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将衣领微微扯开一些,踱到窗边给茉莉浇水,茉莉畏寒,前几日差点被冻死,烧了地龙后,立马又变的绿油油的,还结了几个小小的花苞。花苞被热气一熏,散发出幽幽的香味。
陆悯将外衣脱掉,斜斜躺在床上,以手支颌,眯眼看着林虞,懒懒道:“你热不热?”
林虞点点头:“热的。”
“既然热,为什么不把衣裳脱掉?”陆悯的声音低低的,即使说浑话,听起来也是一本正经的强调。
林虞脸一红,不由拢了拢衣襟,背对着陆悯,只管侍弄花草,她磕磕巴巴道:“这会儿又不太热了。”
“哦——”陆悯拉长声音应了一声,慢悠悠坐起身来,趿上木屐走到林虞身边。他们离得很近,林虞只觉得身后热腾腾的,不由往前挪了一点。
陆悯跟上去,站在侧旁,凝视着林虞拢在一起的衣襟,她今日的衣裳是月白色的,交领处绣了一朵深蓝色的蝴蝶,蝴蝶鼓囊囊的,展翅欲飞。
陆悯伸手摩挲着那蝴蝶,慢慢拨开衣襟,探了进去。林虞瞪他一眼,刚要说话,只见陆悯已把手抽了出来,手上汗津津的,他含笑看向林虞,问道:“你真的不热?”
林虞耳朵一红,把脑袋扭向一旁,纤细的脖颈看起来更加修长。陆悯轻笑,慢条斯理勾开她的衣带,一边解一边道:“热了就少穿一点,穿这么厚做什么?”
他的手指很灵活,说话间就把林虞的外衣剥了下来。二人站在窗边,屋内点着亮堂堂的灯,外面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二人的影子,林虞不想点眼,扭身走向圆床,并将四周的帷幔放了下来。
陆悯笑嘻嘻跟上去,钻到账内,把林虞勾在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柏子味,冷冽清香,林虞很喜欢这个味道,闻着这个味道,她觉得十分安心,她犹豫一下,慢慢伸出手臂,搂住陆悯的劲腰。
男子的腰和女子的大相径庭,劲瘦有力,似乎蕴含着无限的力量,林虞摁了一下,硬邦邦的,都摁不下去呢!
陆悯感觉到小姑娘的小动作,不由轻笑起来,将衣带解开,舒展着身体,任由她探索。小姑娘胆子大了很多,摸摸这里,戳戳那里,当真是有无限的好奇心。突然间,林虞顿了一下,而后便有一丝血腥味从她腿1间溢出来。
小腹坠痛难当,似乎有一把剪子在里面绞动,疼得简直要人命,腿1间有液体渗出来,淅淅沥沥,氤得亵裤也湿哒哒的。林虞轻颤一下,将粉嫩的嘴唇咬出一条白线,她意识到自己来癸水了。
林虞捂着小腹站起身来,撩开帷帐,想到浴房查看。不料陆悯也随她站起身来,拉住她,将手伸了进去。
林虞大骇,黑着脸瞪向陆悯,声音里带着五分怒意五分惊讶,喝道:“陆悯,你干什么?”
陆悯不置可否,将手指抽出来,上面果然沾了几丝鲜红,他盯着手指看了一瞬,眸中慢慢漾出笑意,认真问道:“小腹是不是很疼?”
第四十九章 跟踪
林虞没理他,趿上木屐快步走到浴房,将亵裤脱下来,上面沾了好些血,腿间也腻腻滑滑的,一点都不舒服,这、这、应该用月事带了吧。
思忖间,房门被人打开,林虞赶忙挪到浴桶后,坐到绣墩上,半人高的浴桶挡住她的身体,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圆脑袋。
她瞪着陆悯,提高声音道:“你快出去!”
难得的,陆悯没有逗弄她,他将一条干净的亵裤放到进门处,转过身背对着林虞,温声道:“你不要害怕,每个女子都会来癸水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林虞当然知道这个,她只是不知道现下该怎么办。她挪动身子,绣墩上湿漉漉一片,说话的功夫,绣墩都被她染脏了呢!
这时只听陆悯道:“你先换上干净的亵裤,我这就让人去烧热水,等热水送过来了,你清洗一下,换上月事带即可。”
林虞顿时就红了脸,他一个七尺男儿,倒是比自己还要懂。同时心里又莫名有些不舒服,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莫不是以前还伺候过旁的来癸水的女子?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胸腔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炙得人直想发脾气,林虞轻哼一声,半句话都不想说了。
陆悯只当她不好意思,倒也没多想,起身出了屋子。房门被关上,林虞这才挪到进门处,换上陆悯适才拿进来的亵裤。
初冬的夜晚很是寂静,冷潇潇一片,厨房却灯火通明。芫荽气呼呼坐在一侧,盯着小丫鬟烧水。黑着脸道:“大冷的天也不消停,见天儿的要热水。”小姐身子骨都没长开,若是受不住可如何是好?
芫荽想爬二爷的床,嫉妒二夫人得宠的谣言,早已在凌园传的沸沸扬扬。小丫鬟被她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来无妄之灾,只低着头,一个劲儿的拉风箱。
风箱“呼啦、呼啦”地响着,火苗越来越旺,旺得直往灶台外面蹿。这时林虞的陪房钱嬷嬷站在厨房外,向芫荽招了招手。
钱嬷嬷资历老,人又忠厚,芫荽十分敬重她,赶紧站起身,迎了出去。钱嬷嬷俯身在芫荽耳边低语几句。
芫荽一喜,不由站直身体,声音也拔高了一些:“什么,您的意思是小姐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钱嬷嬷捂住了嘴,钱嬷嬷无奈道:“我的祖宗,你小点声。”芫荽年纪小,自己都还来癸水,自然不懂得该怎么伺候,钱嬷嬷本想亲自去侍候林虞的,但一想到林虞用惯了芫荽,自己去了,林虞难免别扭,这才匆匆到厨房找芫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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