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翻飞间,姜晚恍惚想起了上辈子……
她也是会跳舞的。
上辈子,樊语芙性格开朗,再加上从来没什么身份地位的限制,毕业回国后,酒肉朋友成群,天天换花样玩。
有段时间樊语芙迷上了跳爵士,风风火火报了班,跟着私教老师练了没多久,就开始厚脸皮地跟着老师到处表演。哪怕水平不平,跳得不怎么样,但樊语芙根本不在乎,玩得开心就行了。
而那段时间,林遂忙于工作,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姜晚一个人闲着没事,干脆跑到樊语芙家蹭住。
结果从早到晚,天天看樊语芙跳爵士,时间一长,姜晚竟然也开始感兴趣了。跟着樊语芙学过一段时间后,她也能跟着有模有样地扭了起来,后来还被樊语芙调侃。
“实在是你现在结婚了,不然你这样的跟我去跳一场,那得多少人拜倒在你裙下啊。”
当时,她还吐槽樊语芙不正经,带坏良家妇女。结果事实证明,身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姜晩没抵住樊语芙的唠叨和诱惑,真的被樊语芙带着去一家新开业的高端酒吧跳了一场。
“小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樊语芙:“没事,就是玩儿,这老板是我私教老师好朋友,没关系的。”
姜晚有点担心,“可是……”
“哎呦,真没事,”樊语芙帮姜晚戴上面具,“这不还有面具吗,放心,就算你老公来了,他都认不出你来。”
不知道是不是樊语芙的嘴开过光,那天晚上,出差一个多月的林遂回来了。
姜晚戴着面具,酣酣畅淋漓地跳完一场,底下掌声四起后,她也真心地笑了起来。
姜晩一直知道自己读书不行,所以对于学习成绩也一直不在意,难得学起跳舞来这么顺利,等她真的和樊语芙一起开跳之后,那种成就感,是姜晩很久都没体会过的。
氛围灯时亮时暗,谢幕时,姜晚鞠完躬站起身,正巧氛围灯照到角落里,男人白色的衬衫被灯染得全红,他正端着杯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上。
明明有面具,还换了衣服,但姜晚就是觉得林遂好像认出她了……
这要是让林遂知道,她趁他出差跑外面来疯玩,不知道要被提着衣领阴阳怪气多久了。
表演结束后,姜晚匆匆下台想跑。
“小晚,怎么了。”
姜晚欲哭无泪,“林遂在下面。”
“不会吧,你不是说他出差去了吗?”
“对啊,昨天晚上我还问过管家,没说他要回来啊。”
姜晚转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小芙,我先回去了啊,我衣服什么的先放你家,下次去拿。”
“行行行,你赶紧回去吧。”
樊语芙看着姜晚离开的背影,嫌弃道,“你这哪是结婚,你这是回去坐牢啊。”
姜晚摘了面具,套了个风衣出门,打算拦辆车回家。
结果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车边站着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领口没扣,袖子也卷了上去,一看就是匆忙出门来的。
是她一个多月没见的老公。
完蛋,姜晚心里暗骂一声点背,然后就开始缓缓转身,打算抄个小道去后门。
刚转身,身后就响起了命符般的声音。
“姜晚。”
姜晚浑身一顿,随即想到什么,又继续往前走。
林遂诈她呢,姜晚想,他不一定知道是自己,以前这样被他诈过很多次了。
“老婆。”
姜晚自我催眠,林遂喊的不是她。
“林太太,林遂的老婆,姜晚,你再不过来,我可什么都喊得出来了……”
姜晚咬牙,自暴自弃地转身跑到林遂身边,捂住了他的嘴,“丢人啊,你小点声。”
下一秒,姜晚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亲了亲,她疑惑转头,却清清楚楚看见了林遂眼里的欲望。
他声音低沉,略带哑意:“阿姨说你这段时间都不在家。”
姜晚理直气壮,开始控诉,“我去小芙家了,你又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随即腰被搂紧,肩上多了个脑袋,“我错了老婆,以后多陪陪你,回家来住吧,好不好?”
声音带着鼻息,居然像在撒娇。
姜晚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感觉腰间的手紧了紧。
“你这身裙子没见过,”耳边被人吹了口气,男人声音哑道,“真好看。”
那时候,她和林遂,还是小别胜新婚……
……
樊语芙排练完,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一起往外走去。
晚自习已经结束一个小时了,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整个校园都变得空旷起来,只有校门处亮着几盏路灯。
樊语芙:“怪冷清的,小晚,幸亏有你等我。”
姜晚:“一起走安全,免得像上次一样……”
说起上次,樊语芙感慨道:“上次还真是幸运,能遇上林遂,虽然林遂也不是什么好……”
两人走出校门,樊语芙话还没说完,两束车灯突然亮起,直直照在樊语芙和姜晚身上。
四周寂静无人,校门外的大广场上,只有樊语芙和姜晚,外加一辆突然亮起车灯的车。
猛烈的灯光让姜晚和樊语芙不适地眯起了眼。
樊语芙攥紧了姜晚的胳膊,有点紧张,“小晚,是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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