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看向何成周,开门见山问道:“林遂的病是什么情况?”
她需要知道林遂现阶段是什么情况,即便发病也有程度轻重的说法,她记得,上辈子林遂病情渐渐恶化,时常头痛,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行为,都是从他们婚后第三年开始的。
而现在,他们甚至还没毕业……
何成周看了姜晚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云柔却率先开口,“姜晚,你还好意思来问林遂吗?”
姜晚疑惑转头,这是云柔第一次直接说她,就像是撕下了伪装一样,不管不顾。
云柔语气急促,像在质问,“林遂这次发病,本来捂得严严实实的,学校这边,只有你一个人去了,为什么林遂发病的消息可以传得这么快。”
云柔看着对面女生一脸迷茫和无辜,神色暗了暗。
她到今天早上才从家里人嘴里听到林遂发病的事,还是在他生日宴会当天,而且居然学校这边有同学能去林遂家的私人宴会,而那个人,是姜晚……
她凭什么?
姜晚看了云柔一眼,清清楚楚地从她脸上看到了愤怒,以及一丝不甘……
姜晚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云柔瞪了姜晚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何成周开口阻拦,“云柔,你想问的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林家问吧。”
“可是……”云柔急急看向何成周,却又被何成周眼里的冷漠给吓退了,只能咬牙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离开前,姜晚看见云柔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警告。
姜晚看向何成周,再次重复问道:“林遂的病是什么情况?那天生日会上发生了什么?”
何成周深深看了姜晚一眼,到底还是开口了。
“其实也不怪你,我相信学校这边的事情不是你传出来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何成周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不过林遂当时发病也确实是因为你。”
“因为我?”
“嗯,”何成周把当天的情况和姜晚讲了一遍,但隐去了林遂发病的表现,以及被家里保镖扭送上楼的事情。
“他看似是因为有人拦他而生气,实际上……他是对自己生气,生气他看似风光,实际束手束脚,根本无能为力,自己的生日会,连自己请来的同学都留不住。”
何成周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喊你了,现在连我都联系不上林遂了,大概是被关在家里了。”
闻言,姜晚倒是愣住了,原来林遂以前还有这样的心结……
姜晚:“那之后呢?”
何成周:“等着吧,等林遂他爸气消了,应该就没事了。”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新情况我再告诉你。”
“好。”
姜晚愣愣转身,却突然被喊住。
何成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姜晚,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帮他。”
“他只听得进你的话……”
“……”
姜晚走了很远,耳边却一直回响着何成周的话。
“他只听得进你的话……”
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那时候,林遂刚在庭华集团上位,林爸刚过世没多久,部分人就开始不服林遂,时常找他的麻烦。那段时间,林遂回家时心情阴郁的频率大幅上涨。
有一天大半夜,林遂给她打电话,等她接起来,说话的却是何成周。
“嫂子,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啊。”
话筒那边闹哄哄的,还有人开酒瓶盖的声音。姜晚皱眉,心情不爽,她在家熬夜等林遂回家,他倒好,跟人跑出去喝酒了……
姜晚没好气道:“做什么?”
何成周:“遂哥喝多了,赖这不走了,你要不要来把他领走?”
姜晚冷哼一声,“不领,你都带不走,我一个女的能挪得动他吗?”
何成周声音弱了弱,“你来吧,遂哥他现在,只听得进你的话了……”
“……知道了。”
等姜晚赶到何成周说的地方,一进包厢门就看见倒在沙发上的林遂,皱眉,表情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何成周见姜晚进来,连忙好声好气地把她引到林遂身边,然后一个转身溜了。
姜晚皱眉,嫌弃地走到林遂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林遂,赶紧起来,回家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没动,依旧眉头紧闭,姜晚凑近了看,却发现林遂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再结合林遂这虚弱无力的模样,姜晚随即用力把林遂从沙发上扯起,然后顺手把他衬衫扣子给解了。
解到一半,手突然被人抓住,力度大到她根本挣不脱。姜晚抬头,发现林遂眯着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却在看见她后,瞬间就松了手,甚至还有点茫然。
“你,怎么来了?”
姜晚没理他,径直上手扯开了林遂的衬衫,然后就看到红成一片的胸膛。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遂,我跟你说过,你容易过敏,不能混着酒喝,你看看你喝了多少?”
“喝喝喝,迟早喝死你得了,等你喝死了我就继承你的财产当富婆去。”
林遂酒劲正上头,耳边嗡嗡的也没听清姜晚在说什么,只愣愣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女人。
身形窈窕,面容姣好,那一双眼睛,即便在晚上也是亮闪闪的,他看着看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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