流血的眼睛,对着洞外怒喊:“把那个贱人给我绑起来。”
林虞跑到洞外,只见四五男子堵在外面,蓄势以待。
她有些慌,出言威胁:“你们可知我是谁?我是监察院掌院陆悯的夫人,你们若是伤了我,陆悯定会诛你们的九族,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悯的名头,瑞朝无人不知,站在最左侧的男子瑟缩一下,将目光投向最前方那个长满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大汉攥紧拳头,开口道:“杀了这娘们,她若真是陆悯的女人,哥儿几个也就甭想活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干净净的解决掉她。”
说完抽出腰间大刀,向林虞挥去。阳光照在大刀上,投映出灼目的光芒,刺的林虞连眼睛都睁不开。
几片翠绿的柳叶势如疾风,飞旋而来,直直插入彪形大汉的身体,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魁梧的身体已轰然倒地。
第四十一章 藏
一道身影如闪电一般疾驰而来,那人身穿赤红色纱衣,身材颀长,墨黑的乌发披散在肩头随风飘动,他面如冠玉,五官精致,眉间一点红痣,妖冶生姿。美伦绝艳,如地域开出的曼陀罗,浑身散发着浓重的杀气。
杵在洞口的几个男子,被陆悯迫人的气场所震慑,身子瑟瑟发抖,两排牙齿磕在一起,咯吱咯吱直做响。
陆悯连正眼都没看他们,随手洒出一把柳叶,男子应声而倒,身体被柳叶穿出一个又一个血洞。
陆悯走到林虞身旁,伸手摸了摸她微肿的脸颊,确定她没有大碍后,凑到她身旁柔声道:“等我一会儿。”说完向山洞走去。
路园捂着被刺瞎的左眼,瞪大右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悯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于世人而言陆悯是活的邪魔,于他而言,陆悯却是最特殊的存在,他勾起唇角,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八岁那年,路园跟随长兄到沁国公府赴宴,宴席上众人你来我往互相敬酒,即使遇到了自己的死对头,也依然面不改色,言笑晏晏。众人皆虚伪,只有陆悯活的最肆意,他懒洋洋地斜倚在玫瑰椅上,盯着戏台看戏。
那时候陆悯已然成名,深受当今宠信,官员们殷勤小意的向他敬酒,他高兴了就喝一杯,若是看敬酒的人不顺眼,直接就沉下脸子,谁的面子也不给。
小小的路园,从此将陆悯置于心间,当做神一般的存在。什么忠孝节义,什么谦逊和煦,全是扯淡,做人当如陆悯,自在潇洒,全随心意。
后来他总是无意识模仿陆悯,没成想只养成了阴鸷的性子,本事却半分没学到。哪怕费心勾引林杉,也是看上了她是陆悯大姨的身份,原想靠着林杉接近陆悯,没成想被林虞给搅黄了。
路园恨林虞,恨不得吃其肉、啖其血,却没想到今日要因她而死。死就死吧,死在陆悯的手中,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陆悯走到路园跟前,眯起眼睛,笑盈盈问道:“你想如何死?”
这是路园离陆悯最近的一次,此生也就这一次了。他看向陆悯,盯着陆悯潋滟的凤眸,乞求道:“能不能痛快一些?”
陆悯摇摇头,慢悠悠道:“自然不能。”
呵,那还问他作甚。路园撇撇嘴。
咔嚓一声,手腕被折断,接着是脚腕,而后一支匕首探进路园的肌理,精准的挑断他的筋络,路园疼的汗水连连,却紧咬着嘴唇压下痛苦的声音。
匕首在眼前挥过,路园仅存的那只眼睛也被生生剜了出来,世界坠入黑暗。
鲜血将洞穴内染的红艳艳的,路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一点、一点,终于归于沉寂。
陆悯走到洞口,手上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也无,但他还是觉得脏。王来端着一盆清水候在那里,他走上前,仔仔细细净了手,用白手巾将手擦干净,沉声道:“将洞内的东西,拿去喂狗。”
王来点点头,走进山洞,山洞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柴火堆旁软软摊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说是尸体,其实体内的骨头早已和肉身分离,只是一具肉身皮囊。
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王来,也觉得头皮发麻。幸好夫人安然无恙,若真有个好歹,他真不知道掌院大人会做出怎样的疯癫事情。
一个时辰以前,车夫把林虞被人掳走的消息带给陆悯。喜怒不形色的陆悯,当场就变了脸色,立马发出命令,令整个监察院全员出动,寻找林虞。监察院把长安翻了个底朝天,这才查到林虞的行踪,所幸速度够快,及时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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