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把林遂的册子往旁边一推,滚蛋吧,睡都睡了,还教个屁。
她心安理得地看起了自己的演讲资料。
半小时后,有的帮扶小组已经学完开始走人了。
姜晚看见林遂还在睡,嘴里嘟囔了一声,也打算拎包开溜,她小心翼翼地挪开椅子,生怕把林遂给吵醒了。
结果刚转身,身后就响起了林遂索命一般的声音,“要跑啊?”
靠!
姜晚收起脸上要跑路的庆幸,安安分分地转身,低头装包子样,声音闷闷的,“我看你睡着了……”
林遂:“怎么,我睡着了你就可以跑了?”
姜晚:不跑怎么的,留在这等你睡醒折磨我啊。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继续装包子,然后就等着林遂让她滚了。
林遂看着对面女生一副不说话的怂样,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低头瞥了眼被推到自己桌面上的习题册,丝毫未乱,一看女生根本就没看。
他神情冷了冷,连着语气都带上了不悦,一语双关道:“就这么不待见我。”
姜晚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教他学习的事情,她摇了摇头。
不是不待见你,是你脑子朽木不可雕。
林遂看见眼前的包子摇了摇头,心情舒缓了许多。
他扣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堆起来的习题册上,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学习?”
姜晚:“……”
学习,你学个屁,你两眼一抓瞎,成绩说不定都没她上辈子好呢。
林遂见女生又恢复成了包子样,意识到逗也逗过了,再接着逗就该哭了。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行了,你走吧。”
姜晚麻溜地就从后门出去了,身后传来林遂补充的声音,“明天你可得教我点什么,不然……”
姜晚脚步飞快,林遂后边说的什么,她早就听不见了,心里想的就是赶紧回家,今天系统让她学的内容还没看完呢,今晚又不知道要熬到几点了。
深夜,姜晚学完系统给她规划的内容,躺在床上,脑袋晕乎乎的。
她做了个梦,梦到了上辈子,林遂把她关在大房子里,逼她看书学习,她不看,还怼他,“你个大学都没上的文盲,有资格让我看书?”
刚说完,坐在办公椅上的林遂一把拉过她,把她压坐到他腿上,头枕在她肩上,环在怀里一样搂着她,逼她看书,他念一句,还让她跟着念一句,她不念,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就搂紧了几分,最后憋得她快喘不上气了,只能一句句跟着念。
姜晚瞬间惊醒,意识到是做梦后,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嘴里喃喃着,“林遂你个狗贼。”
姜晚一晚上都没睡好,久违地做了一整晚关于林遂的噩梦。
第二天早读时,她成功迟到了,并被罚站在了走廊。
林遂透过窗户,看见门外站着的姜晚,抿着唇,脸上却没什么委屈,逆光之下,连发丝都染上了朝阳的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
姜晚:林遂你个大学都没上过的文盲!
上辈子林遂:……
搂过,压倒,“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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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叨叨:
救命啊,从开文就说要换封面,现在都四万字了,还没换[滑跪]
我也不知道我在磨叽个什么东西[揪头发]
第20章
姜晚站在走廊里,看着阳台外面的风景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被罚站,上辈子是没人罚她,这辈子换上了好学生的人设后,一个多月来从没迟到过,就连她爸妈都放心她自己起床了。
结果昨天晚上因为噩梦缠身,一直没睡好,快凌晨了才睡得安稳了一点,可惜一睁眼就迟了,现在还被罚站,而噩梦的罪魁祸首……
姜晚转头,发现林遂撑着脑袋,眼皮耷拉,一大早就一副懒散公子哥的模样,颓废到没救了,男生转头,和她四目相对,他唇角弯了弯,上下嘴唇一动。
姜晚皱眉,辨认了一下,好像是,早安?
姜晚:“……”
靠,这狗男人在调侃她。
林遂说完早安后,就看见女生闪躲的眼神,心里直想笑。
她还真是不禁逗。
……
上午,李育趁着课间来提醒了一下演讲比赛提前的事情,班上参赛的同学都开始慌了。
以往的演讲比赛,起码是报名后半个月才会举行,而这次,因为后续的教学大检查,把往常的演讲比赛给提前了一周,直接被提到了这周五。
“啊,我刚选好主题,稿子都没写呢。”
“别说了,我主题都没定呢。”
“那还比个什么啊。”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肯定都一样。”
何成周来找林遂的时候,正看见林遂撑着脑袋,歪头看着自己的同桌,那眼里的新奇,简直就像猫看见逗猫棒一样,太过□□裸,就差黏上去了。
太丢脸了,何成周一拍林遂的肩膀,试图吸引他注意,“遂哥,走啊,出去晒太阳。”
林遂“啧”了一声,挥开何成周的手,懒得理他。
姜晚闻声,也转过头来,发现是何成周后,又没什么情绪地把头转回去了。
何成周,她上辈子就见过很多次了,嘴欠嗖嗖的,对林遂却是一等一的好,上辈子她逃跑住酒店,好几次都是被何成周这厮用关系查出来,最后给林遂打小报告,给她抓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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